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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刁小七那点事(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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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是南方最炎热的季节,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在这样的季节里感觉像过着寒冷的冬天。校园里郁郁葱葱的叶片,在烈日下,像要完全窒息,失去原生态的活泼,而叶片下的那个人怎么也跟着树叶一起艰难地喘息?我就站在树的附近,凝望着坐在树下的刁小七,她趴在自己的双膝上像要睡去又像在思索,一动不动的,似乎要跟身边的树融在一起。温热的夏风,掠过树叶时,也掀起她的短发,吹得凌乱不堪。她怕每天要梳头打扮浪费时间,所以剪成类似男生的短碎头发,现在这短发奚奚落落的遮住她侧面的轮廓。她以前怕影响学习,从来不用手机,还自命清高地说过,手机是无聊人对无聊生活的一种消遣方式。言下之意,有手机的人都是无聊的人,可前几天她也破天荒的买了部手机,像自甘坠落一样加入我们无聊人这一行列,她装好手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发短信:你现在有空就下宿舍来,我在校园小卖部侧边那颗树下等你,有事要跟你说。

我收到她短信的时候,已躺在床上准备睡午觉,而且也早就觉得很困,睡意十足,加之我一向不怎么喜欢看见她和跟她谈话,所以我迟疑很久,到底要不要去?权衡再三,觉得她最近因成绩下滑受到不小打击,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而且她也许真的有什么事告诉我,于是,我昏昏沉沉地就下来了。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就不开口。她知道我来了,但没回头看我一眼,还是保持着趴着睡觉的姿式,沉默很久,她才淡淡地说:“我刚才打电话回家,我妈问我上学期期末考试的结果怎样?”

她这时顿一下,像要让我猜猜她是怎样回答她妈似的。我没有猜,等她说下去。她说:“我跟我妈说,我考得很好,班排第二名。”

我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哀,我不知道她对母亲说谎是什么心情。她接着说:“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对我的学习要求很高,我不敢想像,假如我跟他们说我考了第18名,他们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其实我没有偷懒,没有松懈,我一直都很勤奋,很努力,无论是上课下课的教室里,还是放学后的租房里或者在周末的休息时间里,我都争分夺秒地学习,可是???可是???不知怎么???怎么会考成这样??????”

说到后来,她说不下去,数度哽咽,眼泪都快流下来,只是勉强忍住。她说的都是事实,我也都懂,连她自己对自己的学习要求都那么高,那么好胜,想必她父母对她的要求也低不到哪里去,她如果告诉她父母她考到18名,而且她父母都有心脏病的话,肯定会被气死。而她也确实一直都很勤奋和努力,想用实际行动确保班排前三名,都说付出就有回报的真理用到她身上就是一句屁话,说实话即便是我,如果自己的回报跟付出成反比的话,感觉一定败坏至极,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一句安慰人的话。我说:“善意的谎言不叫欺骗,至少出发点是好的。”

她用眼角瞟我一眼,明显不满意我说的话,她说:“你以为说谎很好玩吗?那感觉不知有多难受。”

然后她抬起头,望着遥远的方向,大概蔚蓝的天空和飘逸的白云又给她“咸鱼还生”的力量。她说:“下次考试我一定要考到班排第二名,然后心安理得的告诉我爸妈,以前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光芒可以照亮黑暗。”

她的双拳握得很紧,好像握着的不是冷汗,而是撑起另一片天的力量,我似乎又看到一年前我排名第一名,她第二名时,她对我说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超越我的自信和干劲。那时,我鼓励她说,我接受你的挑战,而现在我开始麻木她的夸夸其谈和盲目努力。我说:“分数和排名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其实,我不应该这样问她的,因为这些话容易触碰到她扫兴的神经,她说:“你神经啊,来学校读书,不看重生分数和排名,你看重什么?”

这对我来说,是个很迷茫的问题,我确实不知道自已看重的是什么,自从思思走了以后,我就开始找不到生活的重点和生命的意义,以前她的成绩很好,我就拼命的学习,只希望不会落后她太大的距离。现在她不在了,我也就淡化当时奋斗的激情,找不到我为什么还呆在学校的理由,我说:“我不看重什么,但我永远不会像你一样,把分数当成生命的全部,因为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不用靠着现在的几张成绩单来养活我自己。”

她疯了,她大声向我吼:“陈陌!你别自以为是,我告诉你,在学校如果成绩不好,那么只能说明你什么都不是!”

我们接着又大吵一架,我跟她交流跟我妈交流差不多,由于彼此的思想无法和谐,甚至滑向完全对峙的两个极端,所以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次,每次都以吵架告终。

最后的争吵,我占据上风,其实每次吵架的结局都是我赢的,她除了读书学习比我略胜一筹外,什么都不如我。现在她连学习都赢不了我,现在她什么都输给我了,还有一点,她值得拿出来炫耀的是——满脸的青春豆,这是她曾经比我努力的痕迹。

她很委屈地跑开,她边跑边颤抖着,左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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