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漓起身笑颜,说道:“要不臣妾先来,狮龙气象竟飞天,再度辉煌任自威!淡巷浓街香满地,案头九月菊花肥。”
果然是好诗。嘉漓笑颜看向易成轩又说道:“臣妾抛砖引玉,不知道能否也听听各位姐妹的高见?”
易成轩说道:“朕也好奇朕的各位妃嫔们的诗词鉴赏有几许。”
何淑颜向来是大家闺秀,《女儿经》之类的倒是倒背如流,最多也就把《论语》之类熟悉了遍,诗词之类她是真的不知如何下手,只能默不作声。
杨瑾就更不需说,原本将军家的养出的千金就不喜诗文,她那肚中诗赋还不及何淑颜几分。好在那贺梓棋却是能对上一二。
“那臣妾也献丑了。”贺梓棋说道:“秋霜造就菊城花,不尽风流写晚霞;信手拈来无意句,天生韵味入千家。”
嘉漓继续道:“廊下阶前一片金,香声潮浪涌游人。只缘霜重方成杰,梁苑东篱共古今。”
贺梓棋脱口而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放肆!”易成轩听闻后便怒道。
“臣妾望皇上恕罪,但不知臣妾说错了什么……”贺梓棋吓得声音开始发抖。
“棋嫔既然会背此诗词歌赋,难道不知此诗是咏的义军起义吗?是朕治国不顺让你以此诗暗示朕什么吗?”
“臣妾不敢!臣妾着实不知道此诗是这个含义,臣妾断然不敢胡说的啊!”
“既不知道还卖弄文采,着实是自不量力。朕不喜夸大不实之风,棋嫔这段日子多修身养性吧!”
“臣妾遵命……”贺梓棋悻悻的坐下,怕是更不会得到易成轩的宠幸了。
嘉漓却暗自高兴,虽然本来只是想出个风头,却不想棋嫔实在没什么头脑自己出丑,也算是少了一个对手,看来这次赏菊大会自己也算是可以出了风头让易成轩刮目相看了。
嘉漓欠身说道:“看来是姐妹了对不上诗词了,是臣妾扫了雅兴。”
“丽妃博学多才,本不怪你。”易成轩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真是一场又一场的闹剧,想在后宫生存着实需要智慧,无智无才无脑如何争宠,幸好那展玉本就聪明并文采出众。
“那臣妾就自不量力一回,陪丽妃娘娘对对诗词。”展玉起身说道:“若说起菊,谁人不晓那首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可也有诗文:轻肌弱骨散幽葩,真是青裙两髻丫。便有佳名配****,应缘霜后苦无花。”
“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展玉毫无逊色。
……
不知不觉,又斗了几个回合,嘉漓一时不知该对些什么。展玉却仍能继续对下去,展玉莞尔一笑:“丽妃承让了。”
“玉充衣好文采,本宫也算是开眼了。”嘉漓怒火中烧,不想风头被她抢了去。
瑾嫔由衷赞美道:“真的是好文采,臣妾觉得,若是玉充衣愿意,怕是对到晚上也对不尽呢,还真看不出来玉充衣如此厉害,显得臣妾才疏学浅,玉充衣又能歌善舞,诗词歌赋又精通,臣妾真的是自愧不如呢。”
易成轩也很惊讶,以前对展玉有偏见,后来发现她敢爱敢恨,去墴城救灾发现她不似寻常女儿家,后来一舞惊觉,却不想她的诗词底蕴也这样好。
“瑾嫔说的不错,玉充衣的确是才华出众,能文能‘舞’,充衣还是屈才了,双公公找个日子把玉充衣的位份进一进,正式封个‘娘子’。”
“嗻。”双公公眼角都笑开了花,展玉终于摆脱了卑贱的身份了。
“臣妾谢主隆恩。”展玉行礼拜谢,一次赏菊大会不想也让自己除了风头,无视掉其他的妃嫔妒恨的、鄙夷的、惊讶的目光,无论别人怎么看,她展玉无论如何现在是皇上的女人,有了这个名分,她才有望,才能一步步向上攀爬,还她展家荣耀。
有了名分,还怕没有翻身之日吗?
展玉谢过后入座笑颜,其实此次赏菊大会她本另有打算,却不想先出了风头。掐着点,计划就要进行了。
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小兔跑进了闲鹤台,直蹦乱窜。没错,就是展玉的那一只。来之前,展玉曾派人给这只兔儿问过香味,丽妃素爱涂抹的那种香味。展玉虽不想害人,却也知道嘉氏庞大,当初在府里的时候嘉漓口蜜腹剑,现在展家落寞,嘉漓父亲凭借富可敌国的能力位居一品,父亲流放宁古塔,嘉漓父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捏造展丞相不恭不敬的证据,多次求易成轩处死他,展玉不得不行动。
小兔冲进来后,直接冲着嘉漓奔去,因为多次闻到这种味道,小兔以为奔向香味所在之处才是住所,一头扑进嘉漓怀里,嘉漓吓得花容失色,立马站起来。
“这是什么脏东西!啊!快弄走它啊!”嘉漓大叫道。
小兔仍然往嘉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