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见满满说的真切,半信半疑道:“当真?要不要我陪你去。”
满满连连摆手道:“灵姐姐,不用的,我又不是不晓得路。你快去庆哥哥那里吧,许是喊你有事。”
安灵不再坚持,由着她自个去了。”
正是晌午,阳光最好时。虽是严冬,却不十分寒冷。游廊跟前新移的素心腊梅开的灿烂,空气里浸了淡淡的梅香。暖阳透过素心腊梅的枝桠,在游廊里映出一片斑驳暗影。安庆三人便在游廊里寻了地方,一边赏梅一边闲话。
安庆道:“此次去皇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若回不来,我与满满便去皇都瞧你们。”满贯语气坚定,令人不容置疑。安灵听罢手紧了紧,捏的那方白缎绣海棠花的帕子起了好几道褶子,嘴角微微轻颤,似有话要说,可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满满见安灵径自去了游廊寻安庆,在茅房那里兜了个圈,便重新迂回到正房窗下听墙角。安顺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倒是安氏声音如常。总的是听不真切,但是还能零星的听到一半句话,“太傅竟然怀了如此心思——”
“皇家瓷坊————”
“————坊子大师傅————”
单单几个残缺的句子,根本无法连贯起来,再听下去也是枉费,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