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抬着一幅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少年,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嘴里一直不停的往外吐着白沫,脸色铁青。
那个少年被抬进了大厅之中,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军师胡三心里不禁想到,这个少年看起来像是得了羊癫疯,什么时候我家叔叔也能医治这样的病了?
心里想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探出了竹林,想要看的那少年更清楚一些,这时候,那个将他带上山的小道士却已经发现了他,脸色顿时一变,刚要出来呵斥他几声,不料站在一旁的清虚道长也看到了胡三,一把将那个小道士拉住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将此人叫道屋里来吧。”
那小道士应了一声,径直走出了大厅,胡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露了马脚,满脸陪笑道:“小人久等小师傅不来,只好私自进来了,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我师父让你进去,但是不要说话。”那小道士说道。
胡三应了一声,随着那小道士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大厅,走到门口的时候,叔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清虚道长示意胡三先站到一边。
胡三略微一点头,站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开始打量起这个许久没见的叔叔。
说起来,这清虚道长不愧和胡三是亲叔侄儿关系,两个人长的还有些相似,都有一双绿豆般大小的小三角眼,身高也都是中等的身材,唯一不同的便是一个显得年老一些,一个年轻一些。
清虚道长此刻身穿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头戴紫金冠,背负着双手,一脸的严肃,他缓步走到了担架上躺着的那个少年身边,蹲下了身子,仔细关瞧了一会儿,眉头紧接着皱了起来,故作惋惜的长叹了一声。
那少年的父亲,也就是刚才的那个老头,一看清虚道长这幅表情,连忙哭丧着脸问道:“清虚道长……我儿他还有救吗?道长您可千万要将我儿救活啊,老朽就这么一根独苗,倘若是死了,老朽也不能活了!”
清虚道长站起了身子,看向了那个老头,脸上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摆手说道:“黄员外,不是贫道不肯帮忙,只是……只是贵公子招惹的不是一般的东西,贫道还不敢惹怒这个脏东西,恐有性命之忧,你……你还是将贵公子抬走吧,再找一个高人瞧瞧……”
黄员外听清虚道长如此一说,一双腿开始不停的打起了摆子,两行老泪不觉滚落两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清虚道长……老朽求求你了……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啊,先前我找了几个先生给我儿看病,都以为是得了羊癫疯,开了几服药就是不管用,老朽就知道肯定是中了邪,所以才来找您清虚道长来的,只要道长您能救活犬子,老朽愿意出五百两银子的香火钱,以此来答谢道长的大恩大德!”
清虚道长的小眼睛精光一闪,随即又暗淡了下来,迟疑着故作为难的说道:“哎呀……不是贫道不肯帮忙,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贫道降服不了贵公子身上的邪物,必将引来杀身之祸,到时候贫道的道观里的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实在是……”说到此处,清虚道长不免又摇头叹息了一阵儿,转身对身后的那个小道士说道:“送黄员外下山去吧……”
那小道士应了一声,径直朝黄员外走去。
“慢着!”黄员外大喊了一声,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咬牙说道:“清虚道长,只要您能救活我儿,老朽愿意出两千两纹银!”
清虚道长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再次缓步走到了那个少年身边,那少年铁青着一张脸,浑身抽搐个不停,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看起来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唉!”清虚道长叹息了一声,一拍大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看在黄员外如此爱子如命的份上,贫道就暂且一试吧,不过,贫道可丑话说在前头,万一贫道有个闪失,救不活贵公子,黄员外可不能砸了贫道的道观。”
一听清虚道长应允了此事,黄员外终于放下心来,连声应道:“只要清虚道长答应救犬子一命,小人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哪还敢造次……”
清虚道长的脸上终于挂起了一丝微笑,再次走到了躺在担架上的那个少年身旁,看了两眼,缓缓说道:“贵公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黄员外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犬子是昨日午时与好友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拿了一本书在后花园,在那里呆了一会儿,老朽便被家里的下人叫了过去,说是犬子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老朽以为是得了羊癫疯,就请来了几个先生医治,开了药,一直不见好转,听闻清虚道长道法高深,乃是不出世的高人,这才让家里的下人抬着小儿到了清虚道长的宝观,请道长好生看看。”
“黄员外家的后花园平时去的人多吗?”清虚道长故作深沉的问道。
“老朽家的后花园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平时只有一两个下人打理一下,很少有人去,听老一辈的人说,那后花园有一口水井,曾经祖上有个丫鬟受了些冤屈,跳到井里自杀了,老朽猜想莫不是那丫鬟做的怪,阴魂不散,缠住了我儿,要不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