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妃,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更没有什么悬壶济世的绝世武功,任何一种压倒性的优势都不存在,终日所思无非是饱餐果腹。她钱满满不是佛,虽然不恶,但是也绝对没有为了让她人脱离苦海,而自己跳入万丈深渊的善良。
钱满满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懵懂无知,尽量不去碰触这个姑娘的伤疤。
钱满满正想的出神,一只肥胖的大手出现在眼前,上下晃动了两下。满满一巴掌把这只大手给排掉,映入眼前的是元宝一张及其不耐烦的胖脸,满满同样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没好气的问:“干嘛?”
元宝瓮声瓮气的说:“你不是说带俺来割草喂兔子么,你怎么跟唠起来了。”说完用力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柳碧玉。柳碧玉不知什么时候从草甸子上站起来的,此时正垂着头立在那里呢。
满满着实郁闷,柳碧玉是来给元宝当媳妇的,又不是来当随侍丫头的,干嘛这样怵元宝啊?既然元宝念着叶兰心,那就甭理他就是了,安安稳稳的当自己的少奶奶,呼奴唤婢、锦衣玉食的呆在宅院里就好了,为什么要步步紧随元宝呢?
满满头痛的揉了揉脑袋,把篮子扔给元宝,“哝,俺把篮子给你,你割草好了。”
“凭啥让俺割啊,那你干啥啊?”元宝咕哝着反抗。
“天下没有白看的兔子,要想看,就得割草。”满满一脸认真的给元宝灌输着要割草才能看兔子的思想。
元宝仔细想了想,觉的挺在理的,于是真的就按满满说的开始割草。满满跟他说要割红麻菜,兔子爱吃。但是每次割着割着就割混了,见什么割什么。满满几度忍耐不下想要把篮子跟铲刀拿过来,皆以失败告终。
满满回头望了一眼柳碧玉,依旧静静的立在风里。如同碧草蓝天下的风信子,聆听着风的音律,虽然想随风而去,却奈何扎根如此,几番挣扎之后,只能在心里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