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我气急攻心的同时竟有些喜出望外,我瞬间觉得有些理解那些怪物般看我的人们了,我特么压根儿就一神经病!气急攻心的原因是我把被抓到警察局的缘由归咎于他,而喜出望外嘛,不消说,还真有点他乡遇故知的那种感觉。所以,我觉得自己真的坐实了精神病人的名头。
“刚醒来应该多休息休息,你看你,鞋也不穿就往外跑,要是着了凉落下病根,将来有你罪受!”韦圣弢明明是在责怪我来着,我特么真的成了精神病人还是咋的感动个屁啊?
“来!回房歇着,让医生再瞧瞧再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你这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一撞,撞得不轻倒也撞的挺值。”韦圣弢边说着又边自顾自的拦腰把我抱回病房,一路依旧是看怪物的表情,眼神里却明显多出了一丝嫉妒与羡慕。我视而不见地看着韦圣弢那一张似笑非笑的帅气脸蛋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为什么会躺在医院打吊针了,不过,什么叫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一撞?什么又叫撞得不轻倒也撞的挺值?他知道撞得值这么不自己去撞一个?
韦圣弢像是感觉到了我敌视的眼光微微低头,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其实你用不着在牢里寻死觅活的,洪警官关押我们也就做个形式,过一两天也就放出来了,你这突然一撞,倒让他提前把我们无罪释放了,虽然功不可没,但是太冒险了,下次可别那么冲动了,万一不小心撞出个脑震荡啊脑死亡什么的,多不值得啊!虽然我是不介意照顾你来着,但你也不该这样恃宠而骄啊,好歹你也要予以行动方便,我便才可无后顾之忧的去奋斗啊!下次,没有下次,我不会再让你来这种满是消毒水味的地方了,空气质量不好,还让人情绪压抑!”
我自然而然目瞪口呆的僵在了他的怀里,虽然刚才对他是有那么一瞬“他乡遇故知”的错觉,但我万万不曾想到他会和我,不对,是和这具身体的主人会是这般亲密的关系!
我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一直闭口不言,韦圣弢如对珍宝般的把我轻轻放回了病床上,护士小姐拿来新的吊瓶,和蔼可亲的医生再次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手消毒把吊针轻轻地****了我手背的血管,一阵冰凉感觉从手背瞬间蔓延到全身,懵懂的脑袋也冷却了下来。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做一步的打算了,现在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妙。言多必失,先观察观察再慢慢探究自己何以至此地吧!
医生调整好吊瓶又用听诊器试了试我的心跳,时不时又翻翻眼皮搬开嘴巴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才一本正经的对韦圣弢道:“目前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不想继续呆在医院可以考虑出院回家静养,但要定期回来做检查,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病变,最好暂时不要做与脑力有关的事情和工作,也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患者脑神经组织因为撞击受创比较薄弱,如果过度思考冥想可能会有脑充血的可能。所以,尽量静养为好。”我在病床上听得心惊胆战!什么叫脑充血?不就撞了一下牢房而已,难不成那牢房是铜墙铁壁的建造?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前路迷茫,还人生地不熟的,那医生,叫我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胡思乱想?下一秒生死未卜的恐惧,叫我怎么可以不去胡思乱想?
“别担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你先躺下休息片刻,我和医生去办出院手续,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咱们回家,回家好得会更快些。乖,不要胡思乱想,我去去就回。”
韦圣弢像能读懂我内心的想法一般,也不管医生护士还在一旁就自顾自的把我搂进怀里一番安慰,末了还大大咧咧理所当然的在我脑门亲了一下就随医生护士出了病房。我想我此刻就像蜡像馆的**雕塑,有思维有思想有灵魂有呼吸有心跳却像木偶一般成了**展览品。
我木讷的躺在床上巴巴眨眼,眼神没有焦距,脑袋里一片空白。如果那个医生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真正的医生而不是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虽然这医院大的也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如果我真的不可多虑,那岂不是意味着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老天!你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正值青春年少,正风华正茂,正意气风发羽扇纶巾,你不让我思不让我想就算了,居然还在我身体里安装了一枚名叫“脑充血”的定时炸弹?你于心何忍?就算天妒英才也不必如此啊!我又不是什么啥啥的状元郎,况且,即便惩戒一无是处的废物,那也不可能轮得上我啊!好歹我还是个正牌的大学生未来的国家栋梁,你错堪贤愚枉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