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志远看准这个时机,便向土匪发起进攻。
黎志远此时很稳重,他担心民团缺乏训练,待会儿冲到土匪对面后,没有将土匪赶到野地去,反而倒被土匪打垮。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黎志远便将民团组织起来,让民团站成几个队列,迈着整齐的步子,向土匪那里缓慢退进过去,只要看到土匪的身影,必会是一阵猛烈的射击。
这样或许不能趁土匪慌乱,借机扩大战果,但至少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在周治和黎志远的两面夹击之下,土匪支持不住,丢下了满地的尸体,灰溜溜的逃到了村外的野地里。
民团凭借一己之力,将土匪赶出了周家寨子,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很是振奋,不时的就有人,冲着土匪的方向,大声的叫嚷几句,尽情的宣泄兴奋之情,对土匪进行着嘲弄和奚落。
周治从房上跳下来,找到黎志远,说道:“黎大哥,你们这些从奉天来的人,都在新军中待过,枪法肯定不错,你把他们集合起来,去打土匪的冷枪吧。”
周治的这话,是在和黎志远耍小心眼,他是想借机把黎志远分散进民团的人,再重新摘出来。
黎志远却没想到这些,而是笑了几声,说道:“周兄弟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不过很对我的脾气,这些土匪都是作恶多端。”
黎志远将自己的手下,都叫到身前,然后领着人,趴到村口不远的地上,冲对面那些土匪的身影,打起冷枪来,不时的会有土匪中枪,便传过来一阵哀嚎。
民团的人见到黎志远他们,枪枪都能打到土匪,看着很是羡慕。
周治乘机便说道:“你们看黎大哥他们,是不是很帅,是不是很牛逼,想不想和他们一样,去打土匪的冷枪。”
“当然想了。”所有人都想道,他们玩枪的新鲜劲儿,都还没过去呢。
“想要练出那样的枪法,不是一朝一夕,是每一天都艰苦的训练,累积而成的。”周治说道,“不过,现在你们都有一个机会,每个人都可以向土匪打一枪,没打中就算了,要是你们打中了对面的土匪,就可以再打一枪,只要你们能不停的打中,就可以一直的打下去。”
周治话音刚落,民团中便有人说道:“长官你真是太英明了!”
众人一片附和,便呼啦一下子,全都学着黎志远他们的样子,趴到地上,向对面的土匪打起枪来。
周治这时又说道:“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可得把握好机会哟。”
不过,却已经没有人去听了。
周治弯着腰,在民团中来回穿梭,监督众人射击的情况,见到有一个人,打完一枪后,也不管打中没打中,接着就又打了一枪。
便上前踹了那人屁股一下,说道:“刚才你那枪打中土匪了吗?就又再开枪。”
那人揉了揉屁股,嘿嘿笑了两声,低声说道:“只不过差了一点,这一枪一定能打中。”
周治见民团的人,多数都打了空枪,没人能打中土匪,除了赵守山,每枪必中外,倒有不少人,借这个机会,不住的打枪过瘾。
周治果断停止了民团的射击,将民团的人,都集合到赵守山身旁,指着赵守山,说道:“让你们打枪,纯属是浪费子弹,我交给你们的射击方法,你们刚才射击时,都有谁照着做了。”
“你们都看一下赵守山,射击时呼吸放缓,全身放松下来,准星瞄准了土匪,才轻扣扳机,”说到这里,赵守山又开了一枪,只见对面有一个身影,晃了两晃,便一头栽倒在地。
赵守山心中很有些得意,他在训练时打了两枪,却都没能打中目标,这让他心中很是耿耿于怀,一直在琢磨洋枪和猎枪的不同。
土匪在进攻周家寨子时,赵守山又打了几枪,觉得有些摸到了洋枪的射击窍门,这时按着自己摸索出的射击窍门,打了几枪,见全都打中土匪后,不免心中有些暗喜,暗道:“自己终于找到这种枪的射击诀窍了,以后这种枪,还不和猎枪一样,自己想打哪儿就打哪儿。”
“赵守山他们家是猎户,玩枪都有好多年了。”有人不服,小声说道。
“那因为这样,你们就更得像人家学,”周治说道,“再者,你们刚才打枪时,有按我教你们的射击方法去做吗?”
周治说完,便命令民团的人,趴在赵守山身边,去观察赵守山射击时的样子,领悟射击的真谛。
射击训练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打完上千发的子弹,是练不出一手的好枪法的,但是周治这时没有后勤补给,子弹打一发就少一发,只能采取这种让人们打一枪,然后停下来,体会一下射击的感觉,再打上一枪训练方法了。
村口枪声不断,不时的有土匪,被练枪的民团这里打中,成了民团练习枪法的倒霉鬼。
这时去库房取子弹的周修,取出了子弹,带着人来到了村口。
周修手中抱着一支步枪,这时弓着身子,来到了周治的身旁,周治见到他后,很是意外,暗道:“我不是给了周修借口,让他躲回家去了,怎么他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