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隐天堑剑光闪烁,空间四角射出四道血色光束,天地之力已臻饱和,荒崖修光剑挥舞,四道巨大的金色剑形对上血色光束。
尊君月抬手,恢宏的吞天星命的咒印从天空之上压下,银光璀璨,他看着如同瓮中之鳖的荒崖修,说道:“战神?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荒崖修面无表情,一手持剑,一手凝聚精纯翼能,接住从天而降的攻势,瞬间风起云涌,轰然炸开,他从亮光之中,握着光剑直刺而来,尊君月挥剑接下,双手握上剑柄,眉头微皱,荒崖修此次,为了对付他,不惜将自己的天赋强行去除,还用这种根本无形的剑,让能断天下利器的“逐龙”无力可使,看来他是事在必行。
荒崖修趁此机会,一掌击在他胸口,尊君月受他一掌,落向隐天渊,忍下胸口剧痛,背后银光一震,双翼的力量将他托了上来。
隐天堑南方山巅之上,突然出现了一袭白衣,迎着风,衣袂飞扬。
战斗中的两人似乎都注意到了他,动作都微微顿了顿,西邺淡然一笑,坐在山巅巨石之上,略带挑衅地看着尊君月,随后道:“暗月之首,不是号称单挑之王吗?”带着无上力量的声音传入荒崖修和尊君月耳朵里,尊君月看着他,银眸一扫,力量竟然弱了半分,他略显差异地看着西邺,手中“逐龙”不敢大意,匆忙接下荒崖修的每一剑。
似乎是看出他愈发力不从心,西邺站起来,右脚踏在山巅之上,远远地看着他,说:“怎么样?传说中总有夺魄天赋的尊君月,怎么不复制我的天赋,再与战神斗上一斗?”
尊君月不再理会他,认真面对荒崖修的一招一式。
“你们俩,是要联手败我吗?”
荒崖修迅速一剑,金光刺进尊君月胸口,说道:“你这般水平,无须任何人插手。”
尊君月毫不犹豫地后退,将剑身从身体内拔出。“荒崖修,凭你想要败我,未免太小瞧我了。”
山巅之上,一身白衣的男人似乎觉得看够了,转身离开,这场战斗,并不如想象中有意思啊……
2。
西衷三绝坐在书桌旁,不耐地翻着面前厚厚的书籍,毓秀横冲直撞地跑了进来,说:“莱纳还真是乱得可以,云涧城正在打仗呢,三哥哥,你说哪边会赢呢?”
她扑进西衷三绝的怀里,呵呵地笑着。他这会正烦着,没想到她又来添乱,皱着眉头推开她,无所谓地说:“地权司十万精兵,胜负毫无悬念,你别吵了。”
毓秀抱着他的手臂蹲在一旁,说:“三哥哥,秀秀觉得莱纳都是庸才,十万人马都是送死的。”
西衷三绝白她一眼,不愿意理会她,真是搞不懂她怎么又给他弄这么个称呼了。他说:“云涧城的事情我并不关心,还有,不要那么叫我,恶心。”
毓秀略显阴险地一笑,说:“好吧,秀秀不叫了,秀秀说些你感兴趣的事情吧……刚才我出去玩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说是你的朋友……”
西衷三绝疑惑地看她,他哪来什么朋友,他回到西家才多久?毓秀说:“他说他叫段易朝,长得甚合秀秀的意,他叫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话?”西衷三绝莫名其妙,他不记得自己认得这么个人物。
毓秀说:“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西衷三绝:“……滚。”
“你可要考虑清楚哦,那句话可是关乎西家未来哦……”
“滚。”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那个姓段的说,他是暗月七使之夜月呢。”
西衷三绝微微皱了皱眉,夜月还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他想要告诉他什么?他看着毓秀,说:“别玩了,快说,他说了什么。”
毓秀爬到他身上,折腾一番坐到他腿上,说:“都说了,你得亲了我我再告诉你。”
西衷三绝使劲把她往下拉着,一脸不悦,但她死皮赖脸,只好霍然站了起来,将她甩在椅子上,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毓秀也倔强地很:“你到底亲不亲!”
西衷三绝干脆不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毓秀赶紧唤住他:“喂,西衷三绝,这件事情晚了可来不及了,你别后悔啊!”
西衷三绝不得不停下脚步,一咬牙回头走到她身边,毓秀也不想看见他这副像极了慷慨赴死的模样,跪在椅子上搂住他的脖子,将唇与他的相贴,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西衷三绝一怔,慌忙推开她,说道:“说吧。”
毓秀满意地摸了摸唇,说:“看见你这么乖,我就告诉你好了,夜月说,要你想办法去隐天堑救西风默和荒崖修,他说尊君月的天赋是夺魄,西风默并不知道这点,贸然赶了过去,只会害死荒崖修,甚至他自己……”
西衷三绝一惊:“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毓秀趴在书桌上,把头埋在书本里,满含羞涩地说:“是你不早亲的嘛……”
“你……”西衷三绝瞪她一眼,懒得和她理论,匆忙离开,准备去找西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