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颇为感动,知道劝也无用,眼见街上的人越走越稀,如果他们依旧踌躇不前,定要惹人起疑,便递了个眼色,四人随着人群转身就跑,至一偏僻昏暗处,见路旁有一院子,水希萌和秦连玉便带着俩人跳了进去。
院子里很静,主人已经睡了。四人轻手轻脚转了一圈,见柴房的门虚掩着,便钻了进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院外忽然变得嘈杂,震天门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了。没过一会,院子的门就被一阵粗暴的拳头砸响了。屋里的灯就亮了,一会慌慌张张跑出来一个老大爷,已年过花甲,头发花白,衣服都没穿得整齐,边跑边喊:“来了来了!”待开了门,见是五个震天门弟子,其中两人举着火把,便鞠躬惶恐道:“几位爷有什么事吗?”
几人走进院内,领头的说道:“城里进了盗匪,有陌生人或可疑人物住在你家啊?”
老头陪笑道:“家里就我跟老太婆两个人,儿子媳妇常年不在家,我们老两口早就睡下了,没有其他人。”
那人说道:“盗匪狡猾,你已经老眼昏花,说不定就躲在你家你都不知道!”向左右递了眼色,道:“给我搜!”
四人就分成两拨,一拨去了主屋,一拨去了厨房。厨房地狭,梁上门后灶膛看了一遍,没见异样,就出来了,又去了柴房。柴房里面堆着一大堆柴火,俩人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就向柴堆后面走去,原本打算遛一圈做做样子就走了,所以心不在焉,没想到柴堆后面竟坐着两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还面带微笑,把他们吓了一跳,刚欲呼喊,却觉脊背一凉,顿时没了知觉,软软地倒了下去,背后站着的,正是秦连玉和水希萌。
秦连玉捡起火把,小声道:“易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易水寒道:“把门外那三人再引进来,一网打尽,但不能打草惊蛇!”
秦连玉道:“怎么引?”
易水寒没有回答,弯腰脱下一名弟子的衣服,递给秦连玉,道:“把这衣服穿上,你身高发型跟他都像!”
秦连玉什么也没有问,接过衣服就穿上了。易水寒又小声交待一遍,让冯月盈把火把拿到角落里,故意把光线遮掩得昏暗。
这时,搜查主屋的两名弟子已经出来了,冲着柴房喊道:“苟二,你们好了没有?怎么那么慢?”
“苟二”就从柴房里走了出来,侧对着他们,也不说话,使劲向他们招手。
俩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道:“苟二,你搞什么鬼?跟**招嫖似的,发现有人**了?”边说边发出阵阵淫笑,俩人还是走了过来。
待他们走进,秦连玉就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走进柴房。那两人也跟了进去,站在他身后,四周看了下,没什么异样,只是少了一个人,便拍了下秦连玉的肩膀,道:“苟二,你喊我们来干嘛?刘**子呢?”
秦连玉忽地转过身上,伸手在他肋下一拍,那人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已遭了水希萌的暗算,只觉脊背一凉,也没了知觉。
易水寒走了出来,秦连玉道:“易师弟,外面还有一个大的,怎么办?”
易水寒道:“怎么办?凉拌(办)了他!”附在他耳边如是如是说了。
那个领头在外面等了一阵,就起了疑心,向前走了几步,离柴房远远地就停下脚步,喊道:“你们四个怎么回事?赶快出来!”见里面没有动静,又道:“再不出来,回去门规处置!”见还是没有动静,疑心更甚,从怀里掏出求援烟火,刚准备拉导火索,却见柴房里跑出一名弟子,感觉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头发散乱,一路跌跌撞撞,向他跑了过来。他赶忙上前两步,双手扶住了他,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不用别人禀报,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胁下一痛,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就没了知觉。
不远处,开门的老头和一个老太婆站在一起,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吓得面如土色,怔怔站着,不知所措。秦连玉道:“得罪了!”身影欺近,就给他们施了定身哑符,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又在席下放了一锭银子。
回到柴房,易水寒正在扒震天门弟子的衣服,一件递给水希萌,一件递给冯月盈,自己也穿了一件,又到门外把领头那人的白色腰带解了下来,系在自己腰间,边系边道:“领导就要有领导的样子!”
水希萌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易水寒道:“不是开玩笑,这样我们才像一队人马,不会惹人生疑!这里已经暴露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城,幸亏他们给我们送几套衣服!”
四人出了院子,街道上除了震天门弟子来回穿梭外,没有一个行人。好在他们穿着震天门的衣服,跑了几条街也没人盘问。转进一条幽暗的巷子,秦连玉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火信号棒,拉开导火索,一个美丽的花形图案就在天空绽放开来,这是通知城东钟劲发和黄广昌动手的讯号。
放完烟火,四人不敢逗留,慌忙向城东跑去。还没到城门,城墙上已经乱成一团,吵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