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泽几人是这样形容沈昂的。
他像风,永远让人捉摸不定。
心情好的时候,他可以是微风,是暖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台风,是龙卷风,只要是在风暴中心,任何人都不要想要幸免。
游芷卉认识他不过几个小时,虽然不知道他危险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却知道定然不是自己能够接受的。
她不勇敢,不敢面对自己不确定会发生什么的事情。
况且,纸是永远都包不住火,倘若她还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圈子,也不能够保证永远不让众人知道,那时候她该怎样面对?
所以她聪明的选择妥协。
做他的金丝雀又如何?
“好。”
游芷卉与沈昂友好的达成协议,用最快的时间复印出来,一式两份签好保存。
做完这些的时候,游芷卉依旧是防备的距沈昂有一段距离。
沈昂眉头微微挑起,淡淡的看着她:“现在,你觉得你该做什么?”
游芷卉呼吸一滞,受惊一般看着他,下一秒大步的走到他的身边,伸出玉臂环上他的脖颈,踮着脚尖狠狠的吻向他。
他身后就是床,游芷卉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扑倒……
翌日。
阳光透过蚕茧抽丝制成的窗帘,阻挡了大部分阳光,只剩下一片朦胧的光晕,温柔的照射在室内。
游芷卉早就已经醒来,不,是一夜未睡。
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枷锁,让她一夜不能安睡。
此时见沈昂还没有醒,正好还能免除尴尬,游芷卉轻轻挪开他横在她身上的大手,下地拿起昨天自己所穿的衣服,迅速的来到洗手间。
水汽朦胧的镜子里,纤细白皙的身体上细密的遍布着沈昂的痕迹,游芷卉厌恶的别过头去,牙齿咬的紧紧的……
收拾妥帖穿好衣服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再往床上看,沈昂早已起身,此时正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却依旧感受不到温度,漆黑的眸子晦暗莫测。
游芷卉只觉得冷汗涔涔,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用得着害怕他吗?
她淡淡的打着招呼:“早。”
沈昂眉头几不可闻的动了动,没有言语。
“我什么时候能够看到廉嘉?”游芷卉只知道沈昂现在的心情不好,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索性直接无视,旋即怕他不知道是谁,又加了一句:“昨天同我一起出现的那个女人,她被你们其中一人带走了,那个——孩子。”
游芷卉认不全他们几人,想到廉嘉是这样叫那个男人的便开口问道,虽然知道这个称呼对那个男人来说可能有些——不喜欢。
何止是不喜欢——倘若骆智骆大少知道那个女人这一声孩子,会让兄弟几个,甚至连这个女人都这样叫他,他还不得……
想到此,饶是沈昂也不由得摇了摇头,骆智的危险系数仅次于他。
可眼前这个女人显然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他便有所感觉,只是骄傲如他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先一步离开,留他一人独自醒来,沈昂的眸子越发闪亮,定定的看着她。
“恩?”
“我明天收拾行李来找你,而我现在回去之后希望能够见到她。”游芷卉见他装聋作哑有些不满,淡漠的扫了他一眼,提醒着他。
“我是饶她不假,可别人未必能够放过她。”
沈昂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起身向着游芷卉走来,他的身材虽然看似精瘦,可在行走的时候隐隐可见六块腹肌。
游芷卉见此浑身僵硬,反复的告诫自己现在的情势,蒲扇似的睫毛才没有合上。
可是——
沈昂的眼睛一直若有似无的看着游芷卉,快要走近她的身边之际脚步慢了下来。
游芷卉不由得绷紧神经,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继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自然的别过头去。
沈昂将这一切尽收眼中,不动声色的走——走过游芷卉,径直向着浴室走去。
那压迫人的气息渐渐消失,游芷卉才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才意识到这人——有点幼稚。
沈昂并没有像游芷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说话,他走进去不久,便有人来敲门,说是奉沈昂之命将她送回家去。
路上那人告诉她,廉嘉小姐还没有回来,但是不超过一个小时应该就能看到她了。
游芷卉听此心一沉,不禁想到了廉嘉起初所说的话“咱可先说好了,老娘保持了十八年的清白要是毁在了你的手里,这辈子你就别想好了”
她也是一夜未归,是不是也……
游芷卉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换上睡衣,将自己的头发弄得乱蓬蓬的,这才躺在床上。
一颗心却一直悬着,想要质问沈昂不是说好了要分毫未损的么?却忽然发现竟然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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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