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女孩子是有男朋友了,但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也架不住他家有钱,反正是最后成了他的新娘。我看俩人挺合适的。”
他是最清楚状况的,他在许都工作,还与**保持着比较多的联系。
张跃然说:“罗兄,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
他是那一壶不开提哪壶,罗志斌最不喜欢人家问他这事。
刘文逸立即接话说:“你别管志斌,你自己呢?”
张跃然说:“有一个给我开了。我现在工作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心思谈情说爱。”
凌思思问;“文逸,你那个同桌现在还等你?”
刘文逸小学时有个同桌,俩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后来上初中了,那个女孩情窦初开,给他写了一封情意缠绵的情书,被女孩的家长在书包里发现了,就给女孩转了学。女孩到外地读高中时,他也闹着去,他父母不知就里,还以为他要用心学习,因为外地那所高中是以管得严著名的,升学率当然也很高。他到了那所高中,就跟女孩好上了。他的学习没受多大影响,女孩一分心就不行了,当他考上一本时,女孩的分数只够上大专的。这些事大人们一点都不知道,但在孩子们之间却不是秘密。
刘文逸说:“哪一年的事了。后来她上了药业专科学校,一异地恋事儿就多了。我接她电话晚了她生气,我考试超过两天没给她打电话她生气,我和同学外出春游她也生气。她老是生气,我们也老吵架,就分了。”
凌思思说:“你真是害人不浅。”
刘文逸说:“是啊,我有时想想也觉得挺对不住她的,可老是吵架谁受得了。”
凌思思感慨地说;“我们都幼稚过,都犯过不少错误。”
张跃然说:“小时候听奶奶说,小孩生一次病就长大一点,还是有道理的。”
罗志斌说:“没有人不犯错,只是不要犯同样的错。”
张跃然说:“我觉得我很少犯错误,可就是干什么都觉得没劲。”
刘文逸说:“这说明你成熟了,看透凡尘万物,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张跃然有些傲气地说:“可我老爸老说我没用,其实,给我一个支点,我照样能撬起地球。真希望上帝能赐我一个人生发展的机会。”
程晓凯仰头看看阴阴的天空,他想,如果有上帝,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老爸老妈能活着。
大家就这样东一段西一段地闲聊了二个多小时,直到凌方仪来了。
罗志斌知道凌方仪是有话跟程晓凯说,就站起来,说自己要回许都了。临走他和程晓凯拥抱了一下:“晓凯,振作起来。”
凌思思也和程晓凯拥抱了一下。在拥抱的一瞬间她在他耳朵边说:“晓凯,我永远是你的亲人。”她原想说“我爱你。”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在墓地看到程晓凯的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爱着他。
大家都走了,凌方仪在程晓凯对面坐下:“晓凯,明天到公司上班吧。”
程晓凯摇摇头,半晌说:“凌叔叔,我不想去。”
凌方仪问:“你还想等多久?”
程晓凯抬起茫然的眼睛:“我也说不清。”
凌方仪沉默了一会说:“晓凯,你父母如果地下有知,他们最希望你现在干什么?”
程晓凯没有回答。
凌方仪说:“他们希望你守在墓地吗?希望你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吗?希望你以这样的方式孝顺他们吗?你这种样子,只会让你父母心痛,让你父母失望。”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他们去了,他们是在不可抗拒的灾难中去的,他们一直到离开这个世界,都在尽心尽力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都在为你的未来谋划着,而你现在却因为内心的痛苦,无视自己面临的责任。”
程晓凯的眼睛落在父亲的照片上,他想到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个词:大爱无情,而自己这么多年却无视了父亲的大爱。
凌方仪继续说:“晓凯,叔叔知道你为以前的事内疚,为没有机会与父亲和解而遗憾,为今后再也不能陪伴父母而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你即使再伤心,也扶不起黄泉之下的父母,这是必须正视的现实。”
他把程晓凯身上的一片落叶掸掉,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晓凯,人生都是短暂的,长不过百年,他们只是走得早了一点。在历史长河中,我们每个人不过是一个时点,一个一个时点连接起来,就是历史,就是发展。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这个时点的事,就无悔于来世上走一回。现在你的父母完成了他们的时点,把下面的事交给了你,你没有理由不振作起来,不努力去完成你这个时点上的事业。”
程晓凯抬头看了看天,努力把涌上来的泪水逼回去:“凌叔叔,这些道理我都懂,可在感情上我就是放不下,我对不起他们。”
凌方仪说:“晓凯,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现在想的是再也没有机会在老爸面前证明自己了,再也没有机会表现自己的孝心了,再也没有机会做一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