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宇来时说过要住上一两日的,尹平方只是让张镇宇自己到安排好的房间去住,张镇宇每次来都是住那间房的,因此还遇到了尹晓莲。
考虑到尹平方还没有醒来,只好自己回房间,先休息休息,在山上他也没什么事做,毕竟还不是麒麟山的人,只能算是客人罢了,想着心事,就到了房门外。
门是关着的,张镇宇轻轻一推,们就开了,看里面,干干净净,看来是被尹晓莲给收拾的,忽然他想到,尹晓莲在收拾属于他的这间房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她有没有想过我这个人儿?在我想起你的时候你是否也会想起我?
张镇宇走了进去,就站在门内,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变,桌椅床铺,一样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像是有人专门精工细作过的,带着一个窈窕的影子。
随着时日的增长,张镇宇发现,尹晓莲在他心中,已经留下了越来越深,似鸿沟般的记忆,已经烙印下来。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才是短短的四次,可是即便是这样,却已经超越了无数人在他心中的影响,更是处于很高的位置。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情爱吧,只有有了情,有了爱,才会这般让人记忆幽深不可忘却,也没有人会愿意忘却舍弃这样的感觉,拥有它生命才更有意义了,才充满激情与滚烫的火热,得到它,就如人饮甘泉,全身舒爽,身心得到满足,得到升华。
就是怀着这样浓重的感觉,他开始重新打量这间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很简单,但从此之后,这间房子就不一样了,有了特殊的意义。
午后的阳光斜照下来,在门口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满屋子都是光线的反光,所以很亮,张镇宇慢慢的来回踱了一会,关上了门,坐到椅子上,沉思起来。
他想的事情很多,不只是儿女情长,刘贺封的事情本就让他非常纠结,口上说支持三弟,可事实上,他内心真不想这样做,那是战场不是游乐场,去的后果谁也难以预料,难保一去之后,兄弟之间就已经相隔人世。
除此之外,他自己也很茫然,成为麒麟山的一员,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足足困扰了他好几年,他一直徘徊不前,就是在等看有没有可能的转机而已,但这么久了,他看不到其他的坦途。
眼下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他能拖一辈子吗,肯定是不能的,那样不说今天白云山的一番话,就是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进入麒麟山,此刻思考的就是麒麟山的问题所在。
麒麟山一直以来只是以山贼自居,打家劫舍却也没什么好名声,今天,还在加一个反叛势力的名头,反叛,判的不是官,是天兴王朝这个庞大的势力。
如果等到那天,麒麟山要与天兴王朝动兵,谁能保证最后的成败,死生无所谓了,可如果一切只是徒劳,眼下的一切举动有没有必要,或者说,尹平方的想法是错的,只是个人私利而发出的错误行动。
做贼还是逆乱之徒,也没什么,他本来也不会在乎什么名声荣誉,那些都是虚的,毫无意义的,张镇宇也不知道麒麟山会怎么走下去,越想越烦恼,终于还是想不明白,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站起来走到床边,就到头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沉睡中的张镇宇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醒来道:“门开着,进来吧!”
此时已是夜晚,黑灯瞎火的,张镇宇也看不清是什么人,但从门外暗淡的光线下,看出大概是个女子。
进门之后,那人走到桌子前放下一物,然后熟门熟路的点燃油灯,屋内立刻明亮起来。
进来的人是尹晓莲,人长得俏生生的,大方得体,端庄秀丽,张镇宇立马清醒过来,翻身下了床。
尹晓莲看着张镇宇笑道:“你这人还真能睡,都半夜了,前面我来敲门给你送吃的,没有回应,我猜你正睡的香,也没敢打扰,现在也饿了吧,快过来吃点东西!”
张镇宇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穿好外套走到桌子旁,一看,尹晓莲端了一碗粥,还有两个小菜,四五个馒头,摸摸肚子,有些吞吞吐吐道:“确实饿了,我睡了多久了?”
“我哪里知道啊,只是听人说你跟白先生从山上下来就回房了,反正时间很长的,也不知道自己饿不饿,就是一头猪也会知道饿了就吃的道理!”尹晓莲看着张镇宇,而且孤男寡女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伺候人惯了,平时伺候尹平方还有尹母,也没觉得什么,就是心里有想法,所以才会这样。
只是机灵的她很快就恢复过来,拿张镇宇开起玩笑来,张镇宇被说得笑了,一时间忘了饥饿,看向尹晓莲,眼神灼灼。
从上了麒麟山开始,张镇宇就无时不刻不想着尹晓莲,但今天才打了个照面,让他心中遗憾不已,多么希望能够跟尹晓莲呆在一起,本来以为时间会很远,可现在,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还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心动,再被尹晓莲如此说,显得很是亲近,立马就心动了。
似乎感受到张镇宇灼热的目光,尹晓莲毕竟未经人事,也有点害怕,身子明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