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摔倒在一地的泥土中,他犹如一只死狗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哧,呼哧……
说话,骂?董别离的一痛好打,是打的纪独行抽尽了一身的力气,真真的说不出来,骂不出来,只是两只眼睛,带着眼角的血迹,冷冷的凶厉的瞪视着董别离。
“纪独行,别不服?!”董别离右手前伸,稍一用力,拉起了纪独行,并两手环绕,小心的掺起着纪独行的身子道:“这事,只是我先出手,你丫的没机会施展偷袭的手段。不然,你丫的能不暗中出手?比我强多少?”
“算你狠!”纪独行抽抽着脸,瘪着嘴,弱弱的道:“这事没完!”
没完?董别离一松手,纪独行重又摔倒在地,嘴中痛嘶悲嚎。
笑长天几人心内一紧:丫的,狠!连让人说句场面话的机会都不给留,狠,凶!
雷啸更是心中一悸:多亏提前认输了,要不然纪独的这副怂样,就会轮到他!
几人耳中同时又听董别离道:“纪独行,你丫的没完不成?是不是还得让我继续教训你?”
“有种你来,反正你想当老四,不和我公平一战没门!”纪独行语音虽弱,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行,来就来,你起来,别装死狗,咱俩打过就是!”董别离得意的道。
纪独行别过肿如猪头的脑袋,没吱声。
“不吱声就是认输,老四我当定了!”扭头董别离望向张泽得意的道:“张泽,你说句话,现在纪独行叫嚣着要和我一战,他却不敢应战,是不是我就是老四了?”
我******是不敢应战吗?纪独行心中悲愤莫明,躺在地上,目光饱含着无限的委屈看向了张泽。
唰,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张泽。
“嘿嘿……”张泽笑几声,摸着下巴道:“兵者诡道也!纪独行,你没提防,遭了董别离的道,以你和董别离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交往,这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所以,你说怎么办?鸡杀了,香案摆上了,总不能让所有兄弟全等你一人,等你伤好了在和董别离来过不成吧?”
“是啊,纪独行,要不你就站起来和董别离在打一场,要不你就只能是当老五了。”凌多情暗自偷笑,神情上一本正经的道。
纪独行心中无奈的悲叹一声:能说什么?现在打一场,他浑身的骨头都向散了架子似的,怎么打?
“五弟,你看你就从了吧!”董别离重又殷切的扶起纪独行,一边拍打着纪独行一身的泥土,一边假惺惺的道。
纪独一语不发,他怕他一张嘴,呕血三升,头一歪,晕过去。
一直被无视的钱无,小眼忽的亮了起来:这两货,阴损蔫坏,与他对脾气。知音啊,知音!
至此,兄弟排名定位:老四董别离、老五纪独行、老六朱酒、老七雷啸、老八钱无。
结拜过后,除了纪独行顶着一个猪头,一副欲欲寡欢的样子,其他所有人皆大欢喜。
喝酒,继续喝,直到夜暮低垂,明月高照之时,所有人再次的喝高,横躺竖卧在酒桌旁,刹时,酣声如雷了。
夜半时分,夏风徐荡,温度凉爽怡人,只是恼人的夏虫啼鸣不休,好梦惹人烦。
但夏虫叫的在欢,对酣睡中的几人毫无影响,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沉睡,除了纪独行在睡梦中因脸上和身上的疼痛,偶而轻嘶一声外,其他人沉睡中全都打嗝放屁,或嘴角流着哈喇子,百态不一。
一条身影先是身躯蠕动了一下,伸手轻轻的移开钱无搂在他腰间的肥手,再双腿轻抖,抖落董别离搭在他右腿上的大脚,然后他轻如狸猫般一跃而起,站在原地,举目四顾,两目若天上的星辰,散发着暖暖的光芒,一一向躺在地上的众人望去。
是时候该离开了!张泽暗自一叹,极留峦的望了地下众人最后一眼,脚步轻移,身躯展动,瞬间离开了天罚组织的居地。
张泽不知的是:他离开的瞬间,凌多情和笑长天同时睁开了双眼,两人间隔的距离不到一米,正好面对面,睁眼的瞬间,互望一眼,又慢慢的闭上了。
二人的呼吸蓦的时缓时急,显然,他们内心并不平静!
张泽去哪了?去做什么?
不用想,二人亦知,只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张泽心意已绝,不是他们能劝阻的;同去,亦只会拖张泽的后脚。
实力,一切都决定于实力!
二人心中除了默默祝福张泽的同时,均是下定了决心:尽快的提升实力,提升修为。
其他的哥几个并没睁开眼睛,但不代表着他们真正的睡着了?他们中最差的钱无亦是皇级修为,岂能轻易的醉倒?
时长时短的呼吸爆露着他们是清醒的!