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这场服装展是很国风的那种,对于旗袍的设计花样百出。因为我的原因,两个小妞每人得了一份站在舞台之上做丫环状打了两柄扇子。
第一场是有民国风情的砍袖露肩月牙白墨黑纹竹图案的旗袍,勾勒出女人的三围玲珑有致,手中的桃花小扇,半掩轻遮面。长发被挽成发髻,梳在脑后,轻捌在耳后的花钗复古典雅。因为要突显这旗袍的立体美感,基本都是真空上阵的。
爷走在最前面,摇着桃扇随着缓慢的音乐轻轻转身,打开扇子的同时,显露万种风情!
而爷身边的美女着各色旗袍,腰挎坤包,如果再叼着细卷香烟,嗯,更民国风地说!民国的妓女!!
第二场是刺绣品,旗袍是宽仿清代的纯手工旗袍的格格装。粉金的金丝线走过领口袖口,胸前和身后都绣着大朵的牡丹图,下沿滚着金盏菊花边。头上的格格帽子,一侧垂下流苏,正中间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盘扣处捌着手帕子,一步出T台便扯下来,在手中前后晃荡。
第二场结束回后来的时候,后台乱了套,爷主打的那套大红的中国风旗袍不见了。
道具和场控急得满脑袋的汗,化妆师在爷眼前晃得人头晕。
“怎么回事?一群饭桶吗?”厂商老总气得站在门口叫骂。
一众模特和工作人员吓得噤若寒蝉。
“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都准备好好的?”老总眼睛瞪得老大好吃人。
“是,是是。”道具死命地点着头:“我,我刚刚明明就挂在这里了,我,我只是去看了金子的走秀,回来,回来……”就不见了。
老了摸摸鼻子,小姐,你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给我找,那么大一件衣服能藏到哪里去?”老跳脚:“找不到,就统统给我滚,饭桶!”
道具当时就哭了,趴在地上四处翻找,其它人也赶忙帮着她找。
“钱总,这么大的火气。”老子起身走过去:“我不想信你们没有第二套方案的。”
“对啊!”钱老总一拍脑袋:“曲风呢?谁看到曲风了?”
“没有。”
“没有。”
“准是他!”钱老总一跺脚冲了出去。
这么明晃晃的人为事件,急成这样,服了。
“金子,实在不行,就只能穿这件了。”道具小姑娘一边抽嗒一边递来一件衣服。
“这位曲风也是个人才嘛!”内装是紧的缀碎海棠花的白底花旗袍,外面是一件绣了一大朵海堂花的披风,外沿也是碎海棠花,漂亮是漂亮,可是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服装展,弄这么小家子器的服装,难怪上头没同意。这要是放在第一场或第二场绝对没有问题。
“找到了!”一个工作人员在两组化妆架的中间找到了那件红似火的中国风。
“呵!”手段也不怎么样嘛。
“可是……”小姑娘迟疑着。
“怎么了?”道具欣喜地扑过去,将中国风拿过来抖了一下……
前摆已经被从中剪开,呈两扇门将丢荡。
“怎么办?”道具急得哭得泪连成串。
“是啊,这回,我们可真是要全体回家了。”场控当时就颓坐在地上。
“我看看!”我接过来将衣服铺好:“没事,能穿。请你们的绣师帮我个忙。”
人有时候真是自以为是,以为从中间剪开了衣服别人就没办法穿了。
第三场是压轴场,爷穿得一身似火的红装,后面的衣摆拖在地上两米长,前襟因为那位大哥的杰作,成为了两片,却在绣师的巧手中,将上面两点缝在了一起。爷由两位美女陪同着缓步出现在T台的中央,灯光辉映中,一台的红。
台下掌声轰鸣,爷从容自若,如闲庭信步,走到T台前沿时,将裙部的前面两片缝在一起的部分,用手一撕。
台下一片抽气声。
爷手一用力,整个下摆裙边都应声而落,在爷的脚后留下一地的红。再将头上如公鸡般的帽子丢在台上,一头有型自然弯曲的头发看好散下来,那一身紧身的海棠旗袍衬着地上那一片的红,有若海棠盛开,百花映衬。
台下的掌声如雷鸣,镁光灯频闪,爷走在最前沿接受万众瞩目,这时在主持人清亮的声音中,设计师以及钱总等人都走上台来,设计师站在爷的右边,钱总站在爷的左边,答谢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