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抢就抢吧。”
七个多月里,金刚窜出一头来,显然是一个大小伙子了。金刚扶着王有银,到院子里坐下,一边把卖剩下的菜,拾到出来,一边和王有银聊天。“爹,咱是不是把龙哥叫回来,他在洋行能安全吗?”王有银只知道王龙在镇上洋行做事,不知道东家是日本人,更不知道大儿子现在,可是个人物了。
日本人见国民政府全力围剿红军,更加紧了扩张。王龙现在成了车行的经理,纪良父女忙着渗透势力,车行几乎是王龙在管理,这使店里的日本人都嫉妒。
王有银摇摇头,说道“龙这娃,是叫不回来的。他属泥鳅,俺抓不住,旁人也抓不住,没事的。等那天俺死了,他能来哭两嗓子,就算行了。”金刚会错了意,以为是土匪来了会死人。连忙说道“爹,没事的,回头我到四海兄弟那拿把枪,保证叫土匪进不了院子。”
王有银就怕金刚冲动,自打两个月前,黑虎山闹土匪,连打猎都不让金刚去了,何况还要动枪。王有银忙说道,“别动那心思,好汉难敌四手,土匪人那么多,咱躲着点。”金刚正要开口,院门开了,凤丫头进了院子,脸色凝重神情不安。
王有银忙问闺女。“凤,这是咋了。”凤丫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爹,出事了,昨个晚上就听说,黑虎山的土匪又造孽了。今早洪峰的一个兄弟,二别子打渔时,见滩上躺着个人,快不行了。我和洪峰一看,你知道是谁吗?”王有银一拍腿,说道“这丫头,你爹又不是算命的,能掐会算,那咋知道。”
凤丫头看了眼金刚,说道“弟,姐说了你可不能急。”金刚大约是预感到了,脱口而出“是山娃”凤丫头点点头。金刚忙丢下手中的菜,霍的站起身。急切的目光看着凤丫头,问道“姐,快说,山娃咋样了?”凤丫头为难的,说道“人,我们是带回来了,就藏在码头的仓库里,但山娃受了枪伤,怕是快不行了。”“那快送医院呀。”王有银说道。
凤丫头无奈的,说道“咋送呀,黑虎山的土匪头,大头鬼放出话了,山娃打死了他几个兄弟,谁沾这事,谁就得死,我敢送,谁敢治。”王有银气愤的,说道“这还有天理吗?土匪都能下追杀令了,那街面上的黑狗子,都干啥吃的。”凤丫头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爹,你咋还迷糊呀,土匪和黑狗子是一家,黑狗子和日本人是一家。”后半截话,凤丫头咽回去了,怕牵连出王龙。幽怨的目光里又充满着太多无奈。
金刚冲进屋,翻着王天留下的东西。有银和凤丫头也连忙跟进王天的屋。有银问道。“娃,找啥那?”金刚没回头,从床头的大箱子里翻出一个小药箱,说道。“这是四海兄弟以前送给天的,四海说全是些应急的药,走镖时刀伤,枪伤全好使,后来天还放了些西药。对,还有酒精,和把刀。”说着金刚又开始扒拉,在箱底找到一块纱布包着的手术刀。
王有银看到手术刀,忙对金刚说。“可不敢乱来。”金刚笑了,说道“爹,这是做手术用的,不是杀人的刀,哪里烂了,肉腐了,要切去,不能感染了。没事的。”凤丫头忙问道。“这些东西你会用吗?”金刚挺了下胸,说道“天拿它给野兔取弹珠时,俺练过,兔子都能好,山娃就一定能好。”
王有银淡淡的,说道“但愿这个不着调的娃,真能捣鼓出些有用的,也算没白进学堂一回。”
金刚和凤丫头来到码头仓库,洪峰带着兄弟们把风。
金刚看了看山娃的伤,有三处。脸上较轻,是子弹划过脸时灼伤的,经河水一泡,两道白肉翻鼓着,去了腐肉,上了白药,用纱布裹好。
左肩头有个枪眼,背面没有出弹口,子弹还在身上,经河水一泡,进弹口张开了许多,不时有血渗出,顺着进弹口掀起,可以看到弹头,金刚分开两指,尽量把伤口扩张,黑紫色的血顺着肩膀流出,凤丫头忙拿纱布去堵,金刚说道。“姐,用手按住伤口四周。能止血。”凤丫头按着伤口,眼泪却划过自己的脸。金刚用力把弹头提出。
昏迷中的山娃被疼痛激醒,睁开眼,却动弹不得,看着金刚,要张口先流泪。张合的双手在表达着痛苦,也在表达着知觉。金刚也想流泪,但他要忍着,见山娃醒过来,忙用筷子隔开山娃的牙齿。这是王天以前告诉过他的。
不能乱,不能乱,金刚在告诉自己。用酒精把枪口消毒,上止血药,包扎好。
第三处枪伤是猎枪打的,可以看出,距离是比较远的,创口虽大,但弹珠镶在肉里,不是很深,在右腿上。伤口突起有一个巴掌的面积。金刚仔细挑出弹珠,上了药,纱布不够了,索性把自己的褂子撕了,来包扎。
处理好伤口,喂山娃服下消炎药。金刚瘫软的坐在地上,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看着面色惨白的山娃和山娃伸过来的手,兄弟俩紧紧握住。
一大早,车行门口停下了一辆轿车,走下车的是蚌埠三少之一,蔡少杰。在蚌埠最有权势的三个人;一个镇长,易天宝,(长子易少东)一个警察局长,蔡五奇,(独子蔡少杰)一个商会会长,汤维新,(长子汤少武)。当地人称之三少。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