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如同雨点一般打在飞机上,发出了密集的咚咚声。
王平的能力还在持续,透过窗户,翻滚的飞机有了减缓的趋势,不过这时候距离大楼的窗户已经近在咫尺。
机舱中,所有的人都系着安全带,而那些被扣好武器弹药,则随着直升机的翻滚,发出难听的吱吱声。
看着那些武器箱子不断地晃悠,王平心中突然一紧,直升机肯定是要坠毁了,恐怕自己不是死于爆炸,就是被那些该死的武器压扁。
神经紧绷,王平不知道他的能力还能持续多久,但是现在每一秒钟都及其珍贵。王平尝试着解开安全带,但是剧烈的摇晃,让身体不听使唤。
拔出手中的匕首,王平咬牙准备一刀割断安全带,就在这时,飞机震颤了一下,紧接着对面机舱顶部钢板开始受力变形。
撞倒楼上了。
王平刚刚反应过来,身体便向前冲去,紧接着安全带又将他扯回来,顿时让有一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耳边响彻着尖锐刺耳的吱啦声。
伴随着碰的一声闷响,飞机上固定枪械箱的铁条突然被挣断,十几个厚重的箱子猛地砸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巨力过去,王平被弹回机舱的钢板,一口鲜血喷出,他左手抓住安全带,右手反握匕首,从胸前的缝隙中插入,一刀割断了安全带。顿时,王平身体一轻,在大楼中滑着的直升机顿时失去了对王平的束缚。
看到对面弹药箱因为飞机骤停回砸过来,王平看准驾驶舱,猛地跳了过去。
身体撞碎了驾驶舱的玻璃,王平在地上滑了两米元,顺势翻滚卸力,王平脑袋一疼,能力骤然消失。
狠狠地撞在桌子上,王平眼前一黑,闷哼一声。
直升机缓缓地停了下来,里面被弹药箱肆虐了一番,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幸存下来。
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看着空无一人的写字楼,王平暗叫了一声侥幸,心中为八小时工作制喝彩了一番,艰难的向直升机走去。
“还有人活着吗?”
三米高的房顶将直升机的一半卡在外面,王平拿着手枪,看到几只黝黑的麻雀散落在驾驶舱中,两名驾驶员的尸体躺在座位上,身上几个血洞往外流着鲜血。
“好歹进来一下。”
军官虚弱的声音传出,王平走进去一看,整个驾驶舱中满是鲜血,好几具尸体模糊不全,已经被弹药箱砸成了一张肉饼。
那名军官两条胳膊撑在胸前,不过两条大臂却脱离了身体,被压得粉碎。
“好歹是多活了片刻。”看着小臂耷拉在肚子上,军官扯了一下嘴角,“什么东西袭击的我们?”
“麻雀。”王平说道:“应该是鸟类。”
军人沉默的点头,咳出了一口血,明显是不行了,“你是进化者?”
王平点头,外面再次传来几声爆炸声。
“告诉、幸存者,我们军队、战斗过。”军人抬起头,使劲地笑了笑,脸上满是失落,他艰难的说着话,每一句话都带着一口血沫。
王平使劲的点头,随着军人不甘的闭上了眼睛,王平心中满是憋屈的愤怒与痛苦。
看着机舱中残缺不全的尸体,王平紧紧地握着拳头。
民工已经死了,刘洁不知所踪,吴智诚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人形。至于徐引,不要打搅王平,他正在仔细的辨认着,那三个脑袋都被砸的粉碎的尸体。
大楼的窗户都被震碎,徐徐凉风带走了空气中弥漫的腥味,也带走了王平心中的愤怒。
王平将尸体拖出来,把他们身上的武器装备全部取了下来,给每人脑袋上来了一枪,随即用几条窗帘盖住。
推过来一张木桌子,放在了尸体前面,王平拿出匕首刻了一排字‘英雄长眠于此,仅以纪念为人类的生存而战死的军人’。
王平心中有些悲哀,在简陋的墓碑前坐着,王平摇晃着身子,嘴中轻声念叨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刚从二院逃出来的神经病一般。
“做了的、总是要还的,这才公平。”
王平走到直升机前面,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不由得再次笑了起来。
他想要活着,不管天地是不是真的有仁慈。
直升机中大多都是重武器,十六支火焰喷射器,两挺重机枪,手枪十几把,弹药若干。
这些东西王平都带不走,只能挑了两把手枪,百余发子弹,还有六把匕首。
绕过直升机,王平探头向外看去。
大楼很高,约莫有三四十层左右,从这里看过去,整条马路都尽收眼底。
远处就是军队的第一道防线,不过那到防线已经被丧尸淹没,零星的爆炸将几十只丧尸掀翻,露出了一片空地,不过眨眼间那里就被更多的丧尸占据了。
天空中不时划过几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消失在军队撤离的方向。
看着楼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