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镜无霜为了应付宾客已喝了很多酒,虽喝了准备好的解酒茶,回到房间还是有些晕呼。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壶又是自斟自饮连喝几杯后,看着坐在床边的凌夜嘲笑道,“如今已一切不复从前,当初我跪在母后身前许诺非君不娶,可你做了祭司,我便暗自立誓终身不娶。和皇兄许诺会用一生守护你。可事与愿违,你杀了我母后,然后我派人杀了你。可没想到你又复活了。结果现在我还是娶了你,只是你不在是那值得我用一生守护的花雨言。”
“镜无霜,你今日娶的是我凌夜,不是那个天真犯傻的花雨言。我杀你母后,你恨我应该,可是那一剑该还的也都还了。”
“就算你的还了,可花家欠的还没还呢!”
“如果你要灭了花家,我双手同意。”
“哦,那可都是你的家人啊!”这下镜无霜倒是吃惊不已的看着凌夜。
凌夜故意咬字说道,“他们不是。”
“他们唾弃的花雨言死在了六井镇外的荒山上。你让墨惜用那把龙刹剑杀死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凌夜的语气有些发冷,她没有注意自己额间彼岸花在隐隐发热。
镜无霜一脸酒意茫然,可心底还是被揪了一下。
“你娶我是为了对付花家,所以我留下做你王妃陪你做戏,等你灭了花家到时候我会离开,你休想拦我。”
镜无霜愣了,她没想凌夜会这么说。站起身,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迈着有些摇晃的步子朝那布置得红艳喜庆的大床走去。
看着镜无霜走上前,凌夜抱起一床被子绕过镜无霜走到窗下的小榻前,放下被子。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坐在小榻上拉开被子躺下睡觉。
镜无霜站在床前看着床,好一会才冷笑了一声后便躺下身,没盖被子直挺着躺在床上,两眼虚望着床顶。
一夜的寂静。
第二天一早,凌夜醒来后歪着头看向床,镜无霜好像还没醒。
小心的起床,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衣服,转身躲到了一旁的屏风后折腾了好一会才把身上那繁复的婚服给脱了下来。换好了衣服,凌夜走出屏风就见镜无霜坐在床边冷眼看着自己。
吓得凌夜往后退了两步,“你醒了啊。”
“过来!”
“嗯?”凌夜走上前,“要我服侍你更衣么?”
镜无霜没回答,伸手一把拉过凌夜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床上。凌夜顿时惊了挣扎着要起身,“你干嘛?”
镜无霜抓着凌夜双手,一脚压制住她的双腿不让她乱动,低头看着凌夜额头上的彼岸花,看了好一会,“这是彼岸花?”
凌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镜无霜站起身,“哼,起来给我更衣。”
凌夜抚了抚被吓得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脏,稍微平复后才说:“我去叫侍女进来给你更衣。”
凌夜正要往外走,镜无霜盯着他问道:“我娶你回来当摆设的么?”
凌夜低头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
“你说你不欠我了,可现在你是我的王妃,你欠我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顿时凌夜心里有些窝火,不是你非逼我嫁的么,我可没求你。在心底挣扎了一会,凌夜还是默默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蓝色的锦袍要为镜无霜换上。
“给我换那套白锦。”镜无霜伸手指向衣柜里一套白色的衣服。
凌夜只好又转身换了那套白锦。一刻钟后凌夜终于帮镜无霜换好了衣服。凌夜叫人送来水,二人洗漱好后凌夜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镜无霜站在她身后,凌夜无奈的回头看着他披散者的一头长发显得很没精神,“我梳好了,就帮你束发”。
“那彼岸花?”盯着铜镜中印着的凌夜脸上的彼岸花。
“用特殊颜料画的,过两日就会消去的。”凌夜解释道。
凌夜并不善于梳理复杂的发式,只是简单挽起一半头发梳了个圆发髻,梳理好发鬓尾发后,在首饰盒里随手拿了个簪子就往发髻上插。一直站在身后的镜无霜却伸手把簪子拔了下来,放回首饰盒里换了另一支嵌着碧蓝色宝石的流云簪子为她插上。
凌夜错愕后,才发现这支簪子才更配身上的衣服,“谢谢!”
镜无霜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那你为我束发,我是不是也要说谢谢。”
“啊,不用不用!”凌夜蹦起身拿了把梳子站在镜无霜身后给他梳头。
都更衣梳洗好后,两人一同去饭厅用了早餐后,便坐马车进了宫。
镜无雪早就在御书房等候。简单的拜礼赏赐后,镜无雪屏退的一众宫人。
“无霜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镜无雪直看着凌云,他很想问这是不是花雨言。可是,当初镜无霜向自己坦白说他派人杀了她,顿时各种的不愿相信,可看到花雨言的祭铃后大怒的想要杀了镜无霜,可最后只是抽了他两耳光后心冷的说了句,“无霜你做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