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什么,这都是一个好兆头。
桂嬷嬷伺候着紫凝穿了衣裳,洗漱了下,便去厨房看看林婶子的早膳做的怎么样了,这里不比程家,还是事事亲为的好。
花妞扒在房门口,好奇地朝着里面看,她还没有看见过大户人家的小姐呢?长的可真好看,咦,难道小姐都是这么瘦的?唔,衣服也好美。
桃园虽然风景优美,但吸引的大多是文人墨客,居士散人,世家小姐是从来不来的,桃园只有三间小屋,也是不能留人过夜的,就是主人家也很少来这里休养,倒是收留过不少落魄的散人。
林婶子端着早膳准备送进紫凝房里,看见自己的小儿女趴在门口正探头往里瞧着,顿时怒火冲天,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可她也知道现在不能,只压抑着怒气狠狠瞪了一眼,便笑着进了房门。
花妞并不害怕自己的母亲,因为她知道母亲也就是脸上表现表现,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她不知道被自己的老娘瞪了多少回了都,早就练了一身虎胆,天不怕地不怕了。
其实也不能怨林婶子凶悍,她原本是林府里老夫人的二等丫头,三爷成亲便被送给了三夫人使唤,可到底是老夫人房里出去的,如何都得不了三夫人的欢心。后来,三夫人索性把她嫁给了林府跟来的一个小厮,打发来看守桃花园了,这一呆便是十多年。刚来时,她也是恨的,她何其无辜,嫁与了这么个粗人,可慢慢地也就淡了,怕是府里的姐妹没一个像她这般毫无拘束的。久而久之,性子倒也养得泼辣凶悍了些,心倒是一丝不坏的。
紫凝望着桌上的清粥小菜薄饼子,心下一哂,虽是清淡了些,却让她看着就有了食欲,可真稀奇,她倒是适合做个野丫头了,粗茶淡饭地一点都不觉得勉强。
沈谨楠用过早膳便来到紫凝房里,看见表妹吃得津津有味,顿时眼睛发亮,到此处休养可来对了,表妹不仅脸上笑容多了,胃口也好了起来,亏他还担心该怎么寻些滋补的呢。
“表哥,早上好!”紫凝看见沈谨楠,笑着打招呼。
“表妹心情甚好啊,昨晚睡得可还习惯。”沈谨楠径直走到椅子旁坐下问道。
“习惯,表哥可还习惯?”
“自然是习惯的,在家中时早早地便起了去铺子,在这倒是偷懒了。”沈谨楠笑得一脸温和。
“表哥可要出去走走?”紫凝想着自己身子还弱,还是躺着休息的好,可表哥总不能也陪着她吧。
“不了,一会还有去找林叔问问这边的情况,也是要住上一段时间的,我也好打算打算。”沈谨楠回道:“你可还觉着难受?要不要回房里躺躺。”
“嗯,头还昏着。”紫凝说着便觉得十分地疲累,吃饭可也是个体力活啊。
沈谨楠等到紫凝由桂嬷嬷伺候着去歇息了,便站起身来,往后院走去。
昨夜天黑了,只看见三间的竹屋,林叔一家住的却是竹屋后面三间低矮的茅草屋。
后院里,虎子一根一根地递着柴桩,林叔双手抡起斧子不停地劈着柴,他们身后码着整整齐齐地柴火。
沈谨楠走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对父子道了声辛苦,便问起了林叔山中的事:“我在安洲城的时候曾听闻人说过紫荆山上产着一种老参,对于亏损的身子是甚是滋补的,林叔在这桃园呆了十多年,可还见识过?”
林叔对着这位温和有礼的沈家大公子甚是拘谨,忙放下手中的斧子,双手垂下,恭敬地说道:“有是有的,只是在这老山深处,不太好寻,我喊了下面谷子村的潘师傅,他经常去山中打猎,是个好手,待准备个一两日便一齐进山,公子放心,肯定给您寻来。”
“既如此,那辛苦你了。”说着望向站着的虎子:“他去吗?”
“他还小,不去的,您有什么事就吩咐他去做。”林叔说着示意虎子说些恭敬的话。
沈谨楠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虎子,倒也亲切:“你叫虎子?”
“是,我叫虎子。”虎子磕磕巴巴地回答。
“不用这般拘谨,往后的一段时日便跟着我吧,你对这一带都熟,也好带着我们到处走走。”沈谨楠笑着说道。
虎子觉得这个少爷倒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当下觉得自己的手脚又属于了自己,也不再拘谨:“好的,你想去哪就跟我说。”
紫凝这一个月过得极其地快活,她此时正活蹦乱跳地和花妞一起放着纸鸢。
“花妞,再高一点高一点。”紫凝一边追着纸鸢跑一边高声叫着。
“小姐,小姐,你慢些跑,身子才刚刚好,可不能这么累着,要是桂嬷嬷知道定是要罚我的。”杏儿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
“杏儿姐姐就是烦人,凝儿你别听她的,看我把它再放高一点。”花妞一边拉着手中的线一边嘟嘴反驳。
“哎,哎,花妞,纸鸢要挂树上拉。”紫凝看着要已经飘到大榕树上的纸鸢激动起来。
“没事,没事,看我的。”花妞一个回拉,纸鸢瞬间收住了向东的势头,改而向西。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