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岛之行、真的没有耗费太长时间,因为SAYA见到自己时,虽然表情有点意外,但并没有太多激动的情绪,仿佛沉睡一夜之后、第二天清晨的问候。
可是,清尘总觉得这几天的时间,真的好长……
此时,清尘也已经很累,洗漱完毕之后、一趴到床上便立即睡着。
清尘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很黑,恐怕都已经过了半夜,清尘原本只是想上了厕所,可是,清尘却发现、自己的床头却坐着一个人,子格。
子格见清尘醒来,便对着清尘微微一笑。
清尘则关心地问道:“怎样?没事吧?”
“那是当然。”子格倒是回答地轻松且干脆。
清尘倒是记得、子格当时被止墨的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自己真的是吓得够呛。
一边是清尘当前的直属上司,一边是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见的女朋友、‘未婚妻’,所谓‘夹心饼干’,也不过如此了。
子格见清尘表情复杂,便有意解释道:“其实,早在我们刚刚踏出中途岛地盘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你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当今中国海军司令,该怎么应付?”
“首先,有一点前提要清楚,那就是,对于你们的这位司令,也对于你们整个军队的人而言,所谓的人命,是不值钱的——这点,是我与你的司令进行对话的所有基础。”
“对于这点,你也不用不服或反驳,因为你们军队本来就是为了国家而进行战斗、甚至是战争,因此,在正规军队的眼里,人命是什么?好像不是什么。”
“对于你们而言,所谓的生与死,区别在哪?恐怕就只是一颗炮弹打中或没打中的距离,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子格的解释同样很干脆,清尘有想过反驳,但是很快就发觉,子格说得好像有道理,对于军队的人来说,战争时期,人命确实不值钱。
“于是,我很清楚,以我现在的这种身份和立场,示弱或求饶,肯定是没用的!”
“何况,那个林止墨高为海军总司令,她见过的生死、经历过的人生起伏,不可计量,她绝对不可能因为我的屈服而放过我的性命,相反,我可能因为自己的低头、而使自己的性命变得更加卑微。”
“因此,我的唯一的出路,是反其道而行之!”
清尘听完,心里‘呵呵’一笑,心想,子格的胆子真的比男人还大!
“换言之,我不仅不能因为自己曾经利用过干尸而低头,反而应该利用这点,为我的谈判加分添彩!并以此告诉林止墨,有些信息,只有我,才知道。”子格的解释确实有理,清尘依旧无法反驳。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确实是只有我才知道,她们的确是需要我的帮助。”
“自然,我也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我打交道的对象,是你们海军,而不是警察,不必在一些无聊的法律问题上纠缠不清,我早前虽然不认识林止墨,但是,从你告诉我的那些故事中,可以推测出来:她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她不会因为我杀过人而否定我的价值。”
“我并不怕死,但我也绝不送死,当前,有太多的谜题需要解答,我不想在没有解开这些谜题之前而闭眼。”
子格解释到这里,清尘依旧无法反驳,因为子格现在能坐在这里讲话,就证明她的这些推理与论断都是正确的。
子格对止墨的把握确实相当到位。
但清尘回想一下,跟止墨硬碰硬的风险确实太大了,因为一旦细节把握不到位,止墨就有可能现场开枪,而就算止墨开枪杀了子格,恐怕现场除清尘自己之外,也不会有人发表异议,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死了个把人,没有人会察觉到什么。
而且子格与止墨对峙的现场还是海军的基地,止墨说一不二的地方,清尘直到现在,都还感觉子格的行为、实在太危险了。
幸运的是,子格成功了,这除了证明子格对止墨性格的把握足够准确外,还说明,子格的胆子、确实太肥了!
可是,清尘又发觉子格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本身也很奇怪,于是清尘问子格道:“你怎么到我房间来的?”
子格笑答道:“其实,你的司令挺够大方的,当我把自己所知道的来龙去脉基本没有保留地告诉她后,她便没有再生气的样子,还让人给我安排了一个单间,就在你这个套间的楼上。”
“当然,我觉得林止墨还有在生气,只是,她生气的理由,恐怕已经不是干尸,而是某些更微妙的东西。”
子格说完,直接坐到了清尘的大腿之上,此刻,清尘与子格的距离很近,清尘甚至能呼吸着子格的呼吸。
空气都变得香甜。
子格搂住了清尘的脖子,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事前告诉你、我应对林止墨的措施吗?”
清尘摇头。
“因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考验你,你知道是什么吗?”子格搂着清尘的脖子、用自己的鼻尖、顶着清尘的鼻尖问道。
“未婚妻的事情?”清尘不确定地回答道。
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