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父子进到客厅,正要开口,纪良方子以把茶杯递了过来,说道“先饮茶,事情我都知道了,别发火,气大伤身。”蔡少杰依然一口把茶水倒进嘴里,只是这次比上次要烫的多,忙喷了出去。纪良方子掩口笑了出来,打趣的,说道“叫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忙递了一块手帕。此时蔡少杰是想说也说不出了,一屁股做到沙发上,脸红的是更很了。
蔡五奇看到儿子出丑,心里就更生气了,但又知道纪良方子的能量,不便发作,冷冷的道,说道“方子小姐不是要看,我们父子出丑吧。”纪良方子一脸惊讶的,说道“局长阁下怎么能这么想方子啊,方子是把阁下,当长辈一样崇敬的,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请阁下收回这句话,不然方子会无地自容的。”说着鞠起了躬。
蔡五奇知道自己装不过纪良方子,只好单刀直入的,说道“你的计划让我们父子傻等一上午,回头,还被汤老头奚落,你让我们还咋在蚌埠街混?”纪良方子笑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电话。看,这是家父发来的电报,淮北的煤要运蚌埠装船,从水路运往上海,这下阁下的车队,只怕是要忙不过来了。”说着把电报交给蔡五奇。
蔡五奇看了电报,还是怀疑,问道“淮北的煤,不是铁路运输吗?怎么用陆运了,你不是又忽悠我们吧。”纪良方子不屑的,笑道“就你们的铁路运输能力,方子真的不敢恭维。”蔡五奇也知道,日本人正在加紧,对中国所有物资的收集,这样做是有可能的。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自己能挣多少钱。
于是蔡五奇,问道“从淮北到蚌埠,一天一趟,你们准备出多少钱?”纪良方子得意的,回道“不,是一天两趟,钱一定少不了你的,但码头上,你也要多费心。易镇长我已经打点好了,船只他来负责,你要保证安全和及时装卸,速度决定你的收益。”说完纪良方子用自己的茶杯,碰了蔡五奇的茶杯,表示合作愉快。
缓过神来的蔡少杰,问道“那,就这样放过老汤头了?”纪良方子对计划失败也是恼怒的,她阴沉着脸,说道“朋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一口吃不掉,就分着吃。”蔡少杰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道“怎么吃,先吃谁?”
纪良方子微微一笑,说道“汤四海。”蔡家父子都不明白了,蔡五奇郁闷的,问道“咋是那个,屁大点的娃?”纪良方子轻蔑的,答道“就这个娃,已经让你们很狼狈了。”蔡少杰从沙发上跳起来,嚷道“就他,我弄死他。”蔡五奇也不信,问道“你怎么知道?”
纪良方子见蔡家父子不信,叹了口气,解释道“汤维新是个老派人物,只知道江湖规矩,迂腐之人。汤少武胆小谨慎,是不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运货的。至于汤五湖,你们相信他有这个智谋吗?只有汤四海,他在学堂成绩是不错的,此人懂外语善思考,是汤维新最看重的儿子。我们拿住了他,也就降住了汤维新。”
蔡五奇点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只知道汤维新偏小儿子,原来里面还有这些道道,那怎么抓汤四海那?”蔡少杰说道,“不行叫土匪来绑了,弄死以后,咱们再把尸体往汤府一送,气死老汤头。”
纪良方子对蔡少杰的莽撞是无可奈何的,既要用这些人,又要教这些人,还要哄这些人。连忙说道“不可,抓汤四海是为了威胁汤维新,死个汤四海对我们没有好处,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学堂就很激进,你们可以说,他是**的人,先关起来,到需要的时候,就是一张好牌。”
蔡五奇点点头,说道“行,回头我做份材料,明晚让镇东关队长,徐伟去抓。”
码头上,易少东戴着墨镜,白衬衫白西裤一双白皮鞋,头上一顶白礼帽。身后管家打着阳伞跟在后面。洪峰正带着兄弟们,安排从船上卸货,见易少东过来,迎了上去。洪峰昂头看看日头,笑道“易公子,这是热呀还是不热,不热,你打把伞。热吧,你带个礼帽,这整的是那一出呀。老远瞅着,一张白板挂了个二饼就过来了。”
一句话,引得手下哄笑,易少东也不与他计较,搂了洪峰的肩膀,说道“老洪,有事跟你商量。”说着两人走到一旁。
易少东一脸的难为情,欲言又止。洪峰问道“今是咋了,你易公子还遇着难事了?说吧,别装神弄鬼的。”易少东苦笑一下,说道“小鬼子要从咱码头运煤去上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几次日本浪人来找事,你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就出手了。后来你内弟又被逼走,我都知道。但现在还不能跟他们翻脸,这码头还是要给他们用。”
洪峰一听就炸了,嚷道“啥,给小鬼子用,让他们运了煤,炼钢铁做枪炮,来祸害我们?你是留过洋的,能不懂其中的故事?你我对脾气,是因为你有股子血性,你若怕,我就把码头炸了。我兄弟王天,要知道我给日本人帮忙,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洪峰的反应是在易少东意料之中的,易少东也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也恨小鬼子,这还没开仗,日本人都能耀武扬威,要打起来,还不更为所欲为。但你看现在这形势,整个安徽的部队,都被调去打红军了。警察,土匪,又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