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茹刚踏进房内，程书默便急急地抱着紫凝跟了进来。
“月茹，你”这半个月可过得好？程书默看着沈月茹转过身来望着他的眼睛，后半句话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怎么可能好呢？程书默不自觉地垂了下头。
“她姓杜，是你的表妹，对吧？”沈月茹望着低垂着头的程书默面无表情地问道。
“月茹，我”程书默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原本就生活在你们程家，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要不是我，你们也许早就是夫妻了吧。”
“不是的”表妹是个孤女，母亲怎么可能会让他娶个孤女为妻呢。
“紫瑶比凝儿大了整整一岁，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她再爱他也不会破坏别人的姻缘。
“我”该怎么说，说他年少轻狂，一夜风流没想到会有了紫瑶，还是说他欺骗了她，把佳慧养在了外面。
紫凝听着母亲一句接着一句的追问，看着父亲无言以对的窘迫，有些心慌。她没见过母亲同父亲吵架，她怕母亲再把父亲的那点愧疚吵没了，那样便宜地就只有别人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容不得人，不为你考虑，你做下这么不要脸的事可曾考虑过我半分？”沈月茹声调提高，语言轻颤。
“我那天是急了才口不择言的，佳慧在外面那么多年，是我对不起她，你”程书默被不要脸三个字说得面红耳赤，极力地解释道。
沈月茹看着被气得脸色涨红却依旧不忘维护那个女人的夫君，一颗心仿佛被浸入了冰水了，透心的凉。呐呐地说：“我同意。”
“你说什么？”程书默和紫凝都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个笑得有些讽刺而绝望的女人。
沈月茹冷笑一声，声音嘶哑而尖锐：“我说我同意，同意那个女人进门，同意你的私生儿女入族谱，怎么，还嫌我不够贤良体贴，那要不要我把主母的位置让给她坐，让你的一双私生儿女越过凝儿去。”
紫凝觉得母亲又给气昏了头，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呢？至少让父亲应下几个条件，往后也好行事。不行，不能让那双儿女入了族谱，养在母亲身下，不能再重复往事。
紫凝急切地望着母亲，希望母亲看见她可以稍微平静一下。可紫凝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母亲压根没有看她一眼。她在父亲怀里不停地扭着喊着母亲，可父亲母亲却是半点没有在意。
程书默惊讶地张着嘴巴，似激动又似担忧地证实道：“月茹，你同意了，你真的同意了？”
沈月茹越来越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指望什么，怎么样都回不去了不是吗？要不是那个女人生了儿子是不是她就可以一辈子不知道，也不用面对。儿子，呵呵，不就是个儿子吗？难到我就生不出来了？
“你也别高兴地太早，我也是有条件的。”
程书默此时只觉得月茹答应了就好，不管什么条件他都可以接受：“你说，只要我可以办到，什么条件都可以。”
紫凝觉得对这个父亲真是失望透顶了，你答应地越快越干脆，母亲就伤得越深越绝望。
沈月茹望着被父亲抱在怀里满眼急切地望着她的紫凝，缓缓说道：“第一，三个月，如果我没怀上孩子，那就纳她进门，要是我怀上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后再纳她进门，你不是喜欢儿子吗，我也可以生。怎么样？”
程书默知道沈月茹需要一个儿子傍身，答应道：“好。”
“第二，嫡庶不能乱，孩子可以先接进府内入了族谱，但你必须保证凝儿永远是你的嫡长女，我要是生下儿子也是你的嫡长子。”
程书默想着佳慧多次祈求他让孩子养在月茹名下的场景，不禁一阵犹豫，那一双儿女跟着个做妾的母亲始终是不如养在主母身下的。
沈月茹仿佛早就知道他的想法，厉声道：“除非我死了，你另娶的妻子愿意让他们养在身下，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罢了，罢了，本就不该乱了嫡庶，以后跟佳慧好好解释下就行。“我答应你。”程书默妥协道。
“第三。”
“还有？你到底有多少条件？”程书默怕沈月茹再说出几个让他为难的条件来，急道。
沈月茹不为所动，说道：“第三，你前面答应我的两点要当着程家所有人的面前向我保证。”
程书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确认道：“最后一条？”
“最后一条”沈月茹应道。
“好，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你答应我的希望也能做到。”程书默说着放下紫凝，大步跨出房间，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紫凝看着颓然坐在凳子上的母亲不禁一阵心疼，父亲那样的人如何值得母亲深爱，女子就是悲哀，一旦爱错了人便是一辈子的苦涩心酸。
“娘亲，娘亲不哭，娘亲还有凝儿。”紫凝走到母亲面前，抱着母亲的一双腿安慰道。
沈月茹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趴在她腿上同样用一双红着的大眼睛盯着她的小女儿不禁一阵酸楚，这个时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