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捡了个大便宜。”
“难说,圣剑这种东西,但凡被封印起来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未必就有机会解封的。”
“至少拿来用的话不用担心断掉啊。”
凡间接过誓约胜利之剑,凌空挥舞了几下,差不多只能当成一把好剑而已,完全体会不到圣剑才有的感觉。不过这种沉重的质感和挥舞起来的特殊风声,让人听着异常的痛快。
“明珠蒙尘啊。”
凡间看着面前的圣剑,心中不由的叹息。想来对方早就知道亚尔托利亚本人是赝品,那么多半也会认为圣剑是赝品,所以才会把它遗落在战场上,连找回的心情都没有。不知道该为圣剑感到惋惜,还是该为对手的愚蠢感到庆幸。至少这把剑落到了凡间手上,就不用再担心某一天要面对解封后的圣剑,也许这是最大的好处。
“这女孩怎么办?”
加兰走到了亚尔托利亚身边,将她从地上抱起。
“等一会让黄泉给她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和她好好聊聊,也许会有合适的解决办法的。”
黄泉乘着马车从山上下来,意外的车里竟然下来了两个人。
黄泉手持狮子王当先从车上跳了下来,腰间还别着一把折叠弓。
雷澈赤手空拳的从车上走了下来,连凡间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这是……”
雷澈苦笑着举起了双手,
“我投降。”
“啊?”
凡间有点搞不清状况,回头看了看索拉和加兰,两个人也是一头雾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兰严肃的问道。
“亚尔托利亚被你们抓住了,他发誓效忠亚尔托利亚,所以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走。”
黄泉之前也是抱着巨大的困惑和雷澈交流,但是既然雷澈将弓都交给了黄泉,黄泉也不吝啬于带他过来见见自己的主人。
“我不会离开亚尔托利亚的。”
雷澈目光坚定,看着加兰怀里的少女,并无一丝畏惧。
“你把黄泉伤成这样,你不怕我杀你?还是说你想赌一赌运气?”
“我既然来了,生死就已经置之度外了。”
凡间听到这样的解释并不觉得奇怪。面对这种表面大义凛然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家伙,诈术是没什么作用的,反倒不如坦诚一点,或者说果断一点。
“我明白你的决心了。”
“索拉,砍了。”
索拉把剑抽了出来,径直朝雷澈走来。雷澈闭紧了双眼,伸长了脖子,咽了一口口水。
“我死前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不能,砍了。”
“公主殿下,属下先行一步了!”
雷澈闭着眼睛高声的喊着,声音里带着因为紧张和恐惧产生的微微颤抖。但是脖子却伸得长长的。
“求兄弟给个痛快!”
雷澈明明吓得不得了,但是却还强撑着一股勇气,既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拼死反抗,更没有恶语相向。
不得不说他做对了。
因为凡间本身并不打算杀他,这是诈术中最常见的一种了,但是面临死亡的巨大压力和风险不是每个人都敢赌的,很多人死于反抗,也有很多人死于嘴贱。
是的,你没听错,言语本身就是容易产生误会的东西,平时一句口误尚且能让玩笑变成惨剧,何况生死之间,如果雷澈破罐子破摔,直接破口大骂,不管他多大义凛然,多英雄气概,索拉绝不会吝惜于把他砍了,说不定还会踩着他的尸体成全他的忠心耿耿。
“赌徒获得胜利的机会总是比普通人大。”
凡间挥手制止了索拉的动作,
“你的勇敢为你争取到了一个让事情改善的机会。”
雷澈伸长着脖子,听到这句话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
“你愿意让事情有所改善么?”
雷澈识相的点了点头。
凡间也欣慰的点了点头,雷澈能配合最好。处理亚尔托利亚之所以感到棘手,就是因为凡间根本就没有主动权!并不是因为你掌握了一个人的生死,你就可以让他做出违背自己价值观的事情,尤其是亚尔托利亚这种有很强的自主意识和几乎不可动摇的信念的人,换句话说,你很难通过对生命的威胁来摧毁一个人的信仰。这导致除了杀死亚尔托利亚之外别无办法,除非凡间愿意不做任何改变直接放走她。
雷澈的配合将是凡间和亚尔托利亚之间的缓冲带,让双方能够静下来沟通,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将自身的看法传达给亚尔托利亚的方法,一个人有理念有信仰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但是一旦对理念和信仰过于执着,反而会偏离一般人类的情感和思维方式,变得偏执而难以说服。雷澈是打破这一僵局的突破口,对凡间而言是白捡来的好处,又怎么舍得一刀砍了?
这样,所有的问题就在于如何一点一点攻破亚尔托利亚的心灵防线,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