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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携着朝露,带着温暖从长生巷的尽头走了过来,慢慢地洒进了缘督医馆。
医馆后院中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何子文和张筠。地上还有两个酒杯,看来昨晚两人都醉倒在了后院中。
何子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躺在长凳上依然没醒的张筠,似乎想起来什么,然后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客房走去。
客房中一桌的酒菜仍没有收拾,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何子文探头看去,桌子的另一边一对男女正“坦诚相对“,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于扬和林语尘此刻身无片缕,仍在熟睡。何子文面露怪异之色,像是高兴,又像嫌弃,或像如释重负。他退了出来,回到了后院。
“张小姐,醒醒!”
何子文拍着张筠的手臂。
“啊…你是?小何。”
张筠迷糊地睁开双眼,扫视着四周,从长凳上爬了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啊?”
“张小姐,你忘记了?昨天晚上我们在喝酒来着,后来我说喜欢照相,你非拉着我到后院来,说教我怎么摄影。后来我们俩个可能醉倒在这里了。”
“是吗?我都没很多印象了。我的头有点痛,想不到你们的酒这么厉害。把本小姐都放倒了。”
“那可是别人送给于大夫的好酒,几十年的上好竹叶青呢。”
“咦,对了。小何,于大夫他们两个人呢?”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醒来。我们去看看他们是不是也醒了吧。”
张筠拍了衣服裤子,捏了一下脖子和手臂。就和何子文一起走出了后院。
“啊!”
客房里的情形让张筠大吃一惊,何子文看了一眼急忙避开了。
“你们这是?”
张筠从地上捡了衣服盖在俩人的身上。把俩人都叫醒了后又退了出去。
“啊!”
于扬和林语尘也惊叫起来。林语尘慌忙扯起衣服盖住了自己。于扬急忙放开缠着对方的手,拿过一件衣服掩住了清晨就已经趾高气扬的“于小扬”。
“林小姐,这…。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于扬脸色尴尬地摇着头,他的神色有些悲伤起来。口中喃喃地念叨着:
“晓婉,晓婉。我对不起你。”
林语尘沉默地看着于扬,神色有些变幻莫测。
“你们好了没有,我可进来了。”
门外的张筠叫着,吓得里面的俩人满地找衣服急急忙忙地穿了起来。
“语尘,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张筠进来以后,狠狠地盯着于扬。
“张小姐,我…”
于扬紧张地看林语尘。难道自己要变成一个万人唾弃的强/奸/犯。
林语尘似乎想起了一些昨晚的事情,脸色有些羞涩起来。她抓住张筠的手臂站了起来。
“小筠,没…我们先回去吧。”
“林小姐,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对于已经发生的一切,我绝不逃避责任。”
林语尘神色复杂地看着于扬,没有说话。张筠拉她往外走去。
“林小姐,请等一等,请听我说几句。”
在医馆的门口何子文从后面追上了林语尘。
“你想说什么?”
张筠冷冷地看着何子文。
“张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虽然喝了点酒,但也是你情我愿。而且我们于大夫肯定不是故意要亵渎林小姐的,他是一个很痴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恋恋不忘死去的初恋女友,他的头发好像也是因为女友的死悲伤过度才变白的。说这么多都是我自己的一点想法,希望林小姐不要怪罪我们于大夫。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也许这是他和林小姐的缘份。”
虽然于扬一直对外称白发是病。但何子文居然发现了其中的真相,肯定是于扬拿着王晓婉的照片缅怀的时候,被他无意间看到。
“是叫晓婉吗?”
林语尘淡淡地问,旁边的张筠显得很惊讶。
“语尘,你?”
“林小姐,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何子文也很诧异。不过林语尘没有回话。
“林小姐,张小姐。希望你们今天还能再来我们医馆,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而不来治疗。于大夫是真心想帮你们找出病根,治疗好这个病的。你们可以去问问街坊邻居,于大夫的医德是有口皆碑的。”
“你回去跟于大夫说,我没有怪他。小筠,我们先走吧。”
何子文怔怔地看着晨曦中远去的两个倩影,转身回了医馆的客房。
“于大夫,刚才林小姐说不会怪你。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来收拾一下桌子。”
何子文看着坐在客房中走神的于扬,还是告诉了他一个看来是好消息的消息。
“小何,让你见笑了。那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