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是一个女子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却是孤夕再次击毙一人,场中只剩下八人在恶战。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阿夕事后恐怕需要很长时间的静修,才能恢复过来。云纵和白带两人虽然还在坚持,却都已经是法力不多了。只有孤夕越战越勇,法力生生不息,如长江巨海,浩瀚无边。帝临初时还有些诧异,后来便发觉她的脸色明显涨的通红,当即心中大惊。
本来孤夕也不想那般拼命,奈何敌人太多,杀之不绝,加之犀利哥的背叛更让她心中生起无尽怒气。一时烦闷之下,她倒生出快刀斩乱麻之心,不顾身体难受,服下了收集到的极罕见的强效的丹药。
帝临正着急,僧人又一次射了过来,他心生恼怒,再不丝毫留手,惊人的杀意尽皆释放出来,气势远超先前的任何一次,将这僧人弄得略有迷糊:“自己找死,休怪帝某手下无情。”
极短时间里,帝临全力轰出了数十拳,尽皆砸上了僧人的身体。待到僧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内伤已经重到了极处,连动弹也难,忽然觉得心胸压抑,张口就是一道血箭喷出来。
一抹耀眼的血色光华飞腾出来,被帝临紧握在手,也不施加力道,直接就朝这僧人当胸砍去。
僧人这时候才算领教了帝临的全部实力,自知再无生还希望,见到急落下来的血刀,也不再躲避,只是双手合十,口诵佛经,一时间周身金光大作,配上他还算慈祥的样貌,便如那佛陀在世,普渡众生。耀眼的金光蔓延开来,一时间刺的帝临双眼隐隐生疼。
鲜血自金光中飞洒出来,漫起一阵血雨,那僧人再不能诵经,只余袅袅佛音在天地间回响。
这僧人,倒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可惜嗔念太重,不能脱于凡俗之外,否则的话,必然前途无量。不过,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超脱物外呢。突破仙级,便能做到吗?我的杀道,又该如何达到入世与出世之间的平衡呢?或许,那种境界才是我应该去追求的。
若有所悟的帝临也不再犹豫,飞身先朝云纵那边赶了过去,远远便是一掌打向了白带。
“看来,白某是没有机会拿到镇海钟了。”见到帝临也攻了过来,白起自知与神钟无缘,感慨一声,转身立即便走,速度极快,竟是连帝临的掌力都未能跟上,转眼便消失无踪。
“云兄,快取神钟,我要去助阿夕迎敌。”帝临不假思索地向云纵传达了自己的心思。
走了白带,云纵就没了对手,听得帝临呼喊,也不犹豫,速度加快,转眼便到了神钟旁边。
“唉,就为了这么一件神兵,竟死了一千多名修士。”拿到了神钟,云纵不由得一阵失神。
便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微的闷哼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接着,便有鲜血从他后背喷洒出去。
“嘿嘿,镇海钟是这么好拿的吗?”一个阴险的声音从云纵的身后传了出来,接着便现出了先前那个速度极快的魔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躲过了云纵的感应。
云纵倒了下去,还没来得及收入储物袋的镇海钟径直朝地面落下去,嗡嗡作响,似在低诉。
是谁?毫无贪婪之心,倾力死战,只为两肋插刀。
是云纵。也只有他,才有如此胸怀;也只有他,才会如此仗义。
那倒下的身姿依然挺拔,染血的紫衣如风中飘荡的蝴蝶花,俊朗的面容一片安详。
“云纵…”什么叫做心痛?这个时候,帝临的心宛如刀绞,却又远远胜过刀绞。
朋友之谊,兄弟之情。当你不珍惜的时候,它便不存在;当你很在意的时候,它便灿若星河。
这是发自内心,出自肺腑的呐喊;这是难以忍受的巨大痛楚;这是难以言喻的无形伤口。
冲天的杀意锁定了魔修,一道血色光华飞速扑来,还未临近,整个空间便仿佛重了千万斤。
“我要你的命…”帝临的声音宛如晴天炸雷,震动四野,连一方天地灵气都忽然混乱不堪。
“噗…”巨大的压力,无形的力量不断冲击着这个魔修,一口鲜血被他喷了出来。
在那一瞬之间,帝临的声音晃似也化成了无形的攻击,轰击着魔修的意识。
魔修再没了初时的气定神闲,一张脸已经写满了恐惧和不甘,更是早已被压的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