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华听到小杰说何小珍现在到处在打听是谁打断了罗雄的胳膊,忙插言问道:“那她打探出来了没有?”
小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她当然打探不出来。据我一个朋友说:珍姐曾经去问过城关派出所的廖所长,但廖所长告诉他:打伤罗雄的那个人,来头和背景都很大,他的名字只有参与处理这件事的几个警察和县公安局几个领导知道。但是,这件事已经被严密地封了口,任何人都不许对外透露那个打罗雄的人的名字。所以,廖所长也不知道。”
耿华看到他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冷不防问道:“所以,你就找到那个与何小珍相熟的人,告诉他你知道那个打伤罗雄的人的名字,对不对?你是想把我抬出来,作为你接近何小珍的筹码,对不对?”
小杰被他这冷冰冰的语气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用凌厉的目光逼视自己,心里一慌,只好如实答道:“华哥,对不起!我去找珍姐,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的酒吧。所以,我就想以你为勇哥和珍姐报了仇为由头,让珍姐跟我见一面,并不是我存心要出卖你。”
原来,在小杰出来后,耿华知道自己在忘忧吧打伤罗雄的事情瞒不过他和冬瓜,所以就干脆告诉了他们。但同时,他又叮嘱他们两个人:此事涉及到公安局的一些内部斗争,而且自己打伤罗雄,也犯了故意伤害罪,所以绝对不能对外声张。
为了保险起见,耿华当时还是留了一手,没有告诉他们自己与慕英华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小杰最后还是没有听自己的话,居然准备将此事告诉那个何小珍,并想以此来作为他结识何小珍的筹码,这令耿华既恼怒又失望:这个小杰,看来已经完全与高中时代那个敢打敢拼、沉默寡言的兄弟判若两人了,变得市侩、庸俗、唯利是图,竟然对自己阳奉阴违,还想要利用自己,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不过,耿华是个轻易不否定兄弟、也轻易不放弃兄弟的人,而且历来信奉“隐恶扬善”的格言。所以,他虽然对小杰近来的种种行为很不满,但并不想过于严厉地批评他,更不想与他翻脸,而是想要隐忍下来,有机会就劝劝他,争取把他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于是,他强忍心里的不快,用平静的语气说:“小杰,你告诉我:你这么费尽心机想要找到何小珍,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小杰听他问起何小珍,眼睛一亮,用很兴奋的语气说:“华哥,你可能不知道:珍姐的魅力大着呢!首先,她长得非常漂亮,很像电影明星章子怡,那种气质也像。她最先来到县城打拼时,曾是修水宾馆的总台服务员,号称宾馆一枝花,据说当时的修水县长都对她垂涎三尺,想要找她做小三,但最后据说被她拒绝了。
“其次,她的性格与她的哥哥何勇一样,非常慷慨大度,也非常讲感情、讲义气。她的手下有一百多号小姐,几乎垄断了修水所有娱乐场所的小姐生意。这些小姐都对她非常敬重,也非常贴她,都是心甘情愿地为她坐台赚钱。她也不亏待她们,不仅给她们提供免费的食宿,而且抽取的台位费也比别的妈咪低。如果谁要是找她帮什么了什么难,只要她看那个人顺眼,她一定会帮到底——”
耿华听到这里,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小杰,你啰啰嗦嗦这么多,何小珍不就是一个妈咪吗?我的问题是:你到底想找何小珍干什么?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
小杰讪讪地偷看了耿华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华哥,是这样的:我们的酒吧很快就要开张,如果我们与珍姐搞好了关系,有以下几个好处:
“第一,现在珍姐是修水街上的大姐大,有她罩着我们,那些小流氓、小混混就不敢来我们酒吧闹事。虽然,华哥你武功高强,但你也不可能总是守在店子里是不是?而且你如果经常与那些烂仔打架,也掉你的身份,没这个必要,对不对?所以,我们还是从源头上堵住那些小混混,让珍姐跟他们打个招呼,最好别来我们酒吧惹是生非,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华哥你觉得呢?”
耿华觉得他这个想法倒有点道理,便点了点头,说:“你继续说你的第二点理由。”
“第二,我们的酒吧生意要想红火,除了需要敏敏去驻唱之外,还要请一些陪客人喝酒的小姐,这些陪酒的女孩子将是我们酒吧销售酒的主要力量。同时,我们还要请一些小姐到酒吧跳钢管舞、艳舞,这样才能吸引回头客。而现在修水县城要找小姐,非得请珍姐出面不可,因为她手里的小姐货源最充足,也最齐全。我们不找她的话,根本找不到陪酒小姐,也找不到跳艳舞的人。
“第三,华哥你也知道:去酒吧消费的客人,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街上玩的年轻人,其中小混混和小姐居多。所以,如果与珍姐搞好了关系,她可以招呼她下面的兄弟姐妹们到我们酒吧去消费,那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源。”
小杰一口气说完这三条理由,条条都有道理,也似乎条条都是为未来的酒吧着想,耿华一时也不好说他什么了。
于是,在稍稍思考了片刻后,他郑重其事地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