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有些羞愧,人家刘琦、刘璋好歹是皇族之后,而且现在刘璋已经接替了刘焉出任益州牧,孙权现在虽小,但以后那可是东吴君主啊,自己呢?
这时于吉接着说道:“幼安后有一语:‘勇谋未可长久、侠义必成负累、心境止于忧患。讀蕶蕶尐說網’”
张俊听着这几句,像是什么歇后语之类的,可自己呢?张俊问道:“不知幼安先生怎说张俊?”
于吉摇了摇头说道:“幼安不语,吾便不再询问。公子此行可去徐州?”
“正是。”
于吉点了点头,而后笑着说道:“公子此去可是走东莞、东安至琅琊开阳?”
“不瞒神仙,我正是如此安排。”
“不可,前路有险,不可由此路而行。”于吉笑着说道。
张俊大吃一惊,莫非前面真的有曹军埋伏?赶紧施礼说道:“还请神仙指点。”说着便要下跪。
于吉轻抚袖袍,张俊便感受到了一阵劲风,自己便跪不下去了。“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吾本受他人所托耳。”
张俊只能作罢,但还是抱拳说道:“不知神仙受何人所托?”
“不可说、不可说。公子可由东莞向东至莒县,向南而去,可保平安。”
张俊听罢,赶紧打开地图,看了看说道:“多谢神仙,明天我便改变路线。”
于吉又说道:“公子可分为两队,公子自带随从由城阳而至东海,其余众人仍以原路走东安至琅琊,如此必万无一失。”
张俊听了之后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人家是免费来保护自己的,这能让人家这么去送死?即便这些人是自己的兵,对自己效死命,自己也不能这么干。
“不必了,若要改道,自当一起前行,万无分兵之理。”张俊脸色很严肃的说道,虽说对面的是神仙,可张俊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于吉笑了笑说道:“果然是仁公子,心怀仁义。贫道有符水一瓶,可交予公子亲卫,以治其伤。”说着,于吉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案几上。
这个,绝对可以有!恒瑞的箭伤虽然上了药包裹好了,但还没有好,好在现在是冬季,伤口愈合虽慢,但也不容易发炎、溃烂,于吉是道士,听说他治病救人的符水还是很厉害的。
“多谢神仙。”张俊走过去拿起瓶子小心放入怀中,像是对待什么宝物似的。
“还有一物。”说着于吉从怀中拿出一锦囊出来放在案几上说道:“公子三十岁之时当有大难,到时可打开锦囊,自有良方。”
呃!张俊愣住了,这也行吗?自己今年十八,十二年之后的事他也知道?难道真的是神仙?不过张俊还是很高兴的,想起《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锦囊妙计,或许自己这个也是,毕竟神仙不会忽悠人的。
“多谢神仙厚爱。”张俊又小心捧起了锦囊放在怀中。
于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站了起来说道:“贫道这便离去了,愿公子平安到达徐州。”说着便转身向帐外走去。
张俊一愣,赶紧喊道:“神仙请留步。”
于吉笑着扭头,张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向于吉磕了三个响头。于吉倒也没有拒绝,而是说道:“公子切记,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再走开阳。”
“张俊谨记。”说完,又是叩头。
可当张俊抬头之时,却发现没人了,来无影去无踪?张俊赶紧掀开帐帘,走出来看到两个侍卫都笔挺的站着,莫非是遁地之术?可张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站岗的两名侍卫睡着了,张俊拍了两下也没反应,想必是被于吉点了睡穴?
张俊命人将两人抬入屋里,盖上棉被,以免被冻坏!
营地北面山顶之上,于吉和一个身穿布衣、手持竹杖之人并排站在一块大石之上,于吉看着山下营地里的灯火,笑着说道:“孔和是否看错?”
身穿布衣之人有些不满的瞪了于吉一眼说道:“于老道,我周宣看相几十载,岂能看错?吾于高苑见此人时,就颇为惊奇,此人面相乃早夭之命,为何仍然存活于世?”
“我老道尚且不去研究相术,你一布衣。。”
“老道,你再说,是否想让我敲你几棍子?”周宣打断于吉的话,然后提了提手中的竹棍。
于吉呵呵一笑不再说话,周宣便扭头看着营地接着说道:“年八月初十乃是此人丧日,却不知为何无恙,而其早夭之命竟已渐渐更改,相由心生,此人,面相竟向大富大贵之命改变,我由星象、面相、卦象推算,皆无解,令我颇为头疼。”
“哈哈,我看不出此人有何早夭之相,觉得此人有仁心。”于吉笑着说道。
这次周宣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喃喃自语道:“果有逆天改命之人乎?”
这时,于吉拍拍周宣的肩膀说道:“周相面,不必再想了,今日吾差点将幼安说他之语如实告之。”
周宣撇了撇嘴说道:“便是说与他又有何妨,此人虽逆天改命,然其前路仍危机重重,便看其能否躲过了,早夭之命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