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我一跳,连忙闭上眼睛。
他伸出手,牵住我。
他的手温温的,有些烫。
“抓紧了!”他一声呵斥,原本准备松开手的我连忙紧紧抓住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脑子里还来不及作出判断,身体就已经按着他说的去做了。
只是他手掌上传来灼热的温度,让我不由得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烫。
突然想起忧忧走的时候拉了一下我的手,再想起师尊铁青着脸说要砍掉我的手的情景。
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开始颤抖起来。
他有些关怀的开口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们赶紧走吧”我连忙开口,生怕他再多问。
他应了一声,没再开口。
跟着他心惊胆颤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开口道:“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去拿个东西。”
我乖乖点头。
待他的脚步声远了,我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绿色的天地。
用来做墙壁的竹子都像是活的一样,通体翠绿,生机勃勃。
帘子是青色的轻纱,整个房子里只有一张绿色的木桌,跟一把绿色的椅子。
墙上挂着一副画像,我的画像。
画中的我一身玄白色拽地长衫,散花水雾的轻纱般的百褶裙,身披如梦似幻的轻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根翠竹簪,满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脑后,发间点点暗光,宛若幽兰。
我摸了摸自己脸,我从来不知原来我竟是生的这般好看。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偷偷给我画下来的,都不曾跟我提起过。
一双美目如轻烟般飘渺,巧笑倩兮,肤如凝脂,面若桃花。
微微露出洁白的贝齿,一脸的温婉之色。眸光专注看着前方,尽是甜蜜,一颦一笑之间,吸引我所有注意力,再移不开眼。
我竟是对自己的画像看的痴了?
唯一不满的是,为什么他在画我的时候,要把我画的这么温婉呢?
虽然我大多数时候都不接受别人说我不温婉不贤淑,可是也很难接受他将我画的这般柔情似水的模样。
我看着这幅生动灵活的画像,不由得心中猜想,难道这幅画像就是他要给我的惊喜?
虽然是惊了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不起来。
正在我楞神间,他从内室走出来,开口道:“好了,出去看看吧。”
我看了看他手里那个盒子,不解道:“拂歌先生送我的盒子怎么在师尊这里?”
他拿着盒子摇了摇,道:“不可说、不可说。”
我也不再继续追问,趁他不注意,偷偷将那幅画收进空间里。
他咳了几声,开口道:“出去看看吧。”
我跟着走道到门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院子里稀松立着几簇翠竹,翠竹中间有一株梨树正盛开着,满树洁白的梨花在我眼前寸寸成雪。
梨花淡白绿叶中,纯白落时花满院。
我仿佛看见了拂歌先生,还有七七姐姐。
他们手拉着手,在一片梨花落成的雪中对我浅笑。
我转头,感谢地看着他:“谢谢你,师尊。”
他看着我,眼里的柔情几乎快要将我融化,
“身为你的师尊,让你开心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我有些不适应突然变得这么奇怪的师尊,状似不经意般错开他的视线。
“拂歌先生好像有话要跟我说?”看着梨花中,隐隐若现的拂歌跟七七姐,我不确定地开口。
他点了点头,示意道:“去听听。”
我慢慢走到树下,伸手拂过头顶上许久不见未曾见过的梨花。
耳边似乎想起先生的声音:“司绾言,天生命盘残缺,永世不入轮回。”
我眼角突然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来,流过我的脸颊,落到脖子上。
热热的,灼灼地。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听见先生说的任何一句话,我只是在靠近那棵带着先生本源的梨树时,突然想起了七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开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突然想起先生在世的时候最好的朋友,月神遂月。
又想起那日月神有些奇怪的问话。
我扯了扯漓隐,问道:“师尊,你认识月神遂月吗?”
他面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只剩一片阴沉。他沉默了半响,并未开口。
我小心翼翼唤道:“师尊?”
他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恢复了淡然,开口道:“不认识。”
我撇嘴,不认识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他指了指那颗梨树,问我:“阿言,你喜欢吗?”
我将月神的事情抛之脑后。对着他狠狠地点头,扑过去抱住他:“谢谢你师尊,我好像又看见先生了。”
我跟漓隐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