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讀蕶蕶尐說網
曹操揉了揉额头,心里着实有些烦躁,前些日子辛评来许昌将自己臭骂一顿,好在那是为了向袁绍示弱,自己倒也可以接受,可截杀张俊的事情又被搞砸了,这怎么办,会不会引发一系列的反应?
张扬、吕布、袁绍会不会发兵呢,如果发兵,南阳张绣是否也回来凑热闹?一个张俊是否有那么重要,除了张扬外,其他人的确让曹操有些头疼。
这时侍卫在门口说道:“启禀主公,军师已到。”
曹操一听,赶紧站了起来,郭嘉也走进了大厅,看到曹操皱着眉头,便笑着说道:“主公可是担心张俊之事被袁绍当做发兵的借口?”
“正是,虽说袁绍以幽州公孙瓒为主,但此事毕竟有袁军介入,其一千多人被杀,袁绍怕是要讨个说法。”曹操说道。
“主公勿虑,臣以为袁绍必然不会为一个河内张扬而与我军交恶,天子至许都,其尚且不争,况一张俊乎?但其必会派人前来质问,主公只可推脱便是。”
曹操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么做,只管推脱不认便可。曹操接着问道:“奉孝以为明春,我军以南阳还是徐州为主?”
“主公当以南阳为主,刘表、张绣虽无大志,然南阳毕竟离许都太近,一旦中原有变,便是大患,至于徐州吕布,主公无需多虑,吕布其人志大才疏,虽有陈公台辅佐,然陈公台虽有才智,但其无急谋,遇事必乱,再者徐州破败,人口凋零,徐州世家也未必会支持吕布,况主公曾与徐州有仇,徐州之事只可缓图,不可急切,待徐州世家无法忍受吕布之时,便是主公入驻徐州之日。”郭嘉徐徐道来。
曹操点头笑着说道:“奉孝真乃吾之子房啊。”
“主公谬赞。”
马车在泥泞的雪地里行驶,不时的颠簸让张俊赶到右腿疼痛难忍,但即便是这样,自己也只能忍受,能保全性命赶到徐州,已经很满足了。可现在离徐州越来越近,张俊心里又有些担心,毕竟多年未见,吕布是否还念着父亲之情,吕婉君又是否还记得自己。
而且,这一路的颠沛流离,让张俊所带礼物全部丢失,只剩下怀中那封父亲张扬写给吕布的信,自己就这样狼狈的前去,是否会惹得吕布军上下耻笑呢?
这些未知的东西让张俊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恒瑞、朱永、冯建他们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恒阳的尸体也被遗弃了,自己连厚葬他都做不到。
这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嘈杂之声,张俊掀开车帘一看,心里又是一惊,莫不是又遇到了危险?因为五辆马车已经被一队队骑兵所包围,这些骑兵手执长枪,有的还拉满弓瞄着车队。
“尔等何人,哪里来,往哪里去?”
这时车队的东主说道:“禀军爷,小人们乃是莒县人士,旦日已近,前往彭城送货。”
“彭城?送的是什么货物,送往彭城哪里?”
“回军爷,乃是一些干货,送往彭城‘金玉酒馆’。”
问话的士兵没有再问,而是指挥人开始检查。张俊顿时很紧张,不知道他们发现自己后会将自己怎样。
一名士兵掀开了张俊所在的马车车帘,看到张俊半躺在马车里,便举枪对着张俊问道:“你是何人?”
张俊看着寒光闪闪的枪头,颤声说道:“我乃张俊。”
那士兵听了之后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打量了一下张俊,而后放下车帘转身离去。张俊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
可张俊刚想闭眼继续休息,车帘又一次被掀开,仍然是那名士兵,又看着张俊问道:“你可是河内张俊?”
这下张俊傻眼了,自己该怎么回答?到底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看到张俊不吭声,那名士兵将长枪往张俊身前一指厉声说道:“快回话,是否河内张俊?”
唉,终究是难逃一劫啊!张俊只能硬着头皮大声说道:“不错,在下便是河内张俊,是杀是剐息听尊便。”说完,张俊昂首蔑视那名士兵。
谁知道那名士兵听完,放下车帘便大声喊道:“启禀将军,张公子在此车之内。”
那士兵刚喊完,张俊便听到外面马蹄声大作,似乎所有的骑兵都围了过来,张俊不明所以,只能等待。
车帘再次被掀开,这次出现在张俊面前的是一个头戴黑色盔帽,一脸络腮胡子,莽汉模样的人,他还没开口说话,张俊便颤抖着声音说道:“可是子平叔叔?”
来人正是魏越,听到张俊说话,魏越大笑两声说道:“哈哈,果然是贤侄,不想贤侄竟在此车之内。”说着就要前去拉张俊的手,要好好看看张俊。
张俊赶紧说道:“子平叔叔请恕小侄不能见礼之罪,小侄右腿因跌落悬崖而断,此时尚不能起身。”
魏越一听,掀开被褥看到张俊的腿果然被捆着,便点点头说道:“贤侄放心,你便在此车中歇息,我率军护送你回彭城,温候已经等候多时了。嘿,高顺这小子,这次没有我的运气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