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一侧便是安全通道。
狼头青年显然低估了严梦欣两人的彪悍程度,李茉莉被抓着手腕,手足并用的反击,而旁边的严梦欣则宛如一只牝兽,让想上来拽着她去安全通道的黄毛一时没有办法。
“麻痹。”
被李茉莉的指尖抓出了几条红痕的狼头青年,见从厕所出来的男人或女人都驻足围观,恼怒地喝道:“看你们麻痹,上完厕所就走开。”又对着想要拽着严梦欣的黄毛道:“明子,下点狠手的,带走啦。”
上卫生间的人见两方都刺有纹身,知道都是混社会的,也没几人对严梦欣两女同情,看了几眼便走开。
狼头青年抓着李茉莉的手腕,见这小太妹还不知好歹的对他又抓又挠,反手一个巴掌打到李茉莉的脸上,恶狠狠地道:“还反手,麻痹的,等下搞死你。”
再拽着走了两步,狼头青年突然停住。
一只手按在他的脸上。
一个浑身邪气的男人正气凌然的叱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干嘛?人家妹子不同意,你们动手动脚的干什么?还打人家妹子巴掌?”
“你特么谁啊?”
狼头青年的脸被那只手按着,从手指缝隙里看到对方是一个穿着T恤的男人,恶狠狠地道:“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吗?”
砰。
狼头青年这句话刚说完,后脑勺一疼,被那个男人拿着手将他的头撞到一旁的墙壁上,然后那个男人对着狼头青年拽着手腕的李茉莉笑吟吟道:“妹子,又见面了。”
……
……
几天没有洗过,淋过雨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前胸印有灰太狼图案的T恤,沙滩大裤衩再加上一双拖鞋。
这是朱邪的时尚装扮。
朱邪脸上的笑容优雅而和煦,就如朝阳升起来时那份初暖,他右手将狼头青年按在墙壁上,左手放在裤兜里,嘴里则咬着那一束香槟玫瑰,甩了一下飘逸的发型,深情款款的看着一旁的严梦欣,唤道:“欣欣……”
刚要再说话,那被朱邪按在墙上,后脑勺被撞得疼痛难耐的狼头青年又叫骂一声,奋力挣扎着道:“你麻痹啊,放开……”
砰。
朱邪以五指抓着狼头青年的面颊,将他后脑勺抓离一点,再砰地按到墙壁上去,这一把的力道比上把重点,将狼头青年砸得脑际星星直冒,朱邪嘴里叱喝他道:“别说话。”
“卧槽尼玛。”
旁边的两个黄毛见狼头青年被朱邪如此羞辱,一脸的狰狞从两侧上来,那被严梦欣踢得重伤的黄毛更是嘴里脏话连冒,一脚就飞踹过来。
砰砰。
朱邪看也不看这两个黄毛一眼,摆出的姿势也没有一点变化,只是一脚随意踢出,便将这两个黄毛连着踹到一起,倒在地上哎哟直唤。
马达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李茉莉则挣脱了狼头青年抓着他的手,慌慌忙忙的跑到严梦欣身旁,刚才对着三个青年混混没有一点畏惧,反倒泼辣非常的李茉莉,此时眼神里面望着朱邪带着一丝怯怯,即便这个男人现在对着她笑得如此优雅而和煦。
“咸湿大叔?”
严梦欣有些气喘吁吁,她有些想不到在医院里面也能碰到朱邪,眼瞳有些睁大,不过转瞬就咬牙切齿起来。
“是我,欣欣。”
倘若是以前,严梦欣喊他大叔,那自诩为时尚潮男的朱邪自然是不乐意的,他哪有那么老土嘛,不过现在的朱邪优雅而和煦的笑容仍挂着脸上,连看着严梦欣的那份深情款款也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更浓了。
“喜欢这束香槟玫瑰吗?”
朱邪拿着左手将嘴里咬着的香槟玫瑰取下来,递到严梦欣视野面前,声音更加温柔起来,道:“欣欣,你知道吗?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场面有些诡异的静谧。
这是表白呀?
马达站在旁边张大了嘴巴,面目表情有些呆滞,朱邪嘴里的这些话,马达并不陌生,这是他们两人在花店买花的时候,花店老板所说的香槟玫瑰的花语,其寓意是我只钟情你一人。
只是,邪少你这么做真的好么?
李茉莉也把嘴儿张开了,她旁边的严梦欣则呆了一呆,然后又感觉被朱邪这个咸湿大叔调戏了,怒道:“你麻痹的蛇精病啊你?”然后一脚飞起将朱邪手里的香槟玫瑰踹飞到一旁,花瓣溅落了两个黄毛一脸。
“欣欣。”
朱邪手收得快,并没有被严梦欣踢中,他优雅而和煦的笑容变作了忧郁的悲伤,道:“你不能这么无情,这么冷酷,这么无理取闹,你不能恨我,你不能因为我这么爱你而恨我。”
马达悄悄在旁边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
邪少。
这是琼瑶阿姨的琼瑶剧里面的经典台词,你酱紫不好吧?
“麻痹的咸湿大叔。”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