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7日,D的通讯五)
在平台上的所有的人都朝哲人阿里里望去。
“阿里里,你有办法?”皮特·农卡卜焦急地问道,“如果我们动作快一些的话,那你只要争取到两朵木漆花的开花时间,卡律布狄斯也应该能准备好!”
阿里里转向阿鲁达说道:“你知道驯服箭熊的口令吗?”
“驯服箭熊的口令?”阿鲁达一愣,“有这种东西?”
“是的。”哲人阿里里点头道,“箭熊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猛兽,自从第一代勇士奇奇微把箭熊交给下一任酋长的时候,就把驯服箭熊的口令也传了下来,世世代代的酋长,只有凭着这口令,才能驱使箭熊为他效命。”
“如果是这样,那只有继承酋长之位的人才知道这口令。”阿鲁达说道,“阿莱姆或许也知道,因为我们的父亲死得太突然,可能都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口令传授给他。我就更不知道了。”
通灵塔前,蜡黄的月光下,一头比通灵塔还要高的巨兽正一步一步逼近。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大脑竟然还有闲暇堆积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孩子,正打算推倒一座积木搭起来的建筑物。在那孩子的眼里,这座积木建筑只需轻轻一碰就会立刻坍塌成一堆碎片……
“虽然你不知道,但你可以去询问。”阿里里说道。
“找谁去问?”阿鲁达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这个捋着自己的红色胡须的老头,“难道要我现在去问不省人事的阿莱姆吗?”
“不,”阿里里咧嘴一笑,“还有一个人你可以问。”
“是谁?”
“你的父亲,前任酋长阿楚。”阿里里缓缓说道。
阿鲁达怔怔地望着他:“真是疯了……我不想对你无礼,但你难道真的疯了吗,哲人阿里里?”
哲人阿里里朝皮特·农卡卜使了个眼色,说道:“老朋友,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皮特一把抓起阿鲁达的手,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他就不由分说地拉着阿鲁达往塔里走去。
阿鲁达不解地望着阿里里,当阿里里向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时,他终于顺从地跟着皮特·农卡卜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哲人阿里里?”阿奇阿奇问道。
“你们难道忘了这座塔的名字吗?”阿里里捋须说道。
“通灵……难道说——”
“是的,农卡卜家族所属的职业就是通灵师,他们所具有的一种独门秘技,就是可以让人与他的已经去世的上一辈祖先,也就是父母,进行短暂的对话。”
“你是说,阿鲁达可以与已经死去十年的酋长阿楚对话?”
“没错,这就是我要让皮特办到的事,阿鲁达必须从阿楚那里问来驯服箭熊的口令。这样才能阻止箭熊的攻击。”
“这——这可能吗?”我将信将疑地问道,“死去的人毕竟已经死去了,怎么可能再把他召唤出来你呢?”
“这是你们外界的人的看法吗?”哲人阿里里看了我一眼,说道,“死去的人如果就这么死去了,那他生前所积攒的智慧与精神还有什么价值?”
“如果你要说人死后,他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会到处游荡,那我就无法反驳你了。”我说道。
“不,关于灵魂,在哲人会议里,我们也相信,它是没有办法单独存在的,它必须依附于人的身体。当人死亡后,他一生所积累的所有智慧与他的各种精神积淀,也就是你所说的灵魂,都会依附于同他有着最亲近关系的最直接的亲属身上。因为灵魂所寄居的物质就是血液,而只有最直系的亲属才能提供他的灵魂可以寄托的居所。”
“你的意思是——”
“阿楚死后,他的灵魂应该会保留在他的长子阿鲁达的血液里。令人庆幸的是,阿鲁达是长子,要是他是次子的话,就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仪式了。”
又一声箭熊的怒吼传来,它已经离我们如此之近,以至于我们都能感受到到从它口中喷出的气流。
虽然我们都纷纷往后退去,但我还是继续问道:“那要怎么做才能引出他的灵魂?”
“从发动形式上看,通灵和‘圣光裁决’都是‘血祭’发动的,也就是说,阿鲁达必须提供相当的鲜血才能够引出他父亲的灵魂显身。”
“那不是让阿鲁达和阿莱姆一样面临九死一生的危险吗?”我急忙道,“这怎么行?!”
“不,虽然属于同一种系统,但通灵所需要的血量远远低于‘圣光裁决’,大概只需要它的五分之一血量就可以了,所以基本上是没有性命之忧的。而且皮特是个富有经验的通灵师,我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在他手里死去过。”
“原来如此。”我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道,“这样的仪式只有通灵师才能进行吗?”
“虽然只要掌握正确的知识,任何人都可以发动仪式,但从安全以及时间上考虑,具备充足经验以及齐全设备的通灵师是最合适的人选,而农卡卜家族在这个领域里是最近几百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