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后山深处静坐的雪玲珑听到叶风吼声和啸声,自然察觉出其中的真情意味,心头一震,喃喃道:“这叶风对秋水应该不是三心两意的样子,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转眼,血玲珑眼前又浮起流云月儿的看着叶风的神色,眼神又恢复冰冷,叹道:“秋水你不要怪为师心狠,天下男子大多薄性多情,这叶风此刻如此,谁知以后会不会变,终究不如我看着从小长大的皓月子!”
话虽如此,她终究对叶风有了些许改观。
早被雪玲珑关了禁闭的秋水,听到叶风的嘶吼,情绪激荡难抑,循着他的声音掠到一处琼台的高处,远远望着雪山上长龙翻滚,正是叶风行径空间的轨迹。
不禁就想要随着叶风远去,可是伸手摸摸眼前的禁制薄膜,心神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喃喃自语道:“笨家伙,你才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好好想你的……”
千回百转的语气久久不绝,虽然浓情款款,却也百般无奈。
叶风奔下黒木雪山十数里,心中郁闷稍减,真气一转逼出酒气,静立在一株大树上等待徐洛四人。
片刻后几人联袂而来,徐洛问道:“宗主,没事吧!”
叶风道:“没事!”只是那贺雨轩修习了五行**,咱们门中此刻无一名高手坐镇,我心中着实难安,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徐亭、火烈、火竹三人同声道:“宗主担心甚是,咱们走吧!”
几人飞身疾掠不多久就奔出了数十里,正奔行时,看见前边一个和尚大袖飘飘扶着一人正朝他们这里赶来。
叶风目光如电,看见正是净明和黎臻两人,抢步飞掠而过,问道:“大师和前辈返来何事?”
净明合十一礼,道:“师兄吩咐让我送黎臻师兄回赤焰洞参加葬礼,我料得诸位还在山上,不想却在这里碰上!”
叶风接过黎臻,躬身道:“多谢法师!”
净明摇头叹道:“惭愧的很,本来我大相如寺发现贺雨轩踪迹后,一直有人在盯查他,却不料仍被他躲过,还累得叶风施主在玉雪崖上受伤,实在是有愧于心!”
叶风道:“贼子奸猾狡诈,不怪大师,不知此刻可有那贺雨轩的消息?”
净明回道:“武宗的几位师叔已经缀上了那贼子,刚刚传来的讯息,那贺雨轩仍然逃往蛮荒森林方向去了,这次有几位师叔联手,谅他不好逃脱!”
叶风一喜,道:“这样甚好!”眼见净明僧衣飘飘,气质出尘,立在空中甚是孤独,心中知道他和雪玲珑、紫苏三人之间情孽纠缠,心中替他难过,却无法明言。
净明朝叶风几人行了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叶风五人奔行不停向南,途中叶风想起七彩教诸人还在赤炎山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转念又想流云森这次没来,估计流云月儿早有安排,也就不再多想。
不过十几日,六人人已经踏入南疆,徐洛四人路上闲暇时,均被叶风稍稍炼化了一遍体质。
虽然徐洛四人都是一百多岁的年纪,此时炼化体质不如替阿玉他们炼化的效果好,但几人都自感觉全身经脉通畅、筋骨经脉坚韧广阔不少,就连一直难以寸进的修为又开始隐隐提升,以往相同的武技使出来更是威力提升颇多,心中对叶风佩服的更是五体投地。
而黎臻虽然修为尽去,但被叶风仔细炼化体质,苍老的容颜竟然渐渐回复往昔,更是身轻体健,偶尔在气海中竟然又感应到真力,更是大喜过望。
这日午间,叶风远远望见一处雄浑的山脉,浓烈的火系能量距离数十里已经被他神识捕捉到,飞掠中问道:“诸位前辈,若我所料不错,前边就是咱们的南离山了!”
黎臻几人早对他的神异之处见怪不怪,均自回道:“宗主所料如神!”神情恭敬的让叶风大为无奈。
到得午饭时分,几人终于回到了南离山,叶风见赤焰洞宗门依山而建,简朴庄重中又显得恢弘大气,心中十分喜欢。
而他路上也早知道,赤焰纵的宗门圣地在南离山深处,是一处火性能量浓烈的山洞,赤焰宗的名字就是从此山洞而来。
赤焰洞弟子远远看见他们回来,纷纷涌出山门迎接,人人白袍在身,胸前绘着奇异的飞腾火焰,面带愤容,听到眼前的少年乃是手刃凶徒的新任宗主,又见叶风凌空飞来,敬佩仰慕中都纷纷前来拜见,自有一番热闹。
一番礼节后,叶风提议礼葬诸事不宜外宣,黎臻、徐洛等人商量后,下午就在后山举行。
是时,赤焰洞数千弟子齐聚后山,火焰飞腾中焚烧了神刀老祖和祝天君的生前衣物,叶风最后亲自捧着两人的衣冠灰烬,徒步来到后山埋葬众位前辈的山谷中,亲手仔细埋葬和两人的衣冠。
罢了,叶风看着眼前错落有致的旧坟前,新添的两座新坟,想到生前神刀老祖叱咤风云,纵横天下,而祝天君少年成名,矫矫不群,到头来也不过一抔黄土,人的一生也不过是这样的归宿,又能如何?
感慨中,叶风但觉浮生若梦……一时之间,恍惚感慨,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