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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不喜欢的(四)(1 / 2)

欣莹骂道:“你以为你还小吗?你以为整个地球是为你而转吗,是没有人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可你现在就是伸手跟你爸要钱养活你自己的乞丐,你有种就拿出点真本事出来支撑你独立自主。”

自恋狂沉默了,我也跟着沉默。

欣莹继续说:“现在无论你选择体育还是政治,都是摆在你面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你躲不掉的,你有资本跟你老爸抬扛,就顺自己的意思选体育,你没资本跟你老爸抬扛就顺你爸的意思选政治,再说,读政治没什么不好,以你家世为背景,对你的未来更有保障,你真以为自己打篮球很能耐啊?在枫梓中学可以是你的天下,可出了这个校门,比你厉害的人口水都可以淹死你!”

自恋狂这回恼火了,他最讨厌被人抓着上政治课。他说:“操******,够啦,我知道你是文学社社长,文采好,但也没必要像说书一样教训我,OK?”

自恋狂虽然没有吼,但火药味很浓。欣莹没有放弃好好改造他的念头。用她类似衰求的口气继续说:“航,不要再玩固了,行吗?老是用你自己的任性去挑战你父亲的自尊,对谁都没……。”

一个巴掌狠狠地不偏不离地落在欣莹的左脸上:“啪”的一声不太响,但很有效,不仅制止了欣莹的牢骚,也让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地球忘记转动,所有事物包括我们的动作都定格成跟电影暂停的画面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欣莹才慢慢抬起头来,有淡红手掌印的脸上挂着两行刚流出来的眼泪,泪眼迷蒙地朝自恋狂看着,咬着嘴唇然后转身跑开。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我应该替欣莹打回自恋狂一巴掌。我记忆里欣莹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她家里人都舍不得打她,唯一一次被人欺负,是我们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的同桌是一个男生,刚新买了支圆珠笔,她也很喜欢,不过没几天那圆珠笔不见了,男生就死里赖皮的认为是欣莹偷的,她没偷当然不承认,男生一急就把她推倒在地。我气不过,走过去把那男生也难推倒在地,然后把欣莹扶起来,对她说:“以后要是谁再欺负你,我就跟他拼了。”

可是现在,她和自恋狂的关系比和我还要亲密,刚才也算是小两口闹内讧,我没权介入,只好呆呆地看着她难过地离去和自恋狂冷静下来后对自己过分的冲动而后悔自责的表情。也许我应该理解和包容他,他从小时候开始,身边的人都是围绕着他转,而他老爸也是第一次站在他的对立场上,让他觉得不仅是郁闷,而是一次标志的打击和考验,让他无所适从,欣莹啰哩啰嗦的,激起他这几天积累起来的压抑,而那没思想准备的一巴掌,仅仅是他在发泄而已。

自恋狂也许身心都疲惫,坐在凳上如尊佛像。他好不容易抬头问我:“操******,阿陌,我现在好想打场篮球,你能不能陪我打会儿?”

其实他知道我想打也能打但是不敢打篮球的。他一请求无疑是挑战着我遵守对已故父亲许下诺言的最底防线,我说:“这可是要代价的,陪你打你能给我什么。”

他想了想说:“操******,只要你能陪我打一场篮球,我一定不会再对这个世界过不去,而且我今晚就对选科做出选择。”

我利索答应他:“成交。”

当然,说心里没挣扎是假的,因为总不能把答应父亲的遗言当作玩笑,但我也不想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继续下去,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感到恶心并难过着,当时他嘴角浮出一丝感动的微笑,并不甚自然地说声谢谢。彼此都晓得,我这次答应他真的要付出不小代价的。

我们回宿舍,他给我一套他的篮球衣,他穿另一套,由于就要睡午觉,学校篮球场是肯定不能打了,于是我去县府广场那儿打,去那儿很远。我们打摩托车过去,那里有几个篮球场,可现在是中午,就我们两个在一个篮筐下打球,整块平地空荡荡的,除了飘满空气什么都没有。我很久没拿球感到陌生,动作放不开来,偶尔接个篮板中投几个而已,相比之下,我只是自恋狂的陪衬品罢了,他运球重、三步跨篮凶、中投狠。确切地说。那不叫投篮,是用球砸篮,他每投一球就狂吼一声,而且他虽然身高1。75米,但弹跳好,能抓到篮筐,他双手抓住篮筐整个身子在空中使劲摇晃,狠不得把那篮板给拉下来。我看着他时在想,受那一点点挫折,就感觉整个世界放弃他一样,如果我像他一样闹情绪,那我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他在网吧三天三夜,耗尽了他所有精力,又加上他打球那么卖力,因此不到半小时,他就累倒趴下,大汗淋漓、气息喘喘地躺篮球场上,我坐在他身边,尽管现在是初冬,但太阳也辣、地板温哄哄的,坐得我屁股很不自在,好像有很多蚂蚁在屁股上爬似的。他闭着眼睛阳光在他脸上焦灼地吸着浑浊的汗水。他漫不经心地问我:“操******,阿陌,说实话,你对我选科的事,是怎么看的?选政治对不起自己,选体育又得罪不起老爸,好烦啊?”

我说:“我也是经常用自己任性去挑战我妈的自尊,所以我没有资格评论你。”

我心里想,我四年前竭尽所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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