惠茹将高脚椅让出,禹望坐了上去。
惠茹将她的话筒给了禹望,自己重新拿了个话筒,站在了禹望身后,跟吹萨克斯的大胡子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准备给禹望伴唱。
禹望嘴角划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暗自放松了一下嗓子,便转过身,对着已经准备好的惠茹和乐队点了点头。
蹦蹦蹦……
伴随着一阵架子鼓的鼓点声,歌手汪峰的歌曲《花火》响起,这首歌本来还不算特别摇滚,不过,在禹望的要求下,这次乐队的配乐加大了力道,显得很是疯狂。
配乐响起,禹望开唱。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包含所有荒谬和疯狂,像个孩子一样满怀悲伤,静悄悄地熟睡在大地上。现在我有些倦了,倦得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滚动炽热的花火。”
“看着眼前欢笑骄傲的人群,心中泛起汹涌的浪花,跳着放荡的舞蹈穿行在旷野,感到狂野而破碎的辉煌。现在我有些醉了,醉得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暴烈炽热的花火。蓝色的梦睡在静静驶过的小车里,漂亮的孩子迷失在小路上,这是一个永恒美丽的生活,没有眼泪,没有哀伤,”
“看着眼前欢笑骄傲的人群,心中泛起汹涌的浪花,跳着放荡的舞蹈穿行在旷野,感到狂野而破碎的辉煌。现在我有些倦了,倦得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滚动炽热的花火。现在我有些醉了,醉得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暴烈炽热的花火。”
“……”
狂暴的音乐中,禹望略显疯狂地唱着,倒不是他本意如此,而是他唱着唱着就情不自禁展现出了这一面。
伴唱的惠茹唱得很好听,可跟禹望的歌声相比,顿时差了很多,原本惠茹还以为禹望只是一个闲着没事闹着玩的公子哥,以为禹望唱歌哪怕不难听,也绝对好听不到哪里去,因为如此,她原本还打算在伴唱中尽量用自己的声音去给禹望的歌声修补缺漏,至少不能太难听,可现在,当她听到禹望的歌声,顿时有些晕眩了,只觉得自己的歌声完全被比了下去,在禹望的歌声面前,她的声音完全沦为了一种陪衬。
禹望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先的他虽然唱歌不难听,也好听不到哪儿去,不像现在,他唱出来的歌声非但很流畅,且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情不自禁沉醉的沙哑,落到高音的时候,沙哑中又能猛地爆发出一种沁人心扉的嘹亮,宛如……宛如一阵狼啸,带着一种狼的魅力,这样的歌声,仿佛将这个酒吧给变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旷野似的。
他是一匹狼,行走在无边的旷野中,他唱着一种狼的精神,带着一匹狼的孤独。
禹望可以对天发誓,这样的效果,绝非他故意为之,这样的情况,绝非他刻意做出,他只是唱着唱着,不经意间就唤醒了体内的那匹黑色饿狼,继而受到了黑色饿狼的影响,无论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还是心里具备的情感,都变得如同一匹饿狼般。
原本,现场的客人因为方才禹望在卫生间打人的可怕表现,见禹望唱歌都不敢做声,偶尔鼓掌也是冲着禹望的威猛去的,可听着听着,纷纷情不自禁鼓起掌来,甚至还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喝彩声,他们还从未听到过如此迷人的歌声,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忧郁,偏偏又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玄妙……
包括雏菊和粉牡丹在内的所有小姐们,甚至不少到酒吧消费的美女客人,望向舞台上禹望的目光,都不由带着一种崇拜,像是能散发出花火似的,一副痴迷的样子。
众人纷纷在心里感叹着:“这才是摇滚,这才是唱摇滚的歌手……”甚至有人开始怀疑禹望本身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歌手,以他展现出来的这种水平,很多所谓的摇滚明星歌声,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即便是本来已经对禹望很有成见的主管冯少强,也为禹望的歌声所深深倾倒,不禁开始怀疑禹望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如果今晚禹望没有得罪唐辉,如果禹望本身又没有多大的背景后台,那么,冯少强一定会想方设法将禹望留下,哪怕多出几倍的钱,也会让禹望在某个爵士乐酒吧做驻唱歌手,他完全相信,一旦禹望在酒吧里驻唱了,某个爵士乐酒吧的生意必定会比以前增长很多。
可惜没有如果,因为禹望今晚是实实在在得罪了唐辉,甚至还打了唐辉,挣钱虽然要紧,前提是这钱能够安全的挣到,禹望哪怕唱得再好,还不至于让冯少强为了他就跟唐辉对着干,冯少强自知自己不是唐辉的对手。
望着下面众人的反应,再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惠茹和乐队成员的反应,感受着那些惊诧而又炽热的目光,禹望哭笑不得,心里感叹着:“真他娘的见鬼了,明明不想高调,偏偏还是太高调了啊,不过是唱一首歌罢了,有必要这样吗?唉,看来体内多了一匹黑色饿狼真是应该注意了,以后行事必须得小翼些才行,只是一点点小翼,太小翼了我也不喜欢。”
一阵热烈的掌声落下,现场又重新陷入了安静,禹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