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尼玛,头好痛,我从冰凉的水泥地上醒来,这一天天的让我昏迷,不知对我的身体有什么伤害吗?我扶着床想起来,一只冰凉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抬头床上那具女尸的脸差点没给我吓趴下,我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吱呀,门开了,我们一起望向门边,看到的是一个满脸惊恐的老头,老头用颤动的手指着我们,喉咙里咯咯作响,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然后仰面栽倒,看到这里我突然很想笑。
女尸,不,是高恋花,挣扎着想站起来,刚一下地,差点摔倒,我扶着她,她的身体就像冰块一样的凉,我俩慢慢走出人民医院,碰到医生我还提醒了下有个老头在地下室昏倒了,医生赶紧招呼人:‘赶紧地,看太平间的老刘头又昏倒了,怕是心脏病又犯了,赶紧组织抢救。’
现在我的身体和她的身体都很冷,外面温暖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舒服极了,高恋花则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身体发呆。“这一切就和做梦似的,没想到我重返人间了。”
“你是打算吃点东西还是找个旅馆睡一觉。”
“稍微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吧,我觉得现在和这个身体还不是很合,我还需要时间来融合这个身体。我有点走不动了,咱们坐台阶上歇会。”
远处过来几辆黑色的suv,路虎帕拉丁三菱猎豹后面还跟着一个皮卡,依稀有着什么殡葬的字样,车停下,下来的人看着这身衣服就来头不小,男的清一色黑色西服,女的则是那种职业套装,最后面的是殡葬工人。看样子是谁死了,这排场还不小,接个尸体就来这么多人。
最前面的是一个贵妇,虽然穿着黑色职业套装,但是掩盖不了身上的珠光宝气,后面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穿着黑西服,上台阶时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高恋花,脸上的表情突然有悲伤变成惊讶,然后哇的哭出来:“女儿啊,女儿。”一把抱住了高恋花,我和她都愣了,女人抱着她哭的很伤心,后面戴眼镜的男人也过来抹了抹眼泪,我擦,这俩人不会是高恋花的父母吧。
一时间,没人打扰这家人的团聚,女人哭了半天,摸了摸高恋花的小脸,“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没有死啊,太好了,走,咱们回家。”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了,把我晾在这里了。
我去吃了早餐,虽然身上暖和了些,但是后背上还有驱除不掉的寒气,路过三道街的佛店,一个女人从佛店里追出来,“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阴气附体,怕是最近要有大病一场啊。”
我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打算卖我个护身符什么的?”
“不是,昨天有仙人托梦,说今日要我渡一人,想必那人就是你了。”
我思考了一下:“要钱么?”
“不要。”
“那来吧。”
我随她进屋,她在观音菩萨面前拜了一拜,这个观音菩萨和别的不一样,她的玉净瓶里的柳条居然是真的,这柳条插在里面居然仍然生机勃勃,这中年妇女从里面抽出柳条,几滴水从里面滴落出来,这玉净瓶里果真有水。
“随我去外面。”
我去了外面。
“跪下。”
呃,来来往往好多人,没办法,只能跪倒在地。
“脱掉上衣。”
我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她说的挺严重,还不要钱,我心想指定有好处没坏处的。
“啪”柳条狠狠的抽在我的后背上,“你,”我刚想反驳,就听她在后面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知道我是在为你好。”说完又抽了起来。
这倒是没什么,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了,大白天的一个小伙子在佛店外面被一个中年妇女用柳条抽着打,围观人们纷纷猜测这是干什么。
“这小子肯定是小偷,偷东西让人抓住了呗。”
“那为啥不用皮带抽呢。”
“你傻啊,小偷也是有人权的,打坏了你给包医药费啊。”
“有理。”周围人群纷纷附和。
德都这帮闲人咋这么多呢,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呢,一天天没事干,看什么热闹啊,上学的不上学,现在都几点了,还有老头老太太没事跟着扯什么蛋,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被人这么围观着真是不好受,这么会工夫,下一个版本就出来了。
“我看不像是小偷,没准这小子喜欢人家姑娘了,人家丈母娘不同意,于是用这方法赶他走。”
“那这小伙子挺犟啊,这么打还不走。”
人们说话间我看到一个怪事,柳条每抽我身上一下,我就看到影子里有一股烟似的东西从我体内散发出去,而且每抽我一下我觉得身上暖和一点,力气也多一点,看来,这抽打对我确实有好处。
这顿抽打,足足打了我一个小时,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和气力恢复了大半,这女人才让我起来进屋,给我冲了一碗红糖姜片水,还拌上了香灰,我喝了一口,一股热气猛地由我的喉咙传遍我的全身,我的精神为之一震,喝完了红糖水我居然出汗了,浑身上下无比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