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抱拳说道:“事不宜迟,末将现在便去义成。”
“韩将军稍等。”张俊叫住韩浩,而后从案几上拿起一封诏书说道:“此乃天子下诏令徐州出兵诏书,韩将军可带于身上,以天子之名招降。”
韩浩接过诏书告辞离去。张俊则是一脸忧郁,这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只为了各自利益,曹操甚至可以不在乎两万降卒,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更何况曹操在乎呢。
韩浩领着两名亲兵直奔义成西门,看到义成城墙已灌水成冰,显然是为了防备张俊他们攻城。
“站住,尔等何人?”城上士兵拉弓对着韩浩三人喊道。
“吾乃骑都尉韩浩,速去禀告你家将军。”韩浩大声说道。
不一会儿,便看到城上一名武将在众人的拥簇下站在了城墙上,此人年约三十余岁,面庞消瘦,身着黑色铠甲,身后是红色披风。
“韩元嗣,汝为何背叛陛下?”李丰看着韩浩问道。
韩浩笑着说道:“故人来此,李将军当真不让吾进城一会?”
李丰想了想摆手说道:“开门放其进来。”
“大人,需小心其后可能有兵。”一旁的副将说道。
李丰听后抬头望向远处,韩浩说道:“将军放心,吾此来并未带兵。”
“开城门。”李丰说道。
待进城回到府衙,李丰看着韩浩冷笑着说道:“某倒是佩服韩元嗣,胆敢一人前来。”
韩浩不以为意,径直走到席前坐下说道:“将军怎如此小气,既是故人前来,为何酒水都没有。”
“哼!军中不得饮酒,韩将军不会不知吧。”
“那便来碗热汤吧。”韩浩说道。
李丰摆了摆手,不一会儿一名侍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汤放在了韩浩案几上,韩浩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李将军想来已知吾来此之意。”
李丰冷笑着说道:“吾不知韩将军前来是为吕布做说客还是为曹操。”
韩浩摇头说道:“皆不是,吾此来乃是为天子做说客。”
“哦?不知天子册封韩将军为何职?”李丰说道。
韩浩笑了笑,从怀中拿出天子诏书扔给了李丰,李丰拿起来看了看后笑着说道:“汝只凭此诏书便来招降?”
这时,韩浩却严肃的说道:“将军,此时韩浩无心与将军说笑,吾是为大义而来劝降军。今袁术称帝,天下皆不相容,将军岂不知天子诏书一下,孙策、刘表皆出兵响应?”
“那又如何,淮南尚有十万大军。”李丰说道。
韩浩嗤鼻一笑说道:“十万大军,除却将军手下一万,北山纪灵所部一万,袁术殿前五千外,其余之兵是何战力,想必将军也知道。再者,袁术称帝已失大义,将军何苦再为其效命,落得天下人唾骂。”
“啪”李丰一拍案几说道:“韩元嗣可是说我助纣为虐?”
“莫非不是?吾不与将军争辩,是非种种自有公论。吾只问将军,袁术此人睚眦必报,昔日尽起精锐攻打徐州,却丧失大军近七万,空有阎象不用,任用杨弘、韩胤、乐就等无能之辈,如此其焉能不败?”韩浩说道。
李丰听后也陷入沉思,韩浩说的没错,袁术空有阎象不用,听信杨弘等人之言。便是重用纪灵李丰便不服气,纪灵虽勇,然空有勇力却无计谋,却任命他为大将军,便是眼前的韩浩,李丰也替他感到不值,因为李丰一直认为军中能文能武者唯有自己和韩浩。
“将军,实不相瞒,曹操大军已围攻下蔡,孙策、刘表两军水陆并进已直逼合肥,袁术已无望矣!”韩浩说道。
李丰嘴角动了动,但并未说话。韩浩一看便知道李丰动心了,接着说道:“李将军可还记得桥蕤乎?”
李丰一听问道:“桥将军怎样了?”对于桥蕤,李丰也很佩服,只因为桥蕤行事谨慎,且善于守城,在军中也颇有威望。
“桥将军不日便由相县而至,其来亦是要劝将军投降。”韩浩说道。
“莫非桥将军也投降了吕布?”李丰问道。
韩浩摇头说道:“非是投降吕布,乃是投降了下邳太守张俊,当日袁术自率军离去,并未再管桥将军死活,桥将军亦对袁术心灰意冷,值相县无粮,张俊便借粮与桥蕤,如此相比,将军莫非还要再为袁术效死命乎?”
李丰想了想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侍卫进来说道:“启禀大人,东门外来人自称乃是曹军使者。”
韩浩一听便愣住了。李丰则开口问道:“是何人?”
“来人称广陵太守陈登。”
李丰听了看着韩浩,韩浩心里则是一阵怒骂,只是朝李丰笑了笑。
“有请。”李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