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也发现了那群衙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哭丧着脸朝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喊道:“张捕头,您老人家总算是来了,这里有人大白天的持刀行凶,快将他们都抓起来吧……”
清风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周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不好!这次惹出大乱子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师徒两人赶紧走吧。”
周明看了一眼那打手,紧接着便松开了手,与清风道长就要往人群里钻去。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往哪里跑?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那骑在马上的人“霍”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刀来,指着清风道长师徒两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官府中的人与这帮打手混混之类的要厉害的多了,是千万不能得罪的主儿,官府势大,手中还有火铳,一旦得罪了他们,那肯定就与大牢结下了不解之缘,你手中若是没有足够的银子,就只能等着将牢底坐穿吧,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没有你立锥之地。清风道长拉着周明的胳膊,就要往人群里钻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逮到,趁着这会儿他们没有看清自己的面容,好是早点儿跑了的好。
清风道长拉着周明刚挤出了人群,走了没两步,迎面突然出现了一群拿着火铳的衙役堵住了他们师徒两人的去路,看来这些衙役早就有了准备,肯定早就有人通风报信,告知了官府,这才引来了大批的官府衙役。
周明和师父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知道这下将事儿给闹大了,如今已然是不好收场,想跑都跑不了了。
周明的心里更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跟这群打手胡闹了,直接将他们放到,立刻与师父开溜,就等不来这些衙役了,而今,就算自己功夫再好,也是不敢与官府的人发生正面冲突的,除非自己和师父都不想活了。
“师父,咱们现在怎么办?看来是跑不了了。”周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清风道长。
“还能怎么办?咱们师徒两人先不要动手,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吧。”清风道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个叫张捕头的人便骑着马来到了清风道长师徒两人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两个歹人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胆敢在我们阳河城大白天里持刀行凶,眼里就没有一点儿王法了吗?”
这张捕头的话刚说完,一旁被打掉了许多牙齿的那个打手便高喊了一声张捕头,就要朝这边走来,却没想到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周明用菜刀给砍断了,裤子也滑落到了脚踝处,刚刚迈开腿,双脚便站不稳了,“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狗吃屎的动作,啃了一嘴的泥土,还摔掉了两颗大门牙,这下倒好了,都不用周明动手,他自己就弄掉了两颗大门牙。
那打手一张嘴吐出了一嘴的泥土连带着那两颗大门牙,差点儿要哭出声来,妈呀,这可如何是好,以后吃饭就只能用一边嚼东西了,眼下却顾不得这么许多,他提起了裤子,快步走到了张捕头的身边,指着清风道长师徒两人,含混不清的说道:“张……张捕头,就是他们……他们今天在我们宜春院门口调戏我们的姑娘,还动手打了我们……您看看……我这满口牙,让他给我敲掉了一半儿,张大人……您可要给小的们做主啊……”
说着,那打手还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着血糊糊的嘴给那张捕头看。
那打手刚一走过来,张捕头便闻到了一股子极其难闻的尿骚味,当即便捂住了鼻子,低头一看,见那打手裤子湿乎乎的,便明白了缘由,他极其厌恶的看了一眼那打手,不由分说,抬起一脚就踢在了那打手的屁股上,嘴里骂道:“你他娘的离老子远点儿,快滚!”
那打手被踢的原地蹦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一看张捕头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便不敢再吱声,乖乖的走到了墙角处,蹲了下来,一张嘴便能感觉到呼呼的风直往嘴里钻,跟那破风箱似的。
“这位官爷,贫道自湘西老家而来,路径贵宝地,不料遇到了这一帮泼皮无赖,截住了我们师徒两人的去路,就是想要从我们师徒两人身上讹些钱财,小徒性情鲁莽,一时无法忍耐,这才出手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下,还请这位官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师徒两人吧……”清风道长一拱手,十分客气的与那张捕头说道。
那张捕头眯着眼睛细瞧了这师徒两人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湘西来的,又是一身道士的打扮,那你肯定就是湘西那边的赶尸道长喽?”
“贫道正是湘西赶尸匠,正好接了一家雇主给的活儿,说是他们家有个人死在了黑风岭附近,托付贫道将尸体送回老家安葬,眼下已经耽搁了数天,贫道必须尽快将尸体赶回老家才行,如若不然,那尸体非腐烂了不可。”清风道长胡乱的撒了一个谎,希望眼前的这个张捕头看在尸体的面子上,将他们师徒两人放行,无论怎么说,死者为大,他官再大,也不能难为死人不是。
那张捕头将腰刀又重新安插回了刀鞘里,缓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