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域外天罚面前,他若不躲的话,必然会被轰的灰头土脸。
与此同时,不管是战帝也好,还是无名高手也罢,尽皆飞速退出了极远的距离。
只有孤夕,依然是一动不动,在她的头顶,天英祭坛已经悬浮而起,没有半点光芒,仿佛便是一座普通的坟墓。意外地,她竟朝帝临飞了过去,一脸的镇定。
下意识地,帝临忍不住收回了高昂着的脑袋,刹那之间,他的双眼里,现出了那道白衣飘飘的身姿,只不过,此时却是多出了那把古朴的天英祭坛。
原来,爱是一种不可磨灭的东西,即便冷漠如万年寒冰,也有化开的一天。
一眼望去,那张一如冰雪覆盖的冷漠脸庞上,忽然绽开了世间最绚烂的花朵,这花朵瞬间化成汪洋大海,堙没了帝临广袤的心田。
一人花落,一人花开。不自觉地,帝临的嘴微微咧了开,他也笑了,笑的惨然的难看。
前一刻,那从天而降的域外天罚便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此刻,却不过是过眼云烟。
“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这笑声似爽朗,又似疯狂。
上苍无道惊雷罚,唯我杀戮血未干。十余年前,那霸道的诗句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缓缓将手中的杀戮战刀举起,那不断流淌着的,如同活物一般的鲜血散发着骇人的猩红光芒。
将手一松,这杀戮战刀明白主人的心意,顿时便化作一道红色流光,冲天而起,迎上了从天而降的那道绚烂白光。
这个时候,任谁都能见到域外天罚的形式,不同于一般的天罚,只是量的变化,这域外天罚完全是质的变化。一道夺目的白色光华,出乎帝临意料之外,不过才尺许粗壮。
这光华瞬间便与杀戮战刀撞上了,不断压制着战刀,一点点下降。杀戮战刀上荡起的无尽杀气凝成了一道道猩红的力劲,不断与光华对轰,却收效甚微。
这是什么天罚,竟有如此威力?帝临的心中狐疑不定,虽然远在高空,但他的心神早已经与战刀相连,能够真切地感应出战刀完全不敌,节节败退。
孤夕望了望帝临,脸上难得地生出关切,似看出了他的疑问,淡淡道:“不用奇怪,这是域外天罚,威力之大,已经是无法想象。恐怕,你的战刀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这话入得帝临的耳朵里,心中难免生出郁闷。但很快,他便看开了:不过是一件兵器而已,自身实力才是王道,何况,这本来是想炼给黄起的。尽管安慰自己,他终究还是有些抑郁。
“奇怪,这域外天罚的威力,怎么与传说不符?威力好像小了许多。”也不知风忌怎么会那般博学,连这等稀僻之事,竟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或许帝临和战刀都不会有事吧。微微叹息一声,他将目光瞅向了黄起和浅畅这对可怜的情侣。
“你的天英祭坛,能否破了那道域外天罚?”随着时间的推移,帝临越发感应出战刀的不支。
孤夕淡淡望了帝临一眼,那眼神有些怪异,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白痴:“以后,没事多看看远古典籍,别光顾着修炼,什么事都不知道。”
顿了顿,她又道:“域外天罚不同于一般天罚,一旦被其锁定,便是不死不休。我若用天殇破除这一道,马上就会有更强烈的一道再度降下,依然是针对你的战刀。当然,如果你的战刀不敌,域外天罚余下的威力便会落到你这个主人的身上,这余下的威力,怕是也有皇级修士出手的程度,我倒是可以利用祭坛替你挡下。”
事实上,孤夕说的确实属实,还有一点就是她实力不足,即便利用天英祭坛,她也没那能力破除域外天罚,目前的她,对于这件奇宝的运用,仅限于防守,当然,若是不计后果的话,又自两说了。
孤夕这般一说,帝临倒真是没了办法,只好仰起了脑袋,望着高空之中,不断相互轰击的红,白光芒。
初时,战刀之上荡起的一道道血色杀气还能与白光对轰,到得后来,便逐渐不支。
当然,白光尽管逐渐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却又始终不能将战刀轰成碎末。
毕竟是聚集了无穷尽的杀气,还有帝临的血液和强横的杀意,这战刀就好似一个不死小强,在帝临的心意运转下,每每眼望着被打落下去,很快又能聚起猩红杀气,卷土重上。
糟糕,战刀中的杀气已经快要耗尽了,帝临越发着急起来,战刀真个毁了的话,他本人虽然不至于死亡,但也难免元气大伤,得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不用惊慌,那白光也同样是强弩之末了。”便在他心中着急的时候,孤夕忽然开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然,说是这般说,若换个别的人来,是不可能发现域外天罚也是强弩之末的。
便是孤夕,也是因为拥有天英祭坛,才能发现这一秘密。毕竟,与一般的天罚不同,这域外天罚从外形上,竟从头到尾,都未曾改变分毫,始终都是一道尺许粗细,丈余长短的绚烂白光。
或许,真是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