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不觉一月已过,在这一个月里,周家有了一个喜事,那就是周治和孙小丫的婚事,被定在了年底,周老实为了维系住周家,在海城县商界的地位,花费了不小的代价,终于打动了孙伯远。
周孙两家,因为儿女们的亲事,隐隐有了结盟的意味。
而因为得罪了官府和日本人,周家这一个月里,战战兢兢,一直在防备着官府和日本人的报复,可是这一个月里,不管是官府,还是日本人,竟都没有什么动作。
这不仅让周老实和周修纳闷,就算是周治,也不禁称奇,但是周家人明白,官府和日本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现在没有对周家做什么,不代表以后就能风平浪静,此时的安静,不过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还有一件事,在海城县也引起了轰动,那就是周修从海城县里,很是张扬高调的,将南方来的那些灾民,带回到了周家,安置在被土匪洗劫一空的马家店。
周家对外声称,要在海城开办几个工厂,这些灾民,将会成为这些工厂里的工人。
这一日,民团训练间隙,民团的士兵,正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休息,被安置在马家店的那些灾民中,有一些年轻的后生,便围了过来,羡慕的和民团的人,套着近乎,打探着民团里的情况。
那些被马家店的灾民,奉承的有些飘飘然的士兵,便有些自大起来,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伤人的自尊了,这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也就是遭了天灾,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比你们差。”有一个人说道。
如果周治在这里的话,或许会认出他,此人就是周治从孙家取枪的路上,要搭周治车的那个年轻人,这个人原来叫做吕平安。
吕平安这时拉过来一个人,和民团的人说道:“要不然的话,咱们比试一下,省得空口说白话,咱们在手上见真章。”
被吕平安拉到众人眼前的那个人,是一个胖子,四肢粗壮短小,个头中等,肚子圆滚滚的,衬托着头特别小,脸色黑漆漆的,犹如一块黑炭般,全身上下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人们看着不禁想要问他:“你是从南方过来的灾民吗?这么胖,还这么有精神,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这个胖子是怎么从南方过来的,见有人要向民团挑战,民团中的刺头,周大树站出来,说道:“怎么比?”
见有民团的人应战,吕平安一笑,心中说道:“你们终于上当了,待会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只是不知你们的那个长官,一会儿会不会看到。”
吕平安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没有找到他想见的那个长官,却也不灰心,说道:“当然是比试拳脚的功夫了,咱们谁也别欺负谁,各出一个人,不准用兵器,谁先被打趴下了,谁就是输,怎么样,敢不敢比?”
周大树四下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人,都是和他分在一个班的战友,平时都唯他马首是瞻,这些人平日没少在拳脚上,吃周大树的亏,对周大树的功夫,很是自信,纷纷说道:“周大树,跟他比,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民团的厉害。”
坐在一边旁观的周三良,却是说道:“周大树你可想好了,你看那胖子,眼带精光,四肢发达,显然是一个练家子,可别阴沟里翻了船,折在了这里。”
周三良说的这些,周大树都早看了出来,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应下吕平安的叫阵,就是有些忌惮这些,不过听了周三良的话后,倒是不好再推脱,硬下头皮,说道:“比就比,谁怕谁呀。”
四周的人一阵大叫,将周大树和那个胖子围在圆心,要看他们如何比试,周三良本意是想告诉周大树,那胖子不简单,没想到却是逼得周大树,真的和那胖子动起了手,想起他们二人之间的过往,周三良摇了摇头,挤进了圈子,准备一会儿,要是周大树不敌那个胖子,他就出手,助周大树一臂之力,和那个胖子过上几招。
那胖子看上去有些木讷,站在周大树对面,有些无所适从,倒是周大树抱了一下拳,说道:“在下周大树,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那胖子道:“俺叫古墩。”
这胖子说话声音洪亮,气息绵长,莫不是内家功的高手,周大树想到这里,说了一声“请了”,便抢先出手,和古墩打斗在一处。
这时吕平安喊道:“胖子,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周三良闻声看向吕平安,吕平安却毫不示弱,哼了一声,和周三良对视了一眼。
这时周大树和古墩已比试了数招,周大树虽抢先出手,有几招还打到了古墩的身上,奈何这胖子,皮糙肉厚,倒是个能抗揍的,周大树打了几下,古墩没觉得怎样,他倒是先觉得手腕处,被震的发麻,气势也一下就落了下乘,似周三良这等,打惯了架的人,便知道周大树输定了。
距离这里不远处,周治正和一个老者走来,那老者非是别人,正是周治去孙家取枪路上,遇到搭车的那两个人中的老者,这个老者名叫吕远,和吕平安是祖孙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