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休要和自己比长跑这件事,说实话何许也没多想,就是想趁机把何休手上那块表弄来,然后拿到徐中康说的那个拍卖行去,试试看能不能拍卖。
说起何休的手表,其实除了何许之外,每个何家的子孙都有一块,那是一年前何义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委托劳力士专门定做的。何许听何岁高说过,这些手表由于全都是限量版的,订做只需要七八万块钱,但转手卖给别人的话,弄不好能卖到十几万。
那时候何许还不清楚钱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但是现在,他却比谁都明白,十几万块钱揣兜里到处走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
那就是,可以走到哪吃到哪,路边那些卖肉夹馍的大妈都会把他当大爷供着,他说夹多少肉就夹多少肉,他说加几个鸡蛋就加几个鸡蛋!
反正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有钱了,何许就特别开心。
不过张凯威一点都不开心,他在松江学院半死不活地度过了一年多,天天被人各种欺负各种虐,身边一个朋友的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比他还惨的何许,可何许偏偏和何休杠上了,而且还以裸奔为赌注比长跑。
在松江高校这个地方,学生除了学习文化课之外,还强制性地被要求至少有一种课余爱好,张凯威在松江高校也混了一年多了,对学校里的情况摸得很清楚。他知道,何休不仅是整个级部雷打不动的第一学霸,而且还有非常丰富的课余爱好,想什么打架斗殴调戏女同学啊之类的,反正很多,但他最擅长的,就是长跑,去年何休还参加过青运会,拿了一万米长跑的亚军,据说小时候还拿过少年组冠军。
总之何许跟何休比赛长跑,只可能有一种结果,就是围着学校裸奔一圈之后,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张凯威由于是何许的同桌,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其他人变本加厉的欺负。
总之张凯威现在很不开心,而且开始觉得何许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来操场之前,张凯威还劝何许别比了,反正也赢不了,当时何许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我想要他那块表。”
后来张凯威就没再说什么,他发现何许考虑问题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既不靠谱又不着调,傻乎乎的,说他是疯子都对不起“疯子”这个词。
反正现在就算想劝也来不及了,何许和何休两个人已经站在了起跑线上,周围围了好几个班的人,还有在一边下注。
其实那已经完全不叫下注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押何休赢,张凯威也下注了,不过他押的是何许。
反正自己是何许同桌这件事很快就被全校的人知道,押谁都一样,反正就押一块钱,输了也没什么损失。
听说有新入校的学生要在一万米长跑这个项目上挑战何休,出于好奇,连校体育部的主任姜丽丽都来了。
姜丽丽不知道何许是谁,不过不管何许是谁,既然敢挑战何休,在她看来肯定是很有实力的。
作为一名因伤退出体坛的长跑出运动员,姜丽丽毕生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培养出一个世界冠军来,听说松江高校的何休在长跑方面很有天赋,她才千里迢迢从燕京来到了江海。
不过在训练了何休一段时间以后,姜丽丽发现何休虽然很有天赋也很聪明,但人品非常差也不怎么刻苦,像喝酒抽烟这样的不良嗜好也特别的多,这样下去,没等到黄金年龄状态就会下滑,姜丽丽虽然欣赏他的天赋,但他对没什么指望。
所以在听说何许要挑战何休之后,姜丽丽是有一点点激动的,还非常主动地来到起跑线上,为何许和何休鸣枪。
“各就位!”
姜丽丽高喊一声,举起了发令枪。
早已经换上运动装何休立刻做好准备动作,目视前方,等待着发令枪响。
何许傻乎乎地站在一边,看着何休说:“你这个动作好傻呀。”
何休刚提起来的一口气,瞬间就被何许这句话给打散了,一脸怨恨地盯着何许,还没等说话,就听何许又说道:“那什么,有个事吧,我觉得我得跟你说清楚,其实我想要的是你那件白色的衣服,不是你身上这件。你这么着急把衣服换了,是不是想耍赖啊?”
何休显得很不耐烦:“给给给,妈的,你如果赢了老子两件衣服都给你!”
“别忘了还有那块表。”
“给你给你,全都给你!反正你又赢不了,这么多废话干嘛?”
姜丽丽本来打算鸣枪来着,没想到何许和何休竟然聊起来了,顿时有点心烦,忍不住吼道:“你们到底还比不比了!”
何休仗着有何家撑腰,对姜丽丽也不怎么尊重,很不屑地瞪了姜丽丽一眼:“当然比!你就等着看这小子裸奔吧。”
姜丽丽皱了一下眉头,又喊了一次“各就位”。
何休再次做好了起跑姿势,何许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傻乐。
“啪!”
随着一声枪响,何休立刻冲出了起跑线,合理控制着自己的节奏,在跑道上越跑越远。
何许还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