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怪我们,没有能及时作好善后处理。”那位所谓的公安同志,显得有些动情。
曹瀚天当然莫名其妙,他可以回想起自己可能有近百年的经历,但是,却无法回忆与这人曾经有过什么关系,更别说一面之缘。
“看样子,这件事,对你的伤害,还没有能解除。作为你的长辈,我是问心有愧啊!”那人的感情更加投入,令曹瀚天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人是长辈,但是,无论他怎么搜肠刮肚,都无法从脑海里找出一丝痕迹。
“好吧,小天!”那人轻轻把手放到曹瀚天的肩上,展示出长辈的慈爱之情。
晕菜,彻底的晕菜!
曹瀚天渴望亲情,但是,当亲情到来时,他又无法打心底里相信,因为,这确实找不到任何的记忆来支撑这种感觉。
“来,坐下,我们慢慢聊。”那人将手掌从曹瀚天的肩上,滑到后背。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曹瀚天虽然渴望温情,但是,这么多年的折磨,已经让他对此不再抱有希望,甚至时时以一种怀疑的态度来面对。
你明明已经习惯了圈外的生活,突然有人试图马上要把你拉进圈内,当然会令人生疑,甚至对未来产生恐惧。
那人挺难堪地笑笑,但很快沉下脸来。
“小天,这,确实怪我,当年,你爸就这么去了,我都没有……这个,也不能怪我,当时,我也正……”
这他玛哪跟哪啊,又出现一个父亲,我倒!曹瀚天心中更觉可笑,瞪着那人,想看看他到底表演的哪一出。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你说的那些,我记不起来!我还要上课,谢谢!”
曹瀚天摆出惯有的冷漠表情,他倒真有心听听,这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百年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这也算是一种调剂吧。
“唉,小天,我,真的……”说着,一个大老爷们,那眼眶里,居然有了泪光。
“你说,你说,过去的,我不介意,好吧!”曹瀚天的语气仍然冷若冰霜,令人想把他推到很远的地方去。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那人终于露出了几根狐狸尾巴上的毛。
曹瀚天真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的嘴,摆出聆听的样子,但是,这样子,挑剔的感觉又是那么强烈。
“你坐下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啦,而且,我也看得出来,表面上挺文弱,骨骼架子上,挺有型的,是个当警察的料。你还是坐下吧,都比我高一头啦,难不成还要我仰望吗?”
你玛,有屁就放吧,说这么多,我们,真的很熟吗?真是好笑!
曹瀚天无奈,只得坐下,因为看样子,他如果不坐下来,这什么人,就不会讲到正题。而所谓的正题,曹瀚天倒还真想听听,看这个世界,到底能出现什么样的可笑结果。
两个终于坐定,那什么人的,侧着身子,把手按到曹瀚天放在膝盖的手背上。好在这人也不像那种同志,曹瀚天虽然恶心,但也没有表现出不适。
你玛装什么装啊,我都不认识你,快讲吧,要在情境仿真电游里,我就开扁啦!管你玛是不是警察,或者密探。
“小天!”那人要说,但是,却又停了下来,咽了口唾沫,缓了缓心情,才接着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曹瀚天简直就要崩溃,这他玛算什么事啊!别急,别急,慢慢欣赏表演,好吧!好戏,在后头。
那人应该是看透了曹瀚天的心思,总算收起了一切的虚伪,说道:“这次来,是给你争取到一个机会。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妥,你父亲所造成的后果,就会永远放到档案室里,不会再为人所提起。”
我他玛哪里去找父亲啊,我父亲不是在车祸中死掉了吗?难道,还跟警察有关,他是卧底不成?你玛编故事,也得编得合理一点吧!别他*妈瞎说啊!
不管是哪种形式的档案,上面都明确地写着,还能变吗?
曹瀚天倒是已经习惯了被人误解,被人无解,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本事,虽然达不到地球人百年人生经历致古井无波的程度,但至少,也相当于四五十岁,知天命、不惑的那种水平,只要他愿意这样做。
曹瀚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倒像要顺着那人的眼部神经,钻到他的心里去似的。
“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又歇了歇,“最近,你有发现吗,你们学校内,一些古怪的事,古怪的人。”
曹瀚天摇摇头。
“实话告诉你吧!最近,接到国家安全局的提醒,有人,利用你们学校的网络,攻击了国家民*政局的核心服务器。你知道,这台核心服务器有什么用吗?”
曹瀚天没有配合,那人只好自圆自话。
“他可是贮存有所有华夏人的档案资料,不管是谁,哪怕是动一个手指头,那上面也有记录。”
看来,这人他玛还是个电脑盲,把道听途说的信息当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