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就多留点伤吧。”帝临最是愤恨别人威胁自己,脸色漠然,寒彻的身形在他的瞳孔中放大。他将手中血幕剑一扬,一道血色剑光飞射而出,直冲寒彻的胸口奔去,速度快极。
寒彻哪里还想抢什么血幕剑,更没心思效仿鱼恬那只不知死活的蠢鱼精,他伤势颇重,已经没把握夺取帝临手中的血幕剑,此时只想找个地方先行疗伤,却忽然见得帝临骤然出手。
只听得“啵”的一声轻响,他祭出的护罩竟被撕裂了,这剑光瞬间到了他的胸口。也是他大意,见得鱼恬分散了众修士的注意力,才分出了大部分的法力来压制伤势,护罩就薄弱了。
帝临实力不高,偏偏血幕剑在他的手中,仿佛便是鱼遇到了水,竟是能够发挥出七层以上的威力,一剑撩出,力道之强横,委实不下于皇级初期修士八成力道的一击,自然破了护罩。
剑光一闪而逝,竟是穿透了寒彻的胸口,顿时就见得他胸口绽出了殷红的血花,其本人更是踉跄着后退出数步,伸手捂住了胸口,一脸不甘之色,眼神里充斥着对帝临的强烈恨意。
冷冷一笑,帝临朝他望了一眼,也是诧异于此人命大,竟然还没死。他怎么可能留手,握紧剑柄,将所有的法力注入,又是一剑划了出去,便又有一道血色剑光朝寒彻疾速射杀过去。
“真是气煞我也…”寒彻虎落平阳,无可奈何,勉强聚起法力,一荡手中法宝,漫天的黑气一涌而出,将帝临划出的剑光包裹,很快消融了去,接着继续快速朝帝临蔓延了过来。
瘦死的骆驼,到底还是比马大,我却是杀不了他。帝临手中血幕剑一剑剑划出,顿时血光大作,纷纷没入了黑气之中,很快便将黑气驱散。待得天地清明之时,已经没了寒彻的踪迹。
跑了寒彻,帝临望了望下方的战场,不由得感慨:到底是皇级高手,数百人,没有他的对手。
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鱼恬心中恼恨,也不压制伤势,只一心想着杀完所有人,出手间毫不保留法力,基本上都是一招毙命,一众低阶修士哪里还敢攻击他,纷纷作鸟兽散,四处逃窜。
你们慢慢打吧,反正这些人也够你杀到手软了。帝临哪里愿意再去触霉头,转身便疾飞而走。
“你还想跑?”鱼恬正杀得痛快,忽然感应出帝临逃跑,当即大怒,身形连续闪动两下,便拦在了帝临的前面,将法宝一荡,一道道澎湃的法力便如滚滚波涛一般,涌向了帝临。
到底是低等级的妖怪,就算是化成了人形,智慧也高不到哪去。帝临疾速舞动手中血幕剑,法力毫不保留地涌出,一道道血色剑光纵横交错,眨眼间就形成了一道牢固的血色护罩。
鱼恬继续荡出一波又一波的法力,源源不断地轰击帝临。第一波法力到达的时候,帝临就觉得浑身巨震,气血翻腾,身形更是一阵踉跄,倒退出了两步才算站稳。待到第二波法力冲击护罩的时候,护罩轰然破碎,他被震飞出去,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血幕剑脱手而出。
“嗯…血幕剑…哈哈哈哈…”鱼恬一见血幕剑掉落出来,大喜过望,也不追击帝临,大手一张,一股吸力生出,将那掉落中的血幕剑吸到手中,紧紧握了住,继而疯狂大笑起来。
“呃…”笑着笑着,鱼恬忽然大口大口地喷出鲜血,却是不曾压制的严重伤势突然发作了。
以他的本事,镇压血幕剑自然不在话下,却也耗费了他全部的法力和心神,此时伤势突然发作,竟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的脸色很快就惨白如纸,却仍然紧紧握着血幕剑不放。
“大家快出手,他已经伤重到了极点,此时不杀他,将来就是他杀我们。”帝临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施展千里传音之术。当然这里不过数十丈的距离,立时听得声音在群修中响起。
“不错,此时不杀他,日后等他炼化了血幕剑,就是我们的末日。”圆脸胖子忽然冒了出来,竟躲过了先前鱼恬的疯狂厮杀。当然,先前鱼恬的一通乱杀,死的修士基本都是君级修士。
帝临祭出一道墨色护罩,挡住了自己的面容,身形连闪,到了一众修士中间,首先就朝鱼恬一拳轰了出去,雄浑霸道的法力让身旁的数十名修士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圆脸胖子不甘落后,不曾见他徒手出击,也不知道他到底收罗了多少法宝,只见他手一抖,一杆巨大的阴幡立在了他的身前,上面绘着无数的骷髅头,一看就是魔道至宝。他施展法力,将这魔幡一摇,立时阴风怒吼,鬼哭狼嚎,无数骷髅头从幡中扑出来,飞射向鱼恬。
有了两个高手出击,不同于前番还有人犹豫,此时众修士均是出手攻击,竟无一人落下。当然,那个围观的圆孔则是处在战局之外数百丈的地方,一脸慈悲之色地望着这边的激战。
“阿弥陀佛,鱼恬沾染众多修士的鲜血,自该身死,可这般死法,也未免太过残忍。”圆孔一眼便看出鱼恬必死无疑,毕竟,其本身的严重伤势已然使其近乎丧失了逃离此地的能力。
鱼恬很快便醒悟过来,想要镇住伤势,却又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