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却不管这些,还瞪了她一眼,道:“利用你怎么了?心里还不服气吗?不利用你能显得你有价值吗?我是你表舅,为了你差点连老命都搭上了,你就让老舅轻微地利用一下,就觉得很吃亏吗?”
冯月盈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没有说话。众人没见过这么劝慰人的,都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冯月盈紧绷的脸色忽地舒展,哧地笑了,道:“我不就随便问问嘛,哪里有不服气?我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你们救我一命,我给你们利用一下,也算两清了,以后大家各不相欠!”
易水寒道:“各不相欠?你想得倒美。人情那么好还,明天我也出去欠一点!”
冯月盈撇了撇嘴,道:“你真小气。”
秦连玉附在易水寒耳边小声道:“你哄小女孩还真有一套!”
易水寒笑道:“你不会哄吗?”
秦连玉道:“我是个粗人,只知道喝酒打架,连哄小孩睡觉都不会,哪里会哄这些?”
易水寒道:“其他师兄也不会吗?”
秦连玉道:“他们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笨嘴笨舌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个单身至今了!”
易水寒笑道:“有空把你们几位师兄弟都召集起来,我给你们培训一下,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算是资深老光棍了,也该骗个老婆用用了!”
秦连玉道:“现在水门危难当头,我哪里有心思考虑这些?倒是其他几位师弟,有空你就教教他们,一个个见到女孩子屁也不敢放一个。”
易水寒道:“你放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最喜欢帮别人泡妞了。什么叫兄弟?兄弟就应该有马一起骑,有妞一起泡!”
秦连玉惊道:“几人骑一匹马?”
易水寒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们是有素质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肯定是一人一骑啦!”
秦连玉长吁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那几位师弟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操持了!”
易水寒道:“这你就放心好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水希萌道:“你们俩个鬼鬼祟祟地说什么呢?”
易水寒嘿嘿一笑,道:“我们在聊关于骑马的技术问题!”
水希萌道:“你想骑马吗?”
易水寒道:“有那么一点点,以前骑惯了,可能有瘾!”
水希萌道:“等过两天有空了,带你去骑啊?”
易水寒咽了口口水,笑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水希萌莞尔一笑,道:“你还知道害羞啊?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易水寒望着她那纯净的笑容,顿感惭愧,忙收敛所有邪念,报以一个纯净的笑容。人家纯净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下的花朵,由内至外地绽放,而他的笑容如同是开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格格不入。
一行人边说边走,已上去好一段山路,秦连玉又带着易水寒,水希萌带着冯月盈,其他人尾随,一起飞上山顶。
广场上有一个人影,面色焦急,在寒风中左右徘徊,翘首企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桑万紫,已经在此守候了一夜,眼睛都熬红了。见到几人归来,恍若梦中,待缓过神来,全身颤抖,两行热泪就流了下来。
冯月盈就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她,母女俩抱头痛哭,言语呢喃,互诉离别思念之苦,看得旁人都不禁潸然。
等俩人哭得尽兴了,转身准备感谢众人相救之恩,可哪里还有人影?冯月盈擦了一把泪水,道:“那个姓易的说是我的表舅,是真的吗?”
桑万紫道:“他说是那便是了!”
冯月盈道:“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能他说是就是是呢?我看他跟我差不多大,做我哥哥还差不多,叫他表舅,太别扭了。”
桑万紫道:“他比你大十一岁,比我小六岁,你说离你的辈份近呢,还是离我的辈份近呢?”
冯月盈嘟嘴道:“噢,那我知道了,我以后叫他表舅就是了!”
桑万紫道:“走,进去妈妈做饭给你吃!”
冯月盈点头道:“妈,我看你在这边好像过得挺好的嘛!打扮得跟贵妇一般,一点都不像农村女人了,差点我都不认识你了!”
桑万紫道:“全托你表舅的福,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被韩老狗关在牢房里,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你了,更别说享福了!”
冯月盈道:“既然他对你这么好,要不你就嫁给他好了!”
桑万紫脸上一热,斥道:“死丫头,说什么混账话呢?”
冯月盈吐了下舌头,就随她一起进去了。
这一天,果然如易水寒所料,震天门没有一点动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倒把秦连玉急得不行,几次跑来探寻对策,可易水寒睡得正香,不堪其扰,起初还能敷衍他两个字:淡定!再后来自己都淡定不了,便跟他说,种子种下去,它自己会发芽的,你越拨弄它,它死得越快,就像我一样,躺在这里好像在睡觉,其实不是,我是在发芽,我思维的种子正在发芽,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