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的时候才发现忘了带剃胡刀,酒店倒是有,可是那是上刀片的,哥哥还是习惯用电动的,这也没办法,因为很久以前尝试用刀片,手一抖,下巴就开了一道红花儿,于是再不敢用,老老实实的尊重新科技带来的成果,自此就电动了。
胡子没刮,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比以前更帅了,虽然只有短短一茬青色,但就是这样有和没有之间的朦胧美,更让人遐想连篇。
不刮胡子的男人,才比较男人;不刮胡子而又帅气的男人,才更男人。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讨厌刀片在我脸上横行无忌的刮着老子毛毛的感觉。
七点半的时候,下了楼,跟酒店服务员订了早餐,特地按照楚林林的口味点的餐,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这女人口味真的很刁钻,吃的要火腿三明治,荷包蛋,喝的是黄瓜汁儿,以及一杯鲜牛奶,要三分热,我草!
弄这些费了老大一番功夫,尤其是鲜牛奶,我实在弄不到,只得拿了两盒伊利,倒在杯子里加热了,准备好一切后,打电话给楚林林叫她起床,没办法,作为一个男大秘,这些小事自然要打理好,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当然要做好。
此行八个人,哥哥最不具存在感,这种不具存在感的事,自然要不具存在感的人来做,于是悲哀一句舍我其谁啊。
电话里是那个女人刚睡醒的声音,慵懒而沙哑,她说:“才几点呢,让不让人睡觉啊。”发嗲,没错,就是发嗲。
显然,这个平时爽落干练的母老虎,此时现出少有的女人味,老实说还是很有震撼力的。至少我适应不过来,又担心她立马挂电话,只得赶紧说:“快八点了大爷,早餐还吃不吃了?”
这句话是昨晚这女人打电话叫我吃饭时说的,我这样退货,应该不算欺负她。
谁知道那头楚林林懒懒的回了句:“我是女的,不是大爷,算了,你还是叫我老板吧。”
跟这个女人说话,我是没脾气的,完全发作不出来啊,没办法只得说:“老板,小的已备好早宴,您老能移驾下来略动几簪吗?”
电话那头,楚林林呵呵笑了笑,很有范儿的说:“本宫身体欠佳,不便莅临,你给送上来吧!”
唉,碰上这么个老板,我这辈子注定要做一段时间奴才了,完全是在抹黑老子光辉灿烂的人生足迹啊。
养气功夫得做好,养生才能活到老。为了工资,为了票票,我端着餐盘,敲响了楚林林的门。
楚林林挽着长发,睡眼朦胧,宽大的睡衣下,玲珑浮凸的身材分外让人遐想,白皙的脖子仿佛一截温玉般跃然而出,最后是一张素颜的脸,红扑扑的,像清晨刚绽放的荷花。
入的室内,一片馨香,满屋子淡淡的香味儿,使劲闻了闻,又判断不出这是什么花的味道,反正让人格外痴迷,昏昏欲睡。
将盘子往桌上放了,感觉挺奇怪的,呆在这儿我就慌,只得走。
还没走到门口,楚林林就叫到:“干嘛干嘛?送来了就想走是吧,你得等我吃完了然后再收拾干净才能走。”劈里啪啦一阵快速的话语,不容我分辨,她就扭着******转身回到卧房,一分钟不到就又出来了,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就听见哗哗的水声,想是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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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男大秘,是该恪守本分的,绝不能对自己的老板生出非分之念,否则就是玩火**。
杜拉拉说,一个人必须明确自己的位置,在生活中,在职场里,都不要轻易越线。只是花儿太艳,擦身而过时,总难免心生旖念。
也许是我太年轻,轻浮而狂放,还来不及做出细致的收敛,就遇见一场场措手不及的撩拨。
躁动本是青春的独有见证,可是人生,却非要在时光的打磨中,慢慢成型,千遍一律的遵守着世俗约定,不敢越雷。
不知道这是成长的悲哀,还是知悉世事后对成规的默然。
楚林林的发梢还滴着水,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削若峻峰的肩头,遍染云霞的脸上,看不出她的心情,我只是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看着挂在墙上的大荧幕,点播着一个又一个电影,心不在焉的想着无从捉摸的思绪。
也许感觉到气氛太沉闷,也许压根就是我想多了,楚林林说:“这个伊利凉了,另外黄瓜汁磨的太浓,火腿不是新鲜的,荷包蛋没放葱花……&”
看吧,刚生出的几许好感,就这么生生被这个女人刁钻的口味给呼噜一下拍死了。
我在心里哀叹着,口里说:“下次我注意。”
楚林林恩了一声说:“打电话,叫他们几个都起来,上午有工作安排。”
我说:“好。”
各人的通讯录早已备在手机里,摸出翻盖金立,挨个拨了过去。
胖子经理一开始不耐烦,老大不爽的嚷道:“吵什么吵,这才几点?”
在我意识到下一秒会挨叼时,我就飞快的搬出了楚林林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