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薛楚善和灼雪楼的人。你奉命于他二人,夺取望月石也不过是他二人的指令。”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其二,你的身上一定已事先准备好了另一块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石头,待事成之后,你便会将两块石头掉包,再趁机偷出机关后的宝藏,或者说是偷出那颗传说中的仙灵丹药,并将其交给冷宫羽。”他将两根手指收回,并垂下手,“凭借这两点理由,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将望月石夺到手的。”
鹰非鱼默然,夹在她与薛楚善中间的冷宫羽却紧紧扒着牢笼的栏杆,急切的目光投射在鹰非鱼的身上。她万万没想到她一直当做姐姐的鹰非鱼竟然是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鹰非鱼没有看她,却也可以感受到她热切灼人的目光,她心里想的什么她也全都明白,只是她无法对她解释,无法将心中所想对她述说。她只有垂下眼,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百宝囊,那里装着她辛苦得来的望月石,同样也装着她的尊严、财富甚至她的全部。没有人可以从她手中夺取它,她也不能允许它被任何人夺走。
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而残酷的背后却也透尽悲凉。众人此刻就沉浸在这残酷与悲凉之中,却不曾想这封闭的石室内竟再度传来了他人的声响。
“如果你以为你可以用掉了包的假货骗过我,那你就太天真了。”
众人循声而望,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位锦衣玉冠,步伐翩翩的清丽男子,这男子虽眼眸暗淡无光,却双目不瑕尘埃,一双深邃的瞳仁仿佛可容万丈深渊。
这样一个人,无论是谁都无法将他与任何不好的事物联系到一起,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已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
他悠悠的迈着步子,准确无误的行至那狗头跟前,他虽目不能视,却还是看向了鹰非鱼的方向。
刚刚的那句话他自然是对鹰非鱼说的,可此刻大家所关注的却不是话的内容。
鹰非鱼目视着他,嘴唇蠕动:“想不到你竟不是哑巴。”
灼雪楼皮笑肉不笑,“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又将“视线”移到展昭和白玉堂的身上,“想不到你们竟然可以走到这一步。”
展昭也笑:“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灼雪楼好像并不在意他学自己说话,“我虽有许多事没想到,可你们却有一件更大的事想不到。”
话音才落,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向后伸出,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将一样东西准确的塞入狗嘴里的一个凹槽中,随着“喀拉”一声响,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的摇动起来。
关在牢笼中的人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用力抓紧了栏杆,牢笼外的人也就近找了东西扶住,以至于不会使自己的身体被强行甩出。
灼雪楼看不见,却可以清晰的听到震动摇摆与物品撞击的声响,那些破裂的撞击声好似一曲动听的旋律,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他忍不住大笑,拧着脸对众人咆哮:“既然你们已进到了这里,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我皇族秘宝之地岂能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
晃动逐渐加剧,石室中的墙壁不断有碎石脱落,屋顶也有不少碎石扬沙坠下。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周遭的一切,心知如果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将会在此被活埋。
神经绷紧,心跳加剧,牙齿也咬的紧紧的。窝在角落中的叶君兰忽的站起,对灼雪楼怒道:“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又不是自愿进到这个破楼里来的!若不是你们设计一步一步将我们引来,鬼才愿意进来。”话刚说完,忽然从墙壁上滚下碎石黄土,劈头盖脸的糊了他一头,他只好闭嘴。
白玉堂轻身一跃,躲过一片石群掉落,他三两步蹿至展昭身旁,抓住墙壁的一处突起,对他道:“猫儿,先去救人,我去想办法找出口。”
剑锋划过牢笼,将笼子破开一条大口子。冷宫羽总算是从里面出来了,展昭解开她的哑穴,对她点点头,又径自去将薛楚善的牢笼打开。
看着牢笼上的破口,薛楚善心中五味杂陈,他睨着展昭,勉强挤出个笑来,问他:“我这样的人,你又为何要救我?”
展昭没有回答他,也没有什么回答的必要。在他的心中,人命可贵,任何场合情况下,他都无法眼睁睁的放任一条生命逝去而不出手。
鹰非鱼已被冷宫羽救出,可是她的手却冰凉透底,就如同她那冰封的心。
狗头前的灼雪楼还在笑自癫狂,好似根本就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展昭将角落里的叶君兰推到冷宫羽的身边,犹豫片刻,还是躲避着碎石砸落,奔向了发狂的灼雪楼。
白玉堂手中的寒月已出鞘,时间紧,情况急,他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更何况展昭的命也把握在他的手里。
挥刀乱砍数下,墙壁碎石掉落的更为迅速,却始终只有更深的石壁阻隔。
脚下晃动还在继续,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正缓缓的向下移动。碎石掉落的越发频繁,尘土扬起的更加肆虐。
白玉堂一身如雪的白衣早已被灰尘染的灰黄不堪,但他却没有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