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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爱上学生(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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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狂和欣莹想所要等的那天,尽管有点漫长,2个月8个星期60天,但这一天还是等来了。大家都长长叹气,有的因为觉得结束和解脱,有的因为觉得留恋和难过,筱老师是人不是神,总有人喜欢有人讨厌的。她走的前一天晚上,即星期五晚上,我们全班人每人集资20元,为筱老师搞了个送别晚会。地点设在学校附近的“缘来相聚”的KTV的一个厢房里,全班52个人中,有两个人没有参加,一个是刁小七,她满脑子只有书本,从不过问学习外的任何事,像天蹋下来也于她无关,因此,她不参加可以理解。另一个是自恋狂,他这一“壮举”给策划好的party拨了一盆冷水,因为如果筱老师是这次party上的女主角,那么他是当之无愧的男主角,这是形式所默认的,他缺席party的原因是,那晚恰巧是他校外一朋友生日,前几个星期他已承诺那晚即使是腿断了,也会爬去捧场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那一帮朋友虽然很拽,但守信用,讲义气,够friend,他那晚是非去不可的。这听起来有几分江湖侠气。

他在这件事上,对筱老师是抱有深深的歉意,尽管他之前跟她解释过好多次,并承诺第二天一早他自个儿送她去长途汽车站搭车作为补偿。她亦理解性地接受。但她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握手言别后,也许不再见面,这离别晚会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参没参加来衡量的。

经济有限,所以厢房不是很大,挤下50个人,确实有点勉强,但布景很好,粉红色的灯光,灯光下的所有人都增添几分蒙胧神秘的美丽和帅气,一张四方形桌,外围三张紫色沙发,别一面墙前则摆着29寸的液晶电视,配备有两个麦克风,唱K用的,音响音质不太好,桌上放很多零食,还有几包五叶神香烟,一打青岛啤酒,一箱百事可乐。平日学校禁忌烟酒,在这里得到放纵,搞气氛用的,想禁都难。我随他们抽一根烟,喝一瓶啤酒。而肖鲁彬比我更狂,这个在女孩心目中听话的男孩,此刻野性劲暴,很多女生不禁惊呼,过后,有的叹息,有的嘲笑,也许,女人的本性体现在日常生活中,而男人的本性则体现在特殊场合。晚会开到后来,桌上剩余的零食杂乱不堪,摆着百几个一次性杯子,分不清哪是谁的,这一帮人今晚不知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其实自恋狂有具体安排整个晚会的程序,不过他因故缺席就把具体程序交给肖鲁彬执行。一开始,由肖鲁彬,白天城,廖乐威三个人一起喝小虎队的《再见》和《祝你一路顺风》,因为他们三人的噪音在全班同胞中算最好的,然后开啤酒,拥簇筱老师欢呼,意在搞起整体气氛,再是每个同学轮流给筱老师干杯,并顺便说些祝福的话,不能喝啤酒的,就用可乐代替,干完杯后就座下来,吃东西谈心聊天,有兴致的,可以点歌唱K,最后就是一个个上前跟筱老师拥抱,当作是拥别吧,拥别完毕,晚会结束。无可非议,自恋狂搞聚会之类的东西,有他整套的经验和创意,但他安排整个晚会程序的前提条件是,全班同学的荣誉感强,同学相互之间的感情很好。但事实不然,每个人平时都致力于自己的作业,复习,预习以及各科目的资料中,即使偶尔有空,也都强补自己的弱势科目,无暇顾及怎么去跟身边的同学联络感情。除自恋狂能跟班上的很多同学都胡扯得来以外,其余的在班里都只有一两个比较谈得来的同学,其他都只是见面打声招呼而已,更夸张的是,还有好些记不住本班人的名字,筱老师比之于我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她的交际能力没比我们强,更不热衷于跟我们打好关系,她教我们两个多月,就和我,自恋狂,肖鲁彬和刁小七这几个人的关系铁一点,所以,即使明天她要走,也许不再见面,也只有我们几个感到难过。其他都无所谓似的。晚会发展到后来,程序便开始偏离原定的轨道,说好堆在一起谈心的,可最后围成**堆人,每堆人都是他们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还有几个男生争着两个麦克风在嘶心裂肺地唱刀郎的新歌,筱老师坐在群体之间,身边的人渐渐挪开,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托着下巴,神情落漠地坐着,看着旁边跟她们没有共同语言的自己的学生,她此刻感到的是无奈和失败,她从小时候起,一路都风光灿烂,掌声鲜花不断,而今天的晚会却倍受冷漠,心里当然有些酸楚。

她站起来,离开厢房,厢房门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她站在阳台上,双手交叉,然后轻扒在阳台栏杆上,抬头仰望西边弯弯的月亮,月亮很亮,但没有星星,漫无边际的天空,就它一个亮点,总显出无尽的凄凉和伤感。看她出去以后,我也跟在背后出来,恍然走到她的身边,陪她欣赏月亮,她早注意到我来了,但不吭声,过了很久,她才淡淡地说:“深秋啦,难怪月亮那么弯还那么亮,都说秋天是离别的季节,看来我真的适合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第一次发现,筱老师如此矫情,这绝非是我认识的她的本性,她是类似刁小七那种现实而平淡的人,排斥多愁善感的情绪,更认为有那种情绪的人是白痴,何况她已过了多愁善感的年龄。接着她又说:“为什么人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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