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天惊讶地看着闻箫,他有些明白闻箫的意思了。
闻箫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什么是狗吗?狗用完了就要被宰掉下酒。何乐现在一定很开心,可惜他却不知道这是宰他的时候!”
蒋行天冰冷看着闻箫说:“你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对!”闻箫面无表情地说:“老板大叔,你不要怪我。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也是我不得已的机会。”
蒋行天痛苦地笑了,就是因为闻箫说的是实话,他才这么痛苦。
什么是信任?
什么是情义?
什么是卑鄙?
这一切有道理吗?
闻箫的眼中有了泪光,他痛苦地说:“我帮不了你,老板大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
“我明白!我明白!你这样做很好!我不怪你,我明白!”说着,蒋行天老泪纵横。
闻箫站起来喝了一大口红酒,他把酒杯轻轻放在蒋行天面前说:“老板大叔,你等我回来!一定要等!”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闻箫走的第二天,天行集团的股价开始了离奇地变化。一天之内,天行集团的股价有了冰火两重天的几次变动。蒋天行和蒋雅英他们还以为这是闻箫的帮忙。他们有这样的错觉不奇怪,因为这个时候只有闻箫会帮他们。他们只猜到了一半。蒋行天却知道,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经过七天后,蒋行天什么都没有了,他欠的钱几辈子也还不完。
除了死,没有别的可解脱了。
蒋行天痛苦地坚持了七天。这七天要了他的老命。人就是犯贱,活得好好地不会发疯,在这样艰难的日子,他竟然没发心脏病。或许是因为还有些希望,或许是因为认命,他坚持到了现在。
直到现在闻箫还没有回来,蒋行天已经不再想等。他知道就算闻箫是神仙,他也不能起死回生!
站地楼顶,迎着夜风,蒋行天笑得很开心。这是天行集团的总部大厦,这是他的心血,这里是他的命。天行集团没有了,他也就消失了。
该恨?该悔?
此刻蒋行天却异常的平静。
夜的风中送来了一个声音:“老板大叔,我知道你在这里。”
听到闻箫的声音,蒋行天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不敢再有指望了。他在等闻箫的那句话,有了那个答案,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我弄到钱了!”
只一句话,蒋行天的泪水就奔涌而出。钱!这是无法想像的一笔钱!就算闻箫弄到了钱,蒋行天也知道这笔钱一样会要他的命!
蒋行天没回头,他笑着说:“你应该当我的儿子。”
“高斯和盛奇的人来了。老板大叔,今天晚上我们就签合同。”
蒋行天回过头,他看到了闻箫,还有安格斯和卡文斯。他认识卡文斯,可是却不认识安格斯。
闻箫指着身边的安格斯说:“他是盛奇集团老板唯一的儿子。”
蒋行天哈哈大笑说:“好!好!吃我肉的人来救我的命!太有意思了!”
“老板大叔,给他们你的肉!”
“我能得到什么?”
“你一家的命!”
蒋行天流泪了,他哭出了声音,“活到这把年纪,我怎么能这样做!我怎么能和我的仇人一起出卖自己!”
闻箫流下热泪,风却吹干了他的泪,“做生意不可能永远赢!选了就不要后悔!可以回头,就不要犹豫!”
他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拉住蒋行天的衣服说:“老板大叔,我们回去钓鱼吧!那里自在!”
“啊!”蒋行天对着无边的夜发出了在吼!
城市的空还在,灯火明亮,却早被吞没。
当天晚上,蒋行天就和安格斯他们签定了合同。他根本想不到高斯和盛奇会开出这么好的条件。
这不是好条件,可是这是在这个时候最好的条件。
第二天,盛奇和高斯相继公开宣布两个项目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将继续和天行集团合作,同时注资天行集团成为该集团的最大的两个股东。他们还公开保证蒋行天的相关利益。
将死的行天集团开始了神话一般的华丽转身。
天行集团还是行天集团,可是已经不再是天行集团。
蒋行天还是蒋行天,他退出了董事长的位子,还在管理天行集团,天行集团已经不再是他的公司。他的资产只蒸发了百分之五十,甚至可以说没亏多少钱。由于盛奇和高斯的注资,天行集团的股价大涨,甚至比出事前涨高了百分之两百。蒋行天没死,可是他没了公司。蒋行天的各个子公司在这次洗礼后,卖的卖,倒的倒。在这次洗礼中,他的蒋氏集团土崩瓦解。
荣华集团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进入天行集团,甚至想趁乱大捞一笔。结果在最后七天的股市震荡下,荣华集团大亏,差点破产。
荣华集团被何乐玩了,何乐被闻箫和安格斯联手玩了。他们的结果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