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将他的皮肤烫得一塌糊涂,但老人已经不在乎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果然如凡间所说大限将到。自己和这几个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已经不是能够用人数来弥补的。
“哈哈哈哈……”
老人发出低沉恐怖的笑,这笑声仿佛深夜里墓地传来的凄厉鬼泣。
“好,你们果然厉害。老夫的手下都已经死了,单凭老夫一个人留不下你们。可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
“南郡哈普拉萨门@¥%……”
老人突然结了一个手印念起了奇怪的咒文,这种语言不是来自于龙庭古语,也不是来自于兰开斯特语系,而是来自于一种更加古老而神秘的土著语言,即使是博学如凡间也无法判断这种咒语到底有怎样的功效。
随着不断诵念咒语,老人原本矮小佝偻的身躯渐渐变得结实强壮,那充了气一样膨胀起来的肌肉让他看上去仿佛一个每天锻炼肌肉的二十岁小伙子,青色的经脉仿佛钻到皮肤里的蚯蚓鼓了出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老人如同脱胎换骨,强烈充沛的元气从他的身体里向外溢出,以他为中心四周的东西都被这股强烈的元气冲走!
“紫心四品,想不到竟然有咒法可以让人强行跨越两个境界,想来代价是极大的。”凡间盯着老人的变化目不转睛,他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不愿打断这个过程,反而是从这个过程中体会变化,领悟方法。
“摄政王好眼力,老夫此举所损寿数何止数年,每一刻都在燃烧生命,但此时没什么好可惜的,若被你们一剑斩了,寿数留着也无用。”
老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极其痛苦,但他的精神力异常强大,支持他在这样强烈的痛楚下仍然保持着冷静与清醒。
是的,燃烧生命带来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体会的,比被烈火炙烤或者元气灼烧要痛苦的多,这种自内而外的消耗,就好像是无数肉眼无法观察的小虫在一点点蚕食自己的身体一样,那种痛来自于所有的方向,所有的器官,唯有铁一般的意志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令自己保持清醒。
老人知道自己决不能被这种痛苦逼疯,一旦失去了理智,那一切都结束了。
“此时三对三,你们还要作壁上观么!”长生军的老人再不顾矜持和颜面,高声喝道。
“小姐,”雷澈身子往前探了一步,还没说什么,亚尔托莉雅就拔出了长剑,灿烂的光辉从剑身散发出来,亚尔托莉雅本身的金黄色元气也迅速与圣剑的气息融为一体。
“今日吾与汝需有个了断。”亚尔托莉雅长剑指着加兰冷冷说道。
“求之不得。”加兰将无毁的湖光横在身前,亚瑟王朝两把宿命的宝剑再一次相遇,两把剑本身似乎都发出了兴奋的蜂鸣。
“老夫撑不了多长时间,杂鱼就交给你们,我拼了命也要把凡迪埃尔留在这里。”
“你说谁是杂鱼!”
索拉横了老头一眼,不过他并没有替凡间挡下老人的意思,而是举剑指着雷澈说道:“我今天领教能把黄泉伤成这附模样的实力。你做的事情让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做好觉悟。”
雷澈苦笑一声,倒也举起长弓正对索拉,他并没有选择对手的权利,事实上,面对三个S级的变态选择谁并不重要,他看到几人的实力,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胜利,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拖延,将整个战斗拖延下去,拖到凡间被老头击杀,或者老头被凡间耗死。
也许结局并不会像长生军的老人预想的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