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黄的月色不多时已被乌云掩盖,略泛着寒气的微风,吹在灰暗的镇长府内,人员耸动将整个镇长府包围起来,不让一人出入,青元,天山与天弃大步走入,直奔着彭辉所说的镇长府中的大厅,与那片已被挂满尸体的树林。
安静的镇长府中只传来几人的脚步声,走到那片树林的众人不觉同时抬头,那挂满尸体的树林,那一具具惨死挂在树枝之上的尸体,鲜血似乎已然流净,脸上均没有血色,但是那残留的已经干涸的血迹与那至死都纠结的可怕的表情,还是深深的印在了三人的心中。
三人不觉加快了脚步,向着那已然没有了光亮的大厅走去,脚步踩在长满青草的土地上,却因为血液的关系,粘稠的让人迈不开脚步,那粘稠的感觉和飘散在空中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仿佛在三人的耳边传来了这些人临死之前的绝望的喊叫。
推开泛着古朴气息的门,一股浓烈的臭味便迎面而来,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腐烂的味道,又似乎是肠穿肚烂后传出的身体内部的臭味。
三人在这气息中感受到了悲哀,几人都没有捂住鼻子,青元自然的走到油灯旁边,这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地方,儿时的他便是在这个屋子里,和那个像是自己父亲的人一起,和那个早已当做自己亲兄弟的人一起,这里他是那么的熟悉,有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灯光亮起,摇曳的烛火像是不知何时会灭,照射着这个屋子中的一切,凌乱的屋内,桌椅已然错位,但是没有惊天的打斗样子,只是微微的有些错位,没有一点损坏。
屋子的中心处,一具尸体纠结的摆放在地上,从那扭曲的身体和表情,从那破碎的全身和满地的各种颜色的液体,从那始终紧紧攥起的拳头来看,就不难看出他死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那种痛苦似乎从这个已经死亡的尸体上传递到三人身上。
天弃看着呆呆的站在那里的二人,不禁出声问道“怎么了,两位大叔!这尸体是属于镇长的吗?”天弃看着已经不成样子,看不出了形状的尸体问道。
二人将目光移到天弃的身上,那是一种悲愤,虽然二人也不能从这具不成样子的尸体上认出什么,但是联想所有,他们也依然认为这是他们的镇长朱国。
“怎么,找到老朱了吗?”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几道略有萧瑟的苍老身影从大门内进入,当看见躺在地上的那人之后,几人均不觉沉默起来。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朱国镇长,众人都将其好好地安葬了,只是应朱庆之说,没有将其当做朱国来安葬,而是当做一位可怜人来安葬。
这次的葬礼来了好多的人,就连一直也没有出现的上一任的镇长也出现了,葬礼上的风略有萧瑟,天弃站在墓碑前感受着空气中属于众人的深切的悲伤,总有一种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似乎还没有完。
那一晚,杀了人的它,便消失在青云镇中,但是他所带来的危机,让众人明白了,失去了老镇长,他们就必须得团结。
“天山,镇长叫我们东西,我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青元带着青山笑着看向天山,青山的目光灼灼的扫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脸色一如既往的如他父亲一般病态的苍白。
天山笑了笑“我也明白了,他是想让我们可以变强,可以比他还要强,这样才可以守护我们的家!”天山说着与青元默契的对视,大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再整合了,谁要是可以抓住凶手,为老镇长报仇,谁就是这一任的镇长好了!”青元笑着说道“没有定下人选时,便让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但当好了!”
天弃看着这样圆满的结局,不觉偷偷离去,在参加完这个葬礼,在向着那个他都颇为佩服的镇长行了一个礼后,悄悄地离开了,他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即使是姜云山与姜夫人都没有,他在这个地方已经停留了很久,看到了没有什么事情,不觉的天弃想要离去,也真的悄悄地离开了。
阳光照在天弃的背后,使得天弃感觉异常的温暖,顺着长长的古朴的青石路向着黑龙城的方向走去,背后的温暖仿佛是母亲所给予的。“我还会再回来的!”天弃喃喃道。
当天弃走到镇子的尽头时,姜云山的身影早已站在了那里,笑着看着这个默默离去的孩子“怎么,走的时候都不和姜大叔说一声,若不是你大娘他发现了你的信,我还不知道你要偷偷离去!”姜云山的语气略有埋怨,即使这个孩子比自己的修为还要高,在他的心中,天弃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离家很久想念家的孩子。
“不是给你们留信了吗!”不觉的天弃的鼻子有点反酸,姜云山看着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天弃,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动,谁成想不多时,天弃竟然打了一个喷嚏。
姜云山的老脸又一次泛红,这孩子,打喷嚏真会找时候“你!”千万句话,也只能换一句保重,自己的这一小片天地不属于他“你,会回来的吧!”
天弃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天弃笑着向着这个大叔,行了一个礼,然后迈着坚定的脚步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