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因兴致高昂不肯离去,秦流帆只得吩咐徐泽去敬****的小厨房又添了几道小皇帝爱吃的膳食,小皇帝并非是第一次留在敬****用膳,敬****上下早已习以为常,恭敬的垂首站在房外,只留有秦流帆身边跟着的大太监徐泽与小皇帝身边侍奉的太监总管小顺子。
要说这小顺子也是摄政王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太监,虽说年仅十七,但做事却是带着敬****奴才们一贯的干净利落,令得摄政王很是满意,这才放到了皇上的身边伺候。而小顺子在未去小皇帝身边之前也是徐泽的徒弟,即便是担任了大内总管的职责,但对于这位师傅的恩情却是半点都不敢忘记。
福来宝趴在小皇帝的怀中,正被小皇帝贴心的用手帕蘸水擦拭着伤口处,每碰一下伤口,福来宝“哼唧哼唧”的抽搐一下,令得小皇帝心疼不已,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
秦流帆端着茶盏抿了几口,闻着杯中传来的清淡茶香,似乎并未察觉到小皇帝焦急的心绪,只是挑着眉斜视着躺在他怀中装死的那头肥猪,此刻它正安然的趴在那里,察觉到他的视线后,转过脸来,不无嘚瑟之意的“哼唧”了几声。
这头蠢猪有了靠山之后,竟然也知道嚣张起来了。
秦流帆眸中夹杂着几分讥讽的笑意,和福来宝竟然大眼瞪小眼的暗中较量起来,徐泽站在边上苦笑连连,自个主子和帝宠大人不对盘在这敬****内可谓人人皆知,可自家主子可是外界传闻的杀伐果断、狠辣无情的摄政王,却跟一头猪开始计较起来了。
“皇叔,来宝为何受伤了?”没有质问的语气,没有不满的态度,小皇帝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仿佛是普通人家内的叔侄关系一般。
因无外人在场,叔侄二人的交谈也省去了一般的繁琐礼节,秦流帆微微一笑,道:“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它这几日不甚安分,臣便教训了它一顿。”
说到“不甚安分”这四个字的时候,秦流帆的咬字颇重,听得福来宝是一阵胆战心惊,看来它干的那缺德事小皇帝并不曾知晓,不过也是,堂堂摄政王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知晓自己被一头猪咬伤了屁股。
看着秦流帆侧坐在那里喝茶的模样,福来宝掉牙之痛似乎也消减了不少,鼻青脸肿的猪头呲牙咧嘴的一笑,露出整齐的闪亮牙齿,中间却偏偏少了一颗,笑眯眯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怎么看怎么喜感。
小皇帝微微撇嘴道:“可是朕看它之前哭了,想必是很痛吧?”
痛,当然痛。
福来宝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悲愤的瞪着变态王爷的方向,秦流帆却是捧着茶盏继续品尝,轻飘飘的一句话,“帝宠已有三日未曾见过皇上,一见皇上龙颜激动得不能自己,感动落泪而已,皇上不必多想。”茶盏放下,他的眸子带着一丝戏谑,又道:“更何况帝宠皮糙肉厚,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
看着对方微笑的俊脸,福来宝产生了一种想要拿拖鞋狂抽他一顿的想法,他娘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却不料自己的这一抽动却是全面地接触到了小皇帝蘸水的手帕,伤口处猛然地刺痛感疼的它眼泪鼻涕横流,“嗷呜”一嗓子吼出口,滚圆的身子不断的抽搐着。
见福来宝惨叫一声,小皇帝心疼的眼泪汪汪,吩咐伺候在一旁的小顺子去请太医来为福来宝诊治,秦流帆这次却是破天荒的没有阻拦,只是安稳的坐在那里用茶。
小顺子也十分的为难,毕竟这宫里的可是太医,哪来的什么兽医,但却不得不提着拂尘答了声“诺”,吩咐了几名小太监近身伺候着,自个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前往太医院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地被请了过来,背着药箱跟在小顺子的身后,苦着脸道:“林公公,臣也从未给畜……”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忙又改口道:“臣也从未给帝宠大人诊治过,这万一要是出了差错该怎么办才好?”
小顺子在未进宫前名为小顺子,进宫后又被人唤为“小林子”,被指到小皇帝面前待指名时,恰逢小皇帝正在用膳,见膳桌上有一碟拔丝豆羹,当即便被命名为了“小顺子”,私下称呼之时为避免不便,便都唤他一句“林公公”,他倒也很是受用。
见这太医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小顺子心下有些不耐,但却又不敢表露半分,只得笑着道:“王太医不需太过紧张,到时只需给帝宠大人开张活血化瘀的药方。”
“可若是用错了药,臣也是担当不起啊!”王太医提着药箱颇为犹豫,这宫中的太医何时给这帝宠诊治过病情,帝宠一旦患病都是直接送出宫,免得令得宫中贵人贵体受染,给帝宠诊治,这可倒真是宫内的头一回了。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能说什么不是,毕竟那可是皇上,即便是要他去为一个死人诊治,他也不得不遵从。
小顺子同样苦着脸,毕竟之前他出于防御状态时直接“咻”的一拂尘抽到了福来宝的脸上,先不说它是皇上最宠爱的帝宠大人,光是护国神兽大人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他死上上百次,“王太医,并非是奴才为难您,您是这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