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气血,坚固肉身,乃是为武道之路打基础。
修武,本来就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是个人都能练两下,只是要练出境界来,却要看天赋如何了。武道十阶,苦练个二三十年,再普通的人练到一二阶的境界也不是问题。
但是江尘不同,经脉太过纤弱,漫说练武,就算是太过剧烈的运动,都有可能导致经脉破碎,先天不足,是正儿八经的不能习武。
武者锻体,需要修炼基础武学,便是要调动体内气血流转全身,从而激发潜能,强化肉身。
对于江尘而言,哪怕最为柔和的基础武学,都不适合他,气血在体内稍微躁动,就会伤及经脉,引起内伤。
他不能习武的困难,恰恰就是在这里。
至于说那些可以改易体质的东西,往往价值连城,而且有价无市,根本就不是他能得到的。
但是,在这一刻,他不能习武的魔咒却是被这心法给打破了。
随着江尘盘坐而下,催动这门无极锻痕决,体内的气血顿时好像被蒸腾开,化为氤氲的雾气,渗透周身,及至五脏六腑,深入筋骨血脉,非常柔和,而且锻体的效果尤为明显。
直到这时,江尘才开始相信老乞丐的话。掌握了这门神奇的心法,假以时日,他的体质就会越来越好,到时候自然就可以习武了。
江尘盘坐在床上,浑然不觉时间流逝,张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虽然一夜未睡,他却是神采奕奕,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原来,不通过练习基础武技,也能强化肉身,这门无极锻痕决另辟蹊径,真是神奇!”
吐出一口浊气,江尘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格外有力,想到这门神秘心法,心中异常兴奋。
“书中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无极锻痕决另辟蹊径,惊世骇俗,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不然的话,恐怕召来无妄之灾!”
此刻,江尘已然意识到这门无极锻痕决的神妙之处,想起老乞丐之前的叮咛,小心翼翼的将之收好。
他现在修炼了这门无极锻痕决,有望踏上武道,老乞丐等于对他有再造之恩,江尘在心中已把他当成了授业恩师。老乞丐的叮嘱,他牢记在心,不敢违背,关于心法的秘密,连他父亲也没有说。
不过,那三块奇异的金属江尘却是拿给了父亲看。当时,江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感叹道:“想不到竟是一位高人啊!”也只是说那三块东西极为贵重,让江尘小心收好,不要轻易示人。
江尘感念老乞丐的莫大恩情,找遍石盘镇内外,却是再也没见到老人家的身影,只在路边看到那截竹竿和那口破碗,心中颇为遗憾。
……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石盘镇,一直到六十里外的云河码头方才停下。
夕阳西下,人来人往的码头上,江尘和父亲挥手告别,依依不舍的登上了前往铁龙学院的航船。
码头边上,江河与阿虎的父亲并肩而立,静静看着两个少年登船远去,一时间都是心情复杂。
阿虎父亲是石盘镇上的铁匠,叫做林毅,三阶武者,和江河交情匪浅,其子林宗虎武学天分极佳,乃是石盘镇有史以来第一个进入白兰学院的武道天才。
“你怎么舍得让阿尘一个人在外啊!”
林毅忽然叹息一声,略带埋怨之意。
“这些年来,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不行了!”
望着滚滚云河,江河的眼神深邃而凝重,沉声道:“杨家已经察觉到我身体状况不妙,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为了阿尘,我不得不将他送出去。在铁龙学院,他至少是安全的。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只要阿尘能好好活着,开开心心,我就知足了!”
“杨家要对你下手了?”
林毅吃惊的问道,眼中掠过一丝狠厉。
江河道:“此番杨家那对父子倒是演得一出好戏,不惜打碎祖宗传下的古董花瓶,栽赃于我,其野心已经完全表露出来,逼迫我签下巨额赔偿,甚至要挟我,一年内若是偿还不了,就要让我和阿尘到杨家为奴,以此抵账!杨家是摆明了想要我的那门武技,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把阿尘送去那里的。唉,没想到,我江河到头来竟会落得如此田地……”
“江河啊,不是老哥我说你,以你当年的人脉,只要一句话,荡平杨家也不在话下……你啊,真的甘心受这等屈辱?”
林毅气急的说道。
江河神色黯淡,苦涩叹息道:“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自从阿尘他娘失踪后,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现在已是个废人,唯一的愿望就是阿尘好好活下去,不要受到太多纷扰。如果我遭遇什么不测,那门武技,就传给阿虎吧!”
林毅摆摆手道:“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你教的,阿虎也是从小受你点拨,再过大半年,等阿虎进入二星学院,我看陈家敢动你一下!”
听到林毅的话,江河的眼神有些朦胧,喃喃道:“要是阿尘也能习武,那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